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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使女的故事》:日光之下,並無新事
- 2023-01-19
女人是不是生育工具嗎
你能想象這樣一個社會嗎?
所有女人的銀行卡被凍結,自己個人所有的財產歸最親密的男性繼承,社會也不再允許女人出去工作。
女人徹底淪為男人的附屬品,按照功能分門別類,依次是大主教夫人、嬤嬤、使女、馬大(奴僕)、經濟太太、蕩婦。
年老色衰、無法生育的女人全被送到核汙染嚴重的隔離營。
女人剩下的作用無非採購、家務、生育、管家和提供性服務。
這樣一個在我們看來匪夷所思的社會就存在於加拿大女作家瑪格麗特·阿特伍德寫的小說《使女的故事》裡。
正如作者所言,
“切記,在這本書中我使用的所有細節都是曾經在歷史上發生過的。換句話說,它不是科幻小說。”
這本發表於1985年的未來小說,並非憑空虛構,它是以曾經發生過的歷史為藍本,架空在虛擬的未來的基列國。
而讓我們警醒的是“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日光之下,並無新事。”
01
在書中,女主人公奧芙弗雷德關於過去的回憶是這樣的:
在20世紀,社會動盪不安,女人不敢深夜獨自出門,不敢為在路邊尋求幫助的男人停下車。
整個社會世風日下,兩性關係隨便,男女可以隨意試婚,金錢也成了衡量人價值的唯一標準。
在過去的日子裡,空氣裡充滿了核射線和放射物質,河裡充滿了有害物體。
而到了未來,一幫基督教狂熱激進分子們奪權篡位,執政者們將《聖經》斷章取義,生搬硬套,頒佈並執行了一項項壓抑人性的法律。
生活開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女性的地位急劇下降,其中所處階級最曖昧不清的要屬使女。
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因為環境惡化變成了稀缺資源,而使女就是為生育而專門設立的。
使女們沒有自己的名字,像情婦又不是情婦,她們不像情婦金屋藏嬌而是登堂入室,輪流在各個大主教家。
她們的名字就是英文從屬單詞“of”,再加上所服務的大主教的姓氏。
從名字就可以看出她們完全沒有任何地位,使女們統一的服裝是紅色修女服,唯一外出的機會是採購食物。
使女們吃的食物也是精心搭配好,只講究營養,而不在乎口味。因為她們就是生育機器,她們的外表、思想不重要,只要子宮健康完整就好。
使女們還受到無處不在的眼目的監視,彼此還不能交頭接耳。
那些狂熱的執政者們試圖把社會原始化,來逃避社會發展遇到的各種問題,比如開放的婚姻觀念,比如日漸惡劣的環境汙染。
任何被壓制的聲音都不會甘於沉默,它們會以某種無聲勝有聲的方式大聲疾呼自己的存在。
只能說,不顧人性的做法,不是進步,而是歷史的倒退,結果只會適得其反。
02
書中有這樣一句話,
自由有兩種,一種是隨心所欲,另一種是無憂無慮。
就像大海里翱翔的魚,它們在廣闊的海洋裡盡情遊動,這是隨心所有的自由。
身處魚缸裡的金魚,雖然只能在有限的空間裡遊動,但沒有強敵的攻擊,也無需自己尋覓食物,只等投餵,這是無憂無慮的自由。
從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奧芙弗雷德是沒有自由的,她既不能隨心所欲,也不能無憂無慮。
她沒有自己言論的自由,沒有選擇的自由,甚至連自我了結的自由也沒有。
因為她所住房間裡任何能傷害自己的東西都被清理掉了。
她無時無刻不擔憂自己的女兒、丈夫與母親。她五歲的女兒被搶走,由其他大主教家庭撫養。
她的丈夫在逃亡過程中與其分散,生死未卜。
她的母親更是被送到了有核汙染的離營。
無法想象沒有自由,被禁錮,被束縛的人生該是有多麼灰暗與無助。
執政者想要建立的人間天堂她沒看到,人間地獄倒是身處其中。
比失去自由更讓人感到絕望的是屈服,是習慣,是視而不見。
03
我們生活著,一如既往,視而不見。視而不見不同於無知,你得勞神費力才能做到視而不見。
人的適應能力遠比想象中要更強,當所有的非正常變成正常了,那才是可悲。
在這樣一個連呼吸都覺得壓抑的環境裡,也有有反抗的,那就是奧芙弗雷德曾經的大學好友莫伊拉
莫伊拉逃跑了兩次,第一次裝病沒有成功,反被施以酷刑。
第二次她把嬤嬤綁了起來,從紅色感化中心逃出來,在即將跨過邊境又被抓回。
在看到殘酷如人間煉獄的隔離營景象後,她屈服了,去了蕩婦俱樂部,醉生夢死,不再反抗。
奧芙弗雷德在得知另一個使女採購同伴被揪出來,並上吊自殺後,她也曾一度想過屈服。
她害怕被牽連,害怕他們以女兒做要挾,在那一刻,她心甘情願淪為生育工具,願意放棄自己的原有信仰。
在書中結尾,奧芙弗雷德被帶走,不知是走向光明抑或黑暗。
在開放式的結局中,小說戛然而止。但那股深切的寒意卻久久不能散去。
自由被剝奪尚能反抗,意志被剝奪那就只剩無限沉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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