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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爸車禍身亡,大伯不僅搶走撫卹金還想賣掉我們母女還賭債

簡介家裡所有的錢都被我的畜生大伯給拿走了,我媽沒有工作,身體又不怎麼好,再加上我還要上學,一想到我們母女以後的日子,外婆就不住的流淚

誰的尾巴像一條繩子

故事:我爸車禍身亡,大伯不僅搶走撫卹金還想賣掉我們母女還賭債

我爸屍骨未寒,大伯來搶撫卹金,他拿到了一部分,但卻不知足,不僅將所有的撫卹金都搶走了,還對我和我媽圖謀不軌。

忍無可忍之下,我利用鄰居,永遠的解決了這個麻煩。

1

九七年元旦那天,我爸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個醉酒司機給撞了,當場身亡。

當時並沒有什麼酒駕一說,這種事情也基本都是私了的,我家也是一樣。

事情發生之後,肇事者拿著十萬塊錢來到我家,跪求我們母女原諒他。

對方的態度很誠懇,最主要的是,我媽身體不好,生了我之後便沒再工作。

爸爸去世,家裡一下就沒了經濟來源,而我已經上高一了,再有兩年就要高考,所以我媽便收了錢,沒有追究對方。

用我媽的話說,這就是窮人的無奈,如果執意追究肇事者的刑事責任,那民事賠償基本泡湯,她這樣選擇,完全是為了我。

我爸有弟兄三人,他排在第二,我三叔常年不在家,大伯是街裡的混混,整天只知道喝酒打架,跟我家很少有來往。

那個肇事者除了賠我家錢,我爸的身後事也都是他操辦的,這期間大伯來看了一眼,之後就不見人影了。

可在我把下葬的第二天,他喝的醉醺醺上門,張嘴就管我媽要五萬塊錢。

他說他跟我爸是親兄弟,我爸的補償金他也有份兒。

雖然我只是個高一學生,但對於這方面的法律還懂一些,這種死亡賠償金是應由第一順序繼承人來繼承的。

所謂的第一順序繼承人指的是父母,配偶和子女,而兄弟則是第二順序繼承人。

我爺爺奶奶早就去世了,所以我爸的賠償金只應該屬於我和我媽,除非我們也不在了,大伯和我三叔才有權利得到這些錢。

可當我把這些話說給我大伯聽的時候,他揚手就給了我一耳光,打的我眼冒金星,跌倒在地。

他還要動手,我媽急忙阻攔,大伯一把將我媽推開,而後便開始在我家打砸,聲稱要是不把錢給他,他就點了我家的房子。

大伯是街裡的混混,雖然四十好幾了,但依舊好勇鬥狠。

我媽怕他會傷害到我,又怕鬧的左鄰右舍都知曉太過丟人,所以就答應給他兩萬塊錢。

不過我媽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我大伯得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才會把錢給他,而且必須要籤協議,其中言明我大伯拿了錢之後以後再也不能騷擾我們母女。

聽我媽這麼說,大伯倒是沒有繼續鬧,說明天再來。

不過臨走的時候他又威脅了我們母女一頓,說要是敢耍花招,他就讓我們後半生都不安寧。

“媽,這錢可是我爸用命換來的,先不說我上學的事兒,你身體也不怎麼好,還指望著這錢看病呢,不能給。”

看著大伯走遠,我急忙對我媽說道,我媽則是搖了搖頭,說我大伯不好惹,與其被他一直鬧,還不如給他一些錢,息事寧人。

再者說,我外公外婆的年紀也大了,萬一大伯再去鬧他們,得不償失。

仔細想想,我媽顧慮的確實有道理,像大伯那種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萬一他再喝多了,真把房子給點了,不僅我們倒黴,還會連累街坊。

我家住的是那種連體房,前後左右都挨的特別近,如果真著火了,後果不敢想象。

第二天一早,我大伯就來了,手裡拿著已經寫好的協議,而且字都簽好了。

他跟我媽說,只要把錢給他,以後保證不會來我家鬧,如果有人欺負我們,他也會幫著出頭。

得到了大伯的保證,我媽就給了他兩萬塊錢,大伯高興的走了,可只過了兩天,他就又來了我家。

大伯依舊喝了不少酒,這次他沒說要錢,而是說借。

做混混的,吃喝嫖賭什麼都幹,前天我大伯從我家拿走了兩萬塊,只是兩個晚上就輸的精光。

很明顯,他是把我家當成了無償銀行,我和我媽都很清楚,錢一但到了他的手裡,想要還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我媽直接就拒絕了他,沒想到我大伯立刻就變了臉,一把抓住我媽的頭髮,狠命的善她的臉。

我衝上去想要拉開我大伯,可他身強體壯,我一個女孩子根本就拉不動他。

暴怒之下的大伯一胳膊肘砸中了我的腦門,我仰面栽倒,後腦勺磕在了水泥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可能是怕鬧出人命,我大伯不敢再行兇,罵罵咧咧的走了。

我媽哭著喊我,但我一點反應都沒有,後來還是鄰居聽到了聲音跑到了我家,七手八腳的把我送到了醫院。

最後,我被診斷為輕度腦震盪,我媽本來心臟就不好,被這一嚇也住了院,好在人沒什麼事情。

在醫院待了三天,我們母女兩個才回家,本來我還想讓她多住幾日,但我媽怕花錢,堅持出了院,可當我開啟家門,立刻就愣在了當場。

此時我家裡凌亂不堪,就彷彿是遭到了洗劫,櫃子裡的衣服都被扔出來了,滿地都是。

床也被拆的稀巴爛,床板都斷了,已經無法住人。

一看這情景,我媽差點暈過去,原本我以為家裡是進了小偷,可這時鄰居過來,說昨天我大伯跑來了,撬開我家的門,進去便翻。

應該是沒找到他想要的,大伯走的時候一個勁兒的罵,而且罵的話十分難聽。

他是來我家裡偷錢的,沒有尋到,所以才會這樣。

不得不說,大伯的智商堪憂,那麼一大筆錢,我媽怎麼可能放在家裡,早就存進銀行了,而存摺我媽都是隨身帶著的。

雖然錢沒損失,可我家被弄成這樣,我和我媽心裡都很不是滋味兒。

收拾屋子的時候,我跟我媽說要不搬走算了,我媽則是嘆了口氣,說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又能搬到哪去。

最主要的是,我轉校是件很麻煩的事情,我媽讓我再忍忍,等我考上大學了,她就陪我去我上學的地方,介時把我外公和外婆還有我大舅都帶上,那樣就能擺脫我大伯了。

順便說一下,我大舅二十歲的時候得了肌肉萎縮症,從五年前開始便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癱瘓在床,一直都是我外公和外婆在照顧。

不過我不這麼認為,大伯但凡是有點人性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把我們打住院不說,還趁我們不在家跑來偷錢。

我跟我媽說應該報警,我媽搖頭,說這種情況派出所也不會把大伯怎麼樣,最多關他幾天,等他出來只會鬧的更兇。

就在我和我媽說話的時候,我家門被人拉開了,而後我就看見了大伯。

2

今天大伯沒有喝酒,但他卻帶來了兩個狐朋狗友,雖然我恨不得殺了他,但卻不敢表現出來,我怕再被他打。

“秀蘭啊,不管怎麼說我和子明都是親兄弟,你把剩下那三萬給我,咱們也就算兩清了,沒必要鬧成現在這副樣子。”

拽了一張椅子坐下,大伯難得這麼和氣的跟我媽說話。

但我媽只是收拾衣服,一句話都不說,我也是如此。

大伯是個無底洞,而那些錢是我爸用命換回來的,我們母女不會再給他多拿一分。

見我們這副態度,大伯臉上的和氣全都消失不見,他冷笑了一聲,說道:

“既然你們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從現在開始,你們不會有一丁點兒的安寧日子過。”

說著,他就和兩個朋友出去了,我以為大伯走了,打算去把門插上。

可我剛走到門口,一把斧頭便劈進了我家的房門,我嚇得連連後退,跌坐在地上,而那把斧頭則是不斷的出現在門上,沒多大一會兒的工夫,房門就碎了。

隨後,大伯和他的兩個狗友又開始砸我家的窗子,巨大的聲音把街坊四鄰都吸引了過來,但卻沒人敢幫我們說話。

大伯和他的兩個狗友都是混混,誰都不願意招惹這樣的人。

直到窗子都砸完,大伯才停手,而後出了我家院子,但他的兩個狗友卻沒有離開。

現在已經是冬天,沒了窗子和門,北風呼呼的往屋子裡吹,我和媽想要走,但卻被大伯的狗友攔住,硬生生把我們推回了屋子。

我氣的大罵,但那兩個男人只是站在院子裡

“嘿嘿”的笑,只要我們不出去,他們也不進來。

沒辦法,我和我媽只好往身上又套了衣服,用來阻擋寒風。

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我大伯回來了,他的手裡拿著許多的鞭炮,分給他的兩個狗友。

然後這三個畜生便笑嘻嘻的用菸頭點鞭炮,每點一個就會扔進屋子裡。

當他們扔了三個麻雷子進來的時候,我媽一個不小心被炸到了腿,哪怕她穿的很厚,但麻雷子巨大的爆炸力還是炸的她生疼。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和我媽相互擁抱著對方,躲在牆角瑟瑟發抖。

終於有鄰居看不下去了,叫來了派出所的人,警察在瞭解了情況之後,直接將我大伯他們三個帶走了。

“媽,咱們真的不能住在這裡了。”

好好的房子被大伯弄的破破爛爛,再加上我媽的腿還受了傷,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跟她說一定要離開這裡。

沉默了半晌,最終我媽點了點頭,我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些衣物,然後就出了家門,經過一下午的尋找,在天黑之前,我們租到了一棟房子。

房子在我們鎮上最西邊,離我們之前住的地方有三里左右遠,房東見我們孤兒寡母的,除了為我們提供晚飯之外,還特意幫我們弄柴火取暖。

這一晚,我們睡的很安心,因為我和我媽都知道,大伯被抓進去沒這麼快出來。

次日清晨,我還沒起床,忽然有人狂砸房門。

以為是大伯找來了,我和我媽都嚇的夠嗆,我壯著膽子到窗子那看了一眼,見砸門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大男孩。

那個大男孩的臉上掛著傻傻的笑容,一邊砸門還一邊拍手。

因為他砸的聲音太大,把房東給招來了,房東將大男孩弄走,然後一個勁兒的朝我們道歉。

我們也從房東的嘴裡得知,大男孩就住在我們隔壁,幾年前,和他相依為命的母親煤氣中毒走了,從那以後,大男孩就瘋了。

當時他自己從家中爬出來,到隔壁求救,但鄰居趕過去的時候還是晚了。

後來大男孩便時不時的會跑到這邊來砸門,因為在他的心裡,母親還活著,他要找人救他的媽媽。

現在我終於明白這房子為什麼一個月只要二十塊了,恐怕沒人受得了那個大男孩的舉動。

但此時我們母女並沒有其他的容身之處,所以即便如此,我和我媽仍舊留在了這裡。

因為我爸去世,再加上住院,我上學已經耽誤好幾天了。

逝者已歿,可活著的人生活還要繼續,在我媽的催促下,我返回了學校。

這幾天,我大伯始終都沒有出現,我不知道他是沒有被放出來,還是找不到我們母女,總之日子變得安寧了許多。

至於那個大男孩,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沈力。

他除了偶爾大清早去砸我家的門,平時見了人只會傻笑,並沒有暴力傾向。

自從他瘋了以後,吃穿用度都是鄰居們照顧的,衣服髒了會有人洗,每到吃飯的時候便會有人叫他去吃,尤其是房東,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喊沈力。

在這裡住了一個星期,我徹底適應了這個地方,我媽可憐沈力沒爹沒孃,所以也經常會把他叫到家裡吃飯。

沈力對什麼都不在乎,但唯獨一樣東西他不讓人碰,那就是胸前的吊墜。

他經常會拿著吊墜喊媽媽,房東說這是沈力母親留給他的,沈力別的都不知道,唯獨記得這是他媽媽留下的東西。

原本我以為日子會一直平靜的過下去,最起碼短時間內大伯不會找上門。

可是我錯了,錯的很離譜,在第十天的時候,大伯來了,而且是我把他引到這裡的。

雖然我們搬了地方,但大伯知道我在哪裡上學,只要他跟住我,那就能尋到我現在的家。

當大伯再次出現在我們母女面前,我和我媽幾乎都要崩潰了。

才十天,我們就又被這個惡魔給纏上了,我很想直接殺了這個人渣,但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我也沒這個勇氣。

“孫秀蘭,你以為你們逃的掉嗎?告訴你,錢不給我,你們一輩子都會被我折磨。”

“因為你們讓在號子裡蹲了一個星期,所以你們得補償我,再給我五萬塊錢,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不然你們還會和原來一樣。”

大伯的臉上掛著陰森的笑容,我媽則是咬著牙不說話,大伯見她依舊不鬆口,臉上頓時便浮現起怒氣,而後直接把我媽從炕上拽了下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我急忙上前,但卻被我大伯一腳踹開,而這時,我媽猛然起身,她的手裡多了一把剪子,徑直朝大伯的胸口刺了過去。

故事:我爸車禍身亡,大伯不僅搶走撫卹金還想賣掉我們母女還賭債

3

我媽沒能殺的了大伯,雖然她拼盡了全力,但剪刀偏了,大伯也只是受了傷而已。

剪刀被大伯奪走了,他的拳頭打在我媽的臉上,我媽頓時就鼻血橫流。

可今天我媽沒有選擇忍受,她像瘋了一樣撲向我大伯,對他又抓又撓,而我也衝了過去,要跟大伯拼命。

估計是被我們母女的樣子嚇到了,大伯把我們推開便奪門而去,直到出了院子,他才扔下一句狠話,說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等到大伯離開,我急忙給我媽擦鼻血,隨後我們母女抱頭痛哭。

我媽跟我說她不該這麼衝動的,如果能直接把大伯殺了還好,大不了她去償命。

但像剛才那樣,剪刀被大伯搶走,如果他對我行兇,那後果不堪設想。

其實就在我大伯進屋的時候,我媽就已經升起了殺他的心思,只有大伯死了,我才能徹底安生,我媽寧願搭上她自己。

我急忙跟我媽說別這樣想,這事情總會有辦法解決的,可我媽卻是連連搖頭,說大伯不死,那我們就無法安寧。

看著我媽痛苦的樣子,我的心裡難受無比,想著一定要想個好辦法,既能解決了我大伯,又不會搭上我們母女兩人。

這一夜我都沒怎麼睡,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件事。

第二天早上,我媽照常起來給我做飯,但我卻沒有上學的心思,生怕我走了之後大伯還會來。

可吃過飯我媽就把我趕走了,她說無論如何,學業不能耽誤。

拗不過我媽,我只好去了學校,這一整天,我都沒心思聽課,過的渾渾噩噩。

晚自習的時候,我偷偷溜回了家,我實在是擔心我媽,怕她出事。

到家之後,我見我媽正在廚房忙活晚飯,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幾天,我大伯沒有再出現,我心想他可能真的被我們母女給嚇到了,或許以後就不敢再來了。

我和我媽都沒有再換房子的想法,只要我還在上學,大伯就能找到我們,換到哪裡都沒用。

週末,學校放假,難得又清淨了幾天,我媽說今天包餃子吃。

這段時間,我們母女被大伯鬧的飯吃不下,覺睡不好,是該好好的吃一頓了。

我們去了街裡,買了肉餡,買了芹菜,高高興興的往家走。

到了衚衕口,我看見我家的大門外停了一輛小貨車,臉上頓時就現出了疑惑之色。

而當我和我媽進了院子,我們兩人就徹底傻了眼,大伯來了,不僅如此,他和他的幾個狐朋狗友還帶來了外公和外婆,就連我那癱瘓在床的大舅也沒放過。

大冬天的,我外公外婆只穿著單衣,大舅也是如此。

有兩個人按著我外公外婆跪在地上,而我大舅則是被扔在一邊,渾身都沾滿了土。

他不斷的破口大罵,但每罵一句,大伯的一個狗友就會踢他一腳,我大舅疼的聲音都變了,但還繼續罵。

“孫秀蘭,你到底給不給錢?”

見我們回來,我那個畜生大伯一臉冷笑的朝我們看來,隨後,他便抓住我外婆的頭髮,往她的臉上扇了好幾個耳光。

打完了我外婆,他又去打我外公,這個畜生欺負我們母女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老人和殘疾人都不放過。

我媽操起牆角的鐵鍬就要跟他拼命,可大伯的兩個狗友跑過來,直接把我媽給打倒在地,我也是一樣。

“我給,我給,你們別打了,小茜,去銀行把所有的錢都取出來,快。”

大伯的兩個狗友按著我和我媽,他則是對我外公外婆,還有大舅痛下狠手。

天氣這麼冷,他們又穿的那麼淡薄,再加上又氣又恨,我外婆直接就暈了過去。

可即便如此,我那個畜生大伯還在往她的身上踢,我媽哪能受的了,急忙讓我拿存摺取錢。

這種情況下,不給錢可能會出人命,就算介時大伯受到了懲罰,可失去的生命卻無法挽回。

我們已經失去了我的父親,不能再失去這幾位至親了。

按著我的那個人放了手,我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耽誤,衝進屋裡拿出存摺,而後便一口氣跑到了銀行。

因為數額比較大,銀行弄的半天才弄好。

回去的時候,我打了輛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家中。

當我把那八萬塊錢交到我大伯手中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早這樣不就好了,非得讓我把事情做絕,從現在開始,咱們徹底兩清,親情也斷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吧。”

得到了錢,大伯便招呼他那些狐朋狗友走了,而我和我媽則是急忙把外公外婆,還有大舅扶進屋子。

他們受了涼,又受了這麼大的氣,所以幾個人半天才緩過來。

幸運的是,外婆沒有事,外公和大舅雖然捱了打,但並不嚴重。

“等我逮著機會,我一定弄死這個王八蛋。”

外公被氣的渾身哆嗦,他不停的咒罵著我大伯,而我外婆卻是搖頭。

比起報仇,她更擔心的是我們母女以後的生計。

家裡所有的錢都被我的畜生大伯給拿走了,我媽沒有工作,身體又不怎麼好,再加上我還要上學,一想到我們母女以後的日子,外婆就不住的流淚。

雖然她和外公都有退休金,但是很少,除了給我大舅吃藥之外,剩下的勉強能夠維持生活。

平日生病,外公和外婆都忍著,連醫院都捨不得去,他們根本就幫不上我們母女。

我當即就表示學不上了,出去找份工作養活我媽,但卻被我媽給說了一頓。

她告訴我,什麼都可以放棄,但學業必須要完成,只有知識才能讓我的人生徹底改變。

最終,我媽決定去打零工,先找個不那麼累的,即便錢不多,但起碼能保證我有飯吃,有學上。

把外婆他們送回家之後,我媽就直接去街裡找活兒了,而我則是自己在家包餃子。

一邊包我一邊想,要怎麼報復我大伯,我媽怕我有事,所以不敢怎麼樣,但我卻咽不下這口氣。

我爸用命換來的賠償金全都被他給搶走了,還把我們一家人折磨成這樣,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就在我想著這些的時候,外面響起了砸門聲,我隔著窗子一看,是沈力來了。

4

沈力已經習慣在我家吃飯了,此時已經接近飯點兒,想來他應該是餓了。

當他看到我在包餃子,沈力的臉上便現出了傻傻的笑容,指著我包好的餃子一個勁兒的樂。

估計他已經很久沒吃到過這東西了,所以今天的沈力十分高興,竟然還來幫我擀餃子皮。

沈力雖然瘋了,但分的出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

偶爾,他還會幫我家劈柴,可能這是他覺得唯一能報答我們的方式吧。

“沈力,能給我看看你的吊墜嗎?”

不知道我媽什麼時候回來,所以弄好了餃子之後,我和沈力就先吃了。

他的吊墜始終都在衣服外面,時不時沈力還會看上一眼,好像生怕這東西會丟了似的。

忽然,我的腦海裡升起了一個想法,或許我可以利用沈力來對付我大伯。

雖然我知道這樣做不好,但我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

盯著吊墜,我對他說道,而沈力一聽到我要這東西,他立刻就用警惕的目光看著我。

不過片刻之後,沈力竟然把吊墜摘了下來,遞到了我手裡。

這段時間的接觸讓他對我產生了完全的信任,房東曾說過,他的吊墜是常年不離身的。

吊墜是用一條紅繩穿著的,因為常年戴著,那條繩子變成了黑色,只是個別地方還能看到原來是顏色。

這個吊墜並不是什麼珍貴之物,只是普通的玻璃染了色,不過當我把吊墜開啟,裡面放了一張很小的照片。

照片裡有個中年婦女,笑的很甜,不用想,她一定是沈力的母親。

“沈力,這東西你要好好儲存,如果有人搶的話,你要好好教訓那個人。”

把吊墜戴回到沈力的脖子上,我對他說著,沈力則是一邊往嘴裡塞餃子一邊點頭,而我卻在心裡嘆了口氣,心想自己怎麼能這樣蠱惑沈力呢。

我之所以會看他的吊墜,就是想用這東西將沈力激怒,然後對付我大伯。

不過此時我已經放棄了這個念頭,沈力這麼信任我,而我卻利用他,那種濃烈的負罪感幾乎讓我窒息。

長嘆口氣,我心想大伯最好不要再出現,不然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永遠都不能再作惡。

晚上八點,我媽才回來,他在街裡找了一家飯館,做起了服務員。

雖然月工資只有兩百六,但足夠我們母女生活了。

一晃半月便過,這段時間大伯沒有再來我家,可能以後都不會再找我們母女的麻煩了,畢竟我爸所有的賠償金都給了他。

寒假來臨,我不想我媽太過辛苦,所以也想著找點活兒幹,可在我放假的第一天,我大伯便又跑到了我家。

因為我家的門插著,所以他就在外面不停的砸,房東聽到聲音過來檢視,但一見是我大伯他就走了,而我和我媽只能躲在家中瑟瑟發抖。

前幾次的經歷讓他們知道大伯是個狠毒的人,要是讓他進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孫秀蘭,你給我開門,我有事情找你說,要是你再不開,那我就砸窗子了。”

終於,大伯的耐心到了盡頭,他來到窗子前,朝屋內大喊。

想起之前的家,我和我媽都打了個冷戰,我媽咬了咬牙,把剪刀藏在了手裡,準備給大伯開門。

但我卻把剪子給搶了回來,我擔心大伯會將這東西奪去,反而對我們母女不利。

“秀蘭,你們別怕,我不是來鬧事的。”

終於,大伯進了屋子,他一邊搓著手,一邊對我們說道。

今天他並沒有喝酒,整個人看上去也十分和藹,臉上始終都掛著溫和的笑容。

“秀蘭,小茜,我知道先前我做的事太畜生,讓你們恨我入骨,可我現在明白了,什麼都沒有親情重要。”

“你們也知道,我已經四十好幾,但仍舊孤身一人,前兩天,我自己在家裡喝酒,結果心臟忽然疼了起來,差點就死了。”

“那一刻,我才明白,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親情之外,其他都是假的。”

“我今天來是祈求你們原諒我的,我錯了,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那樣對你們。”

說著,大伯竟然對我和媽深鞠一躬,這讓我們母女兩個都愣在了當場,我們怎麼也沒想到,大伯竟然會主動認錯,而且看上去還這麼誠懇。

“秀蘭,我之前把子明的賠償金都拿走了,是我不對,但那錢已經被我輸光了,暫時沒辦法還你們。”

“但請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湊齊十萬塊錢,我不想死後無法面對子明。”

說完這些,大伯便轉身走了,我和我媽老半天才反應過來,心道大伯竟然忽然改變了性格,這實在太過出乎我們的意料。

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好事,最起碼我們母女以後不用擔驚受怕的過日子了。

而接下來大伯的舉動更令我們安心了許多,他每天都會來我家,但卻不進來,只在外面放下一些菜就走,偶爾還會有一大塊兒豬肉,或者半扇排骨。

連續大半個月都是如此,這讓我和我媽都很寬慰,覺得我大伯是真的變好了。

因為吃喝不用發愁,所以我媽就沒讓我出去幹活兒,而是在家專心學習。

小年的前一天,大伯一次性往我家送了許多的米麵油,還有蔬菜和各種肉類,而後他跟我說要去外面賺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大伯都沒有出現,直到正月初十,他才再次出現在我家,跟我們說他找到了一個賺錢的好門路。

他在外面跟別人合開了一個批發部,專門給各個商店送貨,因為這段時間過年,生意特別的好,短短半個來月就賺了三千多。

三千多,我媽忙活一年也掙不到這些,而後大伯便提出讓我們母女過去幫忙。

他說我們去了也不用做什麼,只要幫著看店和收錢就可以。

年前年後這段時間生意最好,大伯說只要忙過這十來天我們就可以回來了,我和我媽每人每天一百塊的工資,而且還管吃管住。

抵不住高工資的誘惑,我和我媽答應了,大伯說立刻就走,隨後他就叫了輛車,我們母女帶了幾件歡喜的衣服便跟他出發了。

路上,大伯說等錢賺的差不多了就把生意轉到我們鎮上來,到那個時候,他也會給我們單獨開一個這樣的批發部。

想到以後能過上好日子了,我和我媽都十分高興,可等到了隔壁的鎮子,我才知道,這就是一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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