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爾文夜讀

◎原創不易，抄襲必究

前 言

古來就有話說：“窮大方，富小氣”，說的是人窮志不窮，越是窮就越要顯得大方；而富人卻有非常吝嗇的，越是有錢的人越是小氣，還斤斤計較。今天就說一個富人婆想吃核桃，卻不捨不花錢買，於是她就常來窮人家閒坐聊天。結果，窮人家的核桃因富人婆每來一次都會減少，於是窮人就想了一個法子，整治了一把富人婆。

東晉大興年間，山東菏澤東村有一戶名中孟成真的佃戶，他和妻子周氏年近三十歲時，才相繼有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孟成真夫婦勤勞善良，雖然日子過得雖然貧窮，但因有了兩個孩子的陪伴，一家四口人的生活過得頗為幸福美滿。

孟成真一家靠租種地主胡世文家的田地為生，巧的是，孟成真的家和地主胡世家是鄰居，雖然只有一牆之隔，但兩家的光景卻是一貧一富，大有不同。

胡世文夫婦很早就育有一兒一女，然而不幸的是兒子年幼夭折，女兒雖然長大成人，但因身有殘疾，一直未嫁。東村的住戶日子過得都很緊巴，但人窮志不短，很是善良大度，也從不去做小偷小摸的事。只是，地主胡世文夫妻卻是有了名的吝嗇，還時常貪佔這窮苦人家的小便宜。

早在前幾年時，村東頭的張小五家養了幾隻下蛋的雞。這些雞常在外面下蛋，好心善良的鄰居發現了，就拾了雞蛋，常常會送回給張小五。唯獨胡世文的妻子藺氏每每見到雞蛋，就默不作聲地拾起來，拿回自己家中。有幾次，藺氏撿到雞蛋時，被鄰居發現了，勸她給張小五送回去，但藺氏卻是鼻子一哼氣，不理不睬地回家去了。

為了能經常拾到雞蛋，以前不常出門的藺氏也不管颳風下雨天，就常在張小五家的雞出沒的地方轉悠，直到張小五把這些雞圈養起來，藺氏才罷休。

沒有雞蛋撿拾了，藺氏又惦記起了王小六家養的奶羊。王小六的妻子體弱，為了防止妻子產後缺奶水喂孩子，王小六就提前養了一隻奶羊。這隻奶羊被王小六視為自己的命，只要不下地，王小六就會牽著羊親自去放養。地裡的農活忙時，王小六也會割草回來餵養。

王小六的妻子還沒有到坐月子時，他養的羊奶水就很足了。每次牽羊出門，來不及擠奶水時，藺氏就會在半路上截住王小六，厚著臉皮求小六讓她擠一碗羊奶。小六家的日子雖然過得辛苦，但為人卻大方善良，加上租住的也是胡世文家的地，再說了，妻子還未分娩，羊奶多了沒人喝也是浪費，也就更不好拒絕藺氏了。

可是，讓王小六沒有想到的是，等他的妻子坐月子了，兒子也要喝羊奶了，那藺氏竟然仍是每每攔在半路上，仍是要求小六讓她擠些羊奶。小六氣不過，白天干脆就將羊拴在家裡，不再牽出門去放，等天完全黑下來了，才悄悄去放羊。

幾年前，和胡世文作隔壁鄰居的孟成真，在一年中秋節時，帶著一雙兒女去胡世文家交租子。當時，胡世文的妻子藺氏正在自家院子裡砸核桃吃，孟成真的女兒看到了，才2歲的她就吵吵嚷嚷著想要吃核桃，可藺氏卻拿白眼瞪她，還起身一扭一扭地回屋裡去了。

女兒沒有吃到核桃，一直哭鬧，無奈之下，孟成真就上山去找回了一棵核桃樹的小樹苗，栽種在了自己家的院子裡。如今這棵核桃樹在勤勞的孟成真夫妻的精心照料下，長成了大樹，也開始結果了。

這一年，孟成真家的核桃樹結了滿滿一樹核桃，等到秋天時，孟成真夫妻將摘下來的成熟核桃，放在院子裡脫了皮，又晾曬乾後，竟然裝了整整一大甕。

為了方便拿取給孩子們，孟成真就將裝核桃的大甕放在門口，上邊簡單蓋了一塊破草蓆遮擋灰塵。孟成真收核桃時，地主婆藺氏就來討核桃吃。孟成真很大方，給她裝了一小布袋。可這藺氏卻不知足，又自己撿了十幾個大個的，塞進了袖管裡。

幾天後，藺氏又來孟成真串門，還和孟成真的妻子周氏沒話找話閒聊天。周氏要幹活，但也沒辦法不理睬藺氏，就一邊忙著手中的活兒，一邊應付著藺氏的東拉西扯。

這藺氏此前不常來孟成真家，這會兒到了孟家，一邊和周氏說話，一邊就是眼睛滴溜溜地四處張望。等她看到了那天孟成真夫妻放核桃的大甕仍在門口放著時，一種不易察覺的得意之意就堆上了臉龐。

當天，藺氏和周氏聊完天后，臨出門時，趁著周氏在忙沒注意，就把手伸進裝核桃的大甕裡，抓了兩把核桃，裝進懷裡，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過了兩天，藺氏得知孟成真下地幹活去了，又來找周氏聊天。藺氏又是沒話找話地和周氏東拉西扯了一陣子，臨走時瞅著時機，又抓了好幾把核桃，裝進寬大衣懷裡回家去了。

這樣連續幾次後，孟成真夫婦發現甕裡的核桃少得很快，剛開始還以為是兩個孩子自己取了吃，幾次後，他們發現孩子自己去取來吃的次數很少，而且孩子每次去拿時，都會給他們說。於是，起了疑心的夫妻二人，就對藺氏來串門加以注意了。

這天，藺氏來聊過天后，臨走時又趁周氏不注意抓了幾把核桃放進了懷裡，不過，這次她被裝作不注意的周氏發現了。周氏看著藺氏拿走了自己家的核桃，可畢竟藺氏是地主家的婆娘，周氏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周氏等到丈夫孟成真回來後，說了的確是藺氏所為。孟成真知道胡世文和他的老婆藺氏愛佔小便宜的毛病，就想找個辦法治治他們的毛病。

於是，孟成真和妻子先將門後大甕裡的核桃全部裝了袋子，轉移到了裡屋藏了起來，然後他們往大甕中倒了幾桶水，水位達到前次放核桃的位置後，又在水裡摻進了燒火留下的黑柴火灰，將一甕水攪成了黑乎乎的汙水。之後，又在甕口仍然蓋上此前蓋核桃時用的那張破草蓆子。

次日下午，藺氏穿著一件灰白色的綢衫來到孟成真家，又和周氏閒聊了半天。快到天黑時，藺氏才起身，說自己要回去了，還一再說不用周氏送。周氏故意忙著照顧孩子，就沒有去送藺氏。

藺氏一瞅藺氏果真在忙，正中下懷。於是，她就在臨出門時，又像往常一樣，掀開破席子，把手伸進大甕中，去抓核桃。不過，這次她並沒有得逞，而是手剛一伸進甕中，就不由得驚叫起來。

這時，在裡屋聽到藺氏驚叫的孟成真舉著點亮的燈出來了，只見藺氏的左袖子完全變成了黑色。周氏故意上前問她是怎麼啦，那藺氏怕自己偷孟家核桃的事敗露，被留下來追問，就趕緊說沒事，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此後，藺氏就很少來孟家了，偶爾在外面遇到時，還躲著孟成真和周氏。有時候如果躲不過，就很尷尬地打個招呼，趕緊走開了。而孟成真和妻子周氏倒是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仍然和藺氏熱情地打招呼。

後記

為富不仁的富人向來是愛貪佔小便宜，見有便宜可佔，他們會想方設法，不遺餘力地去行動。作為受害的窮人，如果採取忍氣吞聲，那就是一味地任其為所欲為， 如此下去，就更是助長了那些富人欺負老實人的“威風”。

孟成真和妻子周氏不露聲色地對藺氏的偷偷摸摸行為進行了懲治，這既是他們保護自己的行為，也是勞動人民智慧的體現，值得學習和借鑑。

【宣告】：本故事為民間故事，目的是為豐富文化生活，純屬本人文學創作，故事情節和人物角色有一定的虛構成分，請勿與封建迷信掛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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