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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衛:日常中我們最常受到的傷害,就是被人拒絕

  • 由 澎湃新聞客戶端 發表于 手機遊戲
  • 2023-01-28
簡介原題:《凱悅森林的北丐南帝——與王家衛對話》採訪者:林耀德時間:1994年王家衛的書單第一本書是《三國演義》,然後是《水滸》《紅樓夢》《資治通鑑》特別是巴爾扎克(《人間喜劇》)看了不少美國小說——斯坦貝克、海明威再長大些開始看日本小說,最初

森林用粵語怎麼讀

幾天前,導演王家衛在全網影迷的慶祝下,度過了他的64歲生日。儘管王家衛收穫了大批次影迷,然而觀眾對王家衛的電影評價一直是兩極化的——一方面,他擁有很多忠實熱情的粉絲,親切戲謔地叫他“墨鏡王”;另一方面,除了最新作品《一代宗師》,王家衛的電影很少叫座。香港本地人在日常生活中將“王家衛”用作一個貶義詞,形容抽象、文藝的東西。這種文藝,部分源於王家衛自幼時便開始的文學訓練。

在下文中,王家衛接受作家林耀德採訪時,除了暢聊自己圍繞“人在城市”“一個人生活的樂趣”的創作——比如他經典的《重慶森林》外,還細數了自己成長過程中閱讀的書,從中國古典文學到巴爾扎克、海明威、加繆、川端康成、橫光利一、魯迅、周作人、老舍、穆時英等等。

正是這些文學作品的滋養,讓王家衛的電影不僅是畫面上的影像,更擁有了對白中所產生的意象……這些意象深深刻入一批影迷的視聽記憶中。

我們將王家衛提到的所有書籍列為書單放在文末,供讀者收藏儲存。

本文摘選自《王家衛訪談錄》,經出版社授權推送。

“人在城市”

林耀德:都市是你一直擅長把握的主題。

王家衛:大陸第五代導演和臺灣地區的侯孝賢,他們的觀點都在鄉土,我注意的是都市文化。

林耀德:基本上,我們這一代的“現實”就是都市文化。

王家衛:我小時候看的粵語片和臺灣地區的電影,它們的題材都是跟現實脫節的,把以前的事情放在“現在”。那時候進香港地區的,還有日本戲、法國電影,各種文化交織在一起。在這種都市資訊環境下,我會注意“人在城市”的種種問題。

林耀德:你對於自己的成長曆程和創作生涯應該有清晰的自覺。

王家衛:我自己分析我自己的戲,我想從《旺角卡門》《阿飛正傳》到第三部戲《東邪西毒》是一個階段,《重慶森林》是一個新的階段。

林耀德:從商業的角度來看,應該先上映《東邪西毒》,後推出《重慶森林》(當年,《重慶森林》7月公映,《東邪西毒》9月公映),因為媒體的焦點都集中在《東邪西毒》上,《重慶森林》整個被遮蔽了。如果按照你自己的分期來上檔,《重慶森林》中那富有開放性和想象空間的結局,就顯得更加意義非凡。

王家衛:常有人說《阿飛正傳》是時間和記憶的故事,其實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你注意到了?前三部戲中的角色都恐懼被別人拒絕,這是現代人很大的問題。日常中我們最常受到的傷害,就是被人拒絕。這跟我的背景也有關係。

林耀德:這和你的移居經驗有關。

王家衛:日常中我們最常受到的傷害,就是被人拒絕

王家衛:我五歲從上海到香港,語言不通,我家在香港也沒有什麼親戚,唸書的時候也很孤立。我母親是個影痴,在上海時期她就喜歡看西片。到香港之後,我上午上學,中午她接我去看戲。一天看兩場三場,主要看西部電影、古羅馬場景的片子,還有神怪片,後來才看國語片。

林耀德:總有印象深刻的片子,我老是記得《辛巴達七航妖島》(The 7th Voyage of Sinbad)裡的怪獸。

王家衛:對我來說,《月宮魔盒》(可能指的是《巴格達妙賊》[The Thief of Bagdad,1940])給我很多想象。

林耀德:你和母親的關係一定很特別。

王家衛:我和父親的距離很遠,他總是不在家,常到外地去。我大部分時間都和母親在一起。我戲裡面女人的原型,大部分是我母親和我現在的妻子。

林耀德:和母親相處的日子裡,一定有些強烈的意象在你的記憶中。我指的是,類似某種畫面或者某個景。

王家衛:在上海的冬天,她不用上班,小孩們都睡在一張床上面,哥哥、姐姐和我,大家都躲在棉被裡。我母親和牛奶公司單位領導很好,所以每個早上都有牛奶。冬天的早上,有陽光,有股很溫暖、很安全的感覺。像加繆,他就寫了很多母子之間的關係。二十多歲的兒子想要有自己的生活,但母親有病,所以他每次出去就會有壓力,因為他知道母親需要他。但情感開始變質了,帶有了恨的意味。在加繆的《局外人》裡頭,很多情節我彷彿都經歷過,我看他的東西會有共鳴。

從加繆到魯迅

林耀德:談到加繆,你成長過程中的閱讀經驗也令我好奇。

王家衛:我爸爸的觀念很怪,他認為一個人小時候應該把所有的名著都看完。

林耀德:我的經驗也很慘痛,小時候我背完《論語》,以後就喪失了背誦的能力。

王家衛:第一本書是《三國演義》,然後是《水滸》《紅樓夢》。我的哥哥姐姐都留在內地,當時他們讀的故事都是來自蘇聯的,還有就是18世紀、19世紀舊版本的法國浪漫主義、寫實主義小說,這是我另一個奇特的閱讀背景。我爸爸要求我一定要和哥哥姐姐通訊,為了有共同的話題,我中學時代都在圖書館翻閱世界名著。

王家衛:日常中我們最常受到的傷害,就是被人拒絕

童年時期的王家衛與父母在上海合影

林耀德:不見得都看得透徹吧?

王家衛:讀多了就會留下一些印象,特別是巴爾扎克。

林耀德:《人間喜劇》?

王家衛:對,接著我看了不少美國小說。

林耀德:喜歡哪個美國作家?

王家衛:斯坦貝克、海明威。後來再長大些我開始看日本小說,最初是川端康成,我喜歡他的《雪國》和《睡美人》。

林耀德:安部公房呢?他對於都市人的時空觀有很獨特的表現。

王家衛:看,《砂女》就像你說的。不過影響我比較大的不是安部。你先聽我講下去。對於三島由紀夫我也沒有多大感受。後來我看了日本新戲作派(日本文學流派,活躍於1946—1950年間,採用反傳統的自嘲式手法,揶揄人生際遇,抨擊社會罪惡,渲染幻滅情緒,試圖在沉淪中發現美)和新感覺派(20世紀初興起的日本文學流派,是日本最早出現的現代主義文學,主張文學以主觀感覺為中心,否定客觀,以“新的感覺”表現自我)的小說,非常喜歡太宰治。

林耀德:太宰治的作品裡總是並存著憧憬和虛無,他自殺成功前最後一部長篇是《人間失格》。那橫光利一呢?他的《頭與腹》中,寫快車把沿途的小站像石頭一樣撇開了,那是很有電影感的作品。

王家衛:哦,除了太宰治,橫光利一是我最喜歡的日本作家。到1989年的時候,有機會看村上春樹的小說。

林耀德:村上的作品最近走下坡了。

王家衛:一開始看村上春樹很感興趣,最近幾年變化沒那麼大。我當年喜歡的是《1973年的彈子球》。整體來說,川端康成、太宰治和橫光利一對我的影響比較深遠。

林耀德:拉丁美洲小說呢?我的排名是博爾赫斯居首。

王家衛:馬爾克斯引起旋風后,我也看南美的作品,像你說的博爾赫斯。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是一部大書,還有《一樁事先張揚的兇殺案》。看《一樁事先張揚的兇殺案》時,我已經開始編劇。但我從來沒想到講故事的時空順序能夠這樣逆向處理,於是我開始朝這個方向思考。而南美作家影響我最大的是寫《蜘蛛女之吻》的那個作者。

林耀德:曼努埃爾·普伊格。

王家衛:到了現在來說,對我拍電影產生最大影響的正是他。

王家衛:日常中我們最常受到的傷害,就是被人拒絕

《一樁事先張揚的兇殺案》[哥]加西亞·馬爾克斯 著 / 魏然 譯 / 南海出版公司 出版 / 新經典 出品 /2018-8

林耀德:你喜歡電影還是原著?

王家衛:最好的是原著小說。不過他最好的作品不是《蜘蛛女之吻》,他最好的作品是《傷心探戈》(《傷心探戈》(Heartbreak Tango)是英譯本書名,中譯本書名為《紅唇》),很偉大的作品。在他之後,我就沒看過什麼偉大的作品了。現在我正在找書看,目前在讀《資治通鑑》。

林耀德:我建議你可以看《晉書》,五胡亂華的悽豔歷史,充滿了神奇魔幻的色彩。更值得注意的是唐代的綺麗文體。唐代編撰的《晉書》其實是用唐人的世界觀來重新閱讀晉代。

《晉書》裡最有趣的復仇人物是苻堅的族孫苻登。他祖父苻堅的大帝國在淝水之戰後四崩五裂,最後(苻堅)被叛將姚萇所殺。苻登召集舊屬,自東向西一路攻逼姚,其全軍吃的就是敵人的屍首,而且在進攻時,帶著苻堅的神主(供奉祖先或死者用的小木牌)隨軍前進,每一個士兵的鎧甲上都刻著“死休”字樣。

王家衛:拍《東邪西毒》的時候,我看了一本講古代復仇的書,才知道中國人復仇有很多規矩,而且復仇的計劃往往很費時,五年、十年,甚至幾十年。我原本的構想是西毒要找東邪報仇,但是他經過很多無人的地帶,講話的機能逐漸退化,他開始活在想象中,最後復仇的動機也模糊了。美國約翰·福特(John Ford)導演的《搜尋者》也是找人的故事,到了最後,找不到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尋人的過程中重新發現時間和生活的意義。

王家衛:日常中我們最常受到的傷害,就是被人拒絕

《東邪西毒》工作照

林耀德:對了,你還沒提到中國近代文學。

王家衛:我看了很多魯迅(的作品)。

林耀德:魯迅的《朝花夕拾》是真正的好東西,這本書很受冷落的。

王家衛:《朝花夕拾》寫得好。

林耀德:當代作品呢?

王家衛:我沒有找到什麼可看的,基本上都沒有出現什麼一家之言。能夠談談的還是近代的魯迅、周作人,老舍我也很喜歡。最近我開始對海派小說有興趣。

林耀德:你講的是施蟄存、穆時英、劉吶鷗他們這群上海新感覺派?

王家衛:穆時英最好,基本上我想拍一個戲是講穆時英的。他一部分作品是寫很墮落的東西,夜生活啦,流氓啦,舞女啦。另一部分作品卻寫底層人民的生活。我看穆時英本人的歷史也是蠻傳奇的。上一次我去上海,本來想去訪問施蟄存。

林耀德:每次我到上海都會去探望他。

王家衛:有一次,日本人想找我拍一個短的戲,我本來想要改編施蟄存的小說。

林耀德:《將軍底頭》很適合。

王家衛:但我喜歡《春陽》,就電影來說,《春陽》是很好拍的。海派作家的觀點都在城市裡面,他們都很喜歡看電影,所以他們作品中的電影感很強。

林耀德:穆時英的《白金的女體塑像》《空閒少佐》如果轉換成影像藝術,一定可以有不少發揮的空間。

王家衛:很多很多很好的東西,所以我有機會一定會拍穆時英的小說。

林耀德:你可以把穆時英的好幾個短篇串接起來,重新拼貼,就像你處理《阿飛正傳》。

王家衛:日常中我們最常受到的傷害,就是被人拒絕

《阿飛正傳》被刪減畫面

王家衛:穆時英的那些作品基本上是可以放在一起的。

林耀德:其實穆時英那批人和你喜歡的橫光利一是有關係的。上海新感覺派的出現只比日本新感覺派(1924)晚了四年。穆時英那批人受到日本文壇的影響很大。現在上海還可以找到不少實景,可以重溫二三十年代的氣氛。

王家衛:拍《東邪西毒》時我經過開封,他們說開封儲存得很好,可是加了很多新的東西,就不行了。反而是山西的太原、大同遺址,能找到一些寺廟,接近古代的原貌。

林耀德:中國建築以木造為主,所以儲存性自然不如希臘、羅馬的石造建築。

王家衛:最主要的,還是中國人缺乏儲存古蹟的觀念。

讓自己擁有樂趣

林耀德:哥倫比亞的馬爾克斯,他和英國的格林(Graham Greene)在個性、文體、行事風格各方面都大相徑庭,但是這兩個小說家成為莫逆之交。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摯友——死於空難的巴拿馬軍事強人托里霍斯(奧馬爾·托里霍斯,Omar Torrijos, 1929—1981,1968年至1981年巴拿馬的實權人物,1977年與美國簽署新的《巴拿馬運河條約》,讓巴拿馬收回了巴拿馬運河的管理和防務權。)。那麼你這些年來的好朋友是哪些人?

王家衛:我沒有很多朋友,我不擅長交際。我身邊的朋友……嗯,有個性格作風和我不同的劉鎮偉,除此之外就是我的美術指導張叔平了。

林耀德:剛才我們談到的普伊格,他的《麗塔·海華絲的背叛》《紅唇》這幾本小說,不但以傳統的方式連載,而且透過廣播、電視劇和小冊子各種媒介廣為流傳。當然,1976年的《蜘蛛女之吻》也搬上了銀幕。我覺得你可以寫小說,像《重慶森林》裡梁朝偉和王靖雯(王菲)那段,包括旁白,乃至整個結構和節奏,除了運用的語言來自鏡頭,可說是一篇十分精緻的短篇小說。也許,你可以嘗試透過文字、漫畫或其他形式來呈現你的想法。大衛·林奇的《雙峰》就大開大合地玩耍了一番。

王家衛:我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林耀德:《重慶森林》和《東邪西毒》的旁白都很有文學性。

王家衛:日常中我們最常受到的傷害,就是被人拒絕

《重慶森林》中的經典旁白

王家衛:舉一個例子,我接觸武俠小說,起先聽廣播——香港有陣子很流行廣播小說,然後我再看文字,最後看武俠小說改編的電影。所以我在《東邪西毒》裡就想把這三種媒體的特徵結合在一起。

林耀德:你指的是以旁白來模擬廣播效果,增強旁白與對白的文學趣味,然後把它們用電影拼合起來。

王家衛:嗯。還有,我最開始看的武俠是金庸,然後才是古龍。

林耀德:你用金庸的“外殼”——其實也只借用了幾個角色的綽號——來包裝一些古龍式的趣味。

王家衛:對對。再說武打的部分,在《東邪西毒》中,每一段都擷取了某種武俠片的時代特徵。梁朝偉那段是張徹(張徹,1924—2002,導演了很多功夫及武俠電影,如《獨臂刀》(1967)、《刺馬》(1973)等)那種悲壯英雄、以一擋百的調子;張學友那段比較有日本時代劇一刀決生死的味道;林青霞的部分自然是徐克那種高來高去的玩意兒。我希望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這部片子裡頭。

王家衛:日常中我們最常受到的傷害,就是被人拒絕

《東邪西毒》中,梁朝偉飾演盲武士

林耀德:你在《東邪西毒》裡——包括音樂、剪輯和不同單元的呈現方式——把後現代電影的特色全部網羅了。從某個角度來看,你將型別電影的形式和本質偷天換日了,你悄悄修改了型別電影的內涵。

王家衛:《旺角卡門》和《東邪西毒》是這樣的,不過《阿飛正傳》比較複雜。

林耀德:《阿飛正傳》錯綜了幾種風格的戲。

王家衛:我自己分析出四種。第一種是你很清楚的後現代風格。第二種是張國榮和劉嘉玲的對手戲,那是50年代好萊塢的電影模式。第三種是“公路電影”的調調,主要是菲律賓拍的那部分。

林耀德:第四種呢?

王家衛:怎麼講……我自己的感覺是,怎麼講,嗯,可以說是黑色電影。

林耀德:你指的是諾爾片(Noir),黑色的暴力恐怖片。

王家衛:對,《阿飛正傳》分成四個段落。《東邪西毒》是大拼盤,把所有武俠的元素都投進去,來呈現一個不是武俠小說所要表現的意念,整個價值體系都不一樣。

林耀德:英雄在傳統武俠小說和電影中的固定地位,這下子一股腦兒被你消解抹除了。

其實你跟史蒂文·斯皮爾伯格(Steven Spielberg)有很不一樣的地方。

王家衛:當然不一樣,他太賣座了。

林耀德:我這麼說,前提是你跟他有一點是相同的。你和他相同的地方在於,你們都企圖綜合一些傳統元素,透過拼貼、融合而產生嶄新的視覺和心理效果。

王家衛:那不一樣呢?

林耀德:斯皮爾伯格非常圓滑,你會刻意暴露出後設的痕跡。

王家衛:大家都有衝動把小時候看到的、經驗的東西重新表現出來。《東邪西毒》以前的東西比較沉重一點,到了《重慶森林》我已經開朗許多了。你知道這個世界的毛病,你生活在現代社會里不可避免地面對一切,你最後只好自得其樂,不需要那麼沉重下去。《重慶森林》是一部教你怎麼去“消遣”的電影:你很孤立,你一個人生活,但是你也可以用很多方法讓自己擁有樂趣。我開始覺得,自己的沉重感是因為自己不夠成熟,到現在很多事都可以放開了。

王家衛:日常中我們最常受到的傷害,就是被人拒絕

《重慶森林》中,梁朝偉飾警察663

林耀德:創作者應該自覺到,創作中本來就有很寬裕的遊戲空間,不全然是壓抑和負擔。從存在主義過渡到後現代思潮,似乎也可以從你的作品中看到完整的縮影。

你有什麼值得交換別人秘密的怪癖?

王家衛:沒有。

林耀德:你和老婆的關係呢?這倒像是影劇版記者的無聊問話。

王家衛:正常。

原題:《凱悅森林的北丐南帝——與王家衛對話》

採訪者:林耀德

時間:1994年

王家衛的書單

第一本書是《三國演義》,然後是《水滸》《紅樓夢》

《資治通鑑》

特別是巴爾扎克(《人間喜劇》)

看了不少美國小說——斯坦貝克、海明威

再長大些開始看日本小說,最初是川端康成,喜歡他的《雪國》和《睡美人》

安部公房《砂女》

川端康成、太宰治和橫光利一影響比較深遠,一開始看村上春樹很感興趣

也看南美的作品——博爾赫斯

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還有《一樁事先張揚的兇殺案》

南美作家影響最大的是曼努埃爾·普伊格——《蜘蛛女之吻》《傷心探戈》

看了很多魯迅,近代的魯迅、周作人、老舍

海派小說——穆時英最好,喜歡《春陽》

最開始看的武俠是金庸,然後才是古龍

本文摘自

王家衛:日常中我們最常受到的傷害,就是被人拒絕

《王家衛訪談錄》

作者:李惠銘 / [英] 李沛然

譯者:邵逸

出版社:南京大學出版社

出品方:南京大學出版社·守望者

出版年:2022-7

編輯 | 仿生斯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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