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網路遊戲首頁網路遊戲

長生傳(一)王家村

簡介“大龍,放點血出來”三叔對著大龍說到

轟轟石怎麼畫

(一)王家村

長生傳(一)王家村

王家村位於甘肅省的定南縣,村中大大小小的人口加起來也就是一百多號人,和中國大地上的千千萬萬農村一樣,王家村也是靠著老天吃飯,老實的莊稼人經營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可最近幾天不知何故,村中鬧起了水災,大雨一下便是七天七夜,房子沖垮了不少,牲畜更是死傷嚴重。村東頭有一家姓張的,家中的小兒子走夜路也被水沖走不知所蹤。

村中說話分量最重的王三叔組織村民沿著河道找了整整三天,依然是無功而返。村民的失蹤,房屋的毀壞,牲畜的死亡,使得王家村縈繞在一股不詳的氣氛當中。而這雨更是邪門,七天七夜都沒有停,並且還有加大的趨勢。

說起這王三叔,他年輕時並不是王家村的,而是這些年才搬到王家村的,這麼些年為村裡人辦了不少實事,隨著時間一長,便在村中的威嚴越來越高了。

這一天,王三叔又帶著村裡的幾個好把式來祭拜龍王爺了。再說這龍王爺,早期的農村並不懂得天氣的變化規律,更不知道這裡面的科學道理,只能是將這風調雨順的希望寄託在這龍王爺身上,祈禱龍王爺莊稼乾旱時降下甘霖,洪澇時停止降雨,保佑莊家旱澇保豐收,可以說這龍王爺的地位在農村可謂相當之高。

雖說新中國成立後進行了轟轟烈烈的掃盲教育,破除了一大批的封建迷信,但祖上傳下來的思想哪是那麼好改變的,在偏僻的農村仍然還是有這些落後的習俗。

“三叔,這龍王爺都拜了多少天了,也沒見管啥用,我不想去了,”

王昊不情願的從地上磨磨蹭蹭的站起來,嘴裡嘟囔著。

這王昊,本家人也不是王家村的,而是20多年前母親從劉家村嫁過來的,父親是個鐵匠,靠著自己精湛的手藝,在村裡倒是也不愁吃不愁穿。這王昊更是幹莊稼活的好把式,一個人那能頂三個人,在加上小夥子長得也精壯,村裡不少黃花大閨女暗地裡都在打著注意。

“我打死你個小兔崽子!”王昊的爹王欽民對農村這一套可是深信不疑,聽到了這話,見狀就要掄圓了胳膊直接一個大耳瓜子扇上去。

“哎,哎,小孩子不懂事兒,當不得真”眾人見狀趕緊上前拉住了王欽民。

“小兔崽子,在敢胡言亂語我打不死你”王欽民吹鬍子瞪眼的說到。

“爹,我錯了!”王昊也是向一邊躲著趕緊應付到,他還真怕自己老爹急了眼給自己一下。

“行了行了,都趕緊的,把東西都拿好了,爭取天黑之前趕到龍王廟”三叔叮囑著,沒有理會這趕路途中的小插曲,催促著眾人上路。

王家村的龍王廟還真是有點來頭。

早年間,這王家村本來沒有什麼龍王廟,有一年村裡大旱,持續了整整快半年,地裡的莊家枯的都差不多了。當時的村長帶著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去幾十裡地外的村子請了個風水先生回來。

要說人家這風水先生還真是夠神秘的,來村裡住了兩天,每天也不閒著,就在村子後邊的雙塔山一直溜達。

兩天過後,給了老村長一張位置圖,扔下一句“雙石鎖龍之地,清水洩陰之局,不可無廟”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也不管村民能不能看的懂就走了。

村裡人從老到少看的也是一頭霧水,都什麼意思啊這是?要說這農村人還真就是樸實無華,前邊的咱看不懂,後邊的看的懂啊,“不可無廟”、“位置圖”這不就是讓咱們修廟麼。

時間不等人,村裡旱災一天比一天嚴重,不行也得死馬當活馬醫了。說幹就幹,一個星期不到,這王家村的龍王廟就修起來了,當天就直接給供起來了。

說起來也怪,這晚上剛一到,突然就颳起了大風,不一會就電閃雷鳴,瓢潑大雨就下來了。

自此王家村算是度過了這個坎兒,這祭拜龍王廟的傳統一代接一代的就算是傳了下來。眾人馬不停蹄的向著雙塔山的龍王廟趕去,終於是在天黑之前趕到了,抬眼望去廟不大,可是方方正正,看起來正氣十足,在這幽暗的深山裡也算是別具一格,廟的正中間是一個巨大的銅爐,三足兩耳,其內瀰漫著年代感久遠的灰塵,在往裡邊走就是內堂了,供奉的龍王雕塑就在正中心位置。

將瓜果祭品擺放整齊,眾人都靠後,三叔向前一步,手拿三支點燃的香,嘴中唸唸有詞,而後將香插在面前的小銅爐當中,眾人下跪祭拜,祭拜完畢,眾人退出內堂。到這兒,祭拜儀式還沒完,等眾人退出後,三叔又點燃了三根香,按照前邊的儀式,又重複了一遍,儀式這才完畢。

要說為什麼要二次祭拜,三叔也不知道,村裡也沒人知道,據說是當年讓修廟的先生說的。

“希望這次多少可以起點作用吧”三叔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道。

回去的路上天有些暗了,氣氛也緩和了好多了,大傢伙開始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起了天。

“哎,我說,王家鐵匠兒子,你到底考慮的怎麼樣了,大龍他姐貴鳳想你想的可是晚上都睡不著覺啊”,和王昊從小一塊光著腳丫子玩到大的錢強打趣道。

“啊?我還沒考慮過這個,這個。。。這。。。”王昊紅著個臉說道,王昊這個人,幹莊稼活打鐵是一把好手,可一到了兒女情長上面就和個沒開竅的木頭疙瘩似的,連人家的玩笑話也聽不出來,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姓錢的,你瞎說什麼!我姐沒有!”這邊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呢,貴鳳的弟弟先急眼了。“你再說一遍試試”說著就要動手了。

“哈哈,大龍,急什麼眼,強子說著玩呢”邊上的人一把把貴鳳的弟弟拉住,“再說了,他怎麼知道你姐想昊子想的睡不著覺呢,是吧”

“你還說!”大龍掙扎著就要和邊上起鬨的人動手了。

“我不知道,我瞎說的啊,不關我的事”,錢強說著撒丫子就像前邊跑路了。

大龍183cm的身高,膀大腰圓,真活動起來還真沒幾個人能治住,眨眼間就掙脫出去了。錢強這邊一看,當下心裡一緊,他這170cm的小身板怕是連大龍撞一下都禁不住,撒丫子就狂奔。

“錢強,你有種站住,跟我練兩招”,大龍在後邊追著。“我沒種,你來啊,追的上我再說”,錢強在村裡是有名的跑的快,論打獵走山路來說誰也趕不上,仗著自己跑的快,錢強一邊跑還一邊回頭挑釁著。

“你來啊,來追我啊”“啊哈哈哈”同行的老少都是讓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倒是也不擔心他倆打起來,都是一個村的,整日抬頭不見低頭見,這一幫年輕人關係好的也不是一點半點。

“啊啊,這他孃的,這他孃的是什麼東西,啊,啊,救命啊。

三叔!三叔!”這大龍剛剛追下去沒多久,便聽到了錢強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像是遇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叫的都破了音了。

“我告訴你錢強,別給我裝神弄鬼,等我追上你打不死你”大龍在後邊自然聽到了錢強的喊聲。

說話間,錢強已經從後邊跑了回來,晚上本來光線就不好,這深山更是如此,錢強一下子和大龍撞了個滿懷。

“逮住你了吧,就你還想跑”大龍得意的說到。

“我……快撒手,往回跑!”錢強對著大龍吼道,說話間錢強已經竄出去兩米多了,大龍往錢強跑過來的方向一看,頓時嚇得腿都軟了。

錢強後邊有個東西在追他,看起來似乎是一個人,周圍像是有一層霧圍繞著,只能大概看出來個人的輪廓,右手位置看起來是圓形的,好像握著什麼東西。唯一能看清的就是臉,不過也是五官都扭曲到變形了,長在頭頂的位置,原本的面部位置此刻變成了頭頂。

只見這東西腳也不著地,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腳,飄在空中就奔著錢強跑的方向來了,速度和村裡獵戶養的獵犬有一拼。

“我靠”,大龍一個轉身就要往回跑,不料腿發軟,一個噗通就趴地上了。“

大龍!”錢強回頭一看,轉身就要回去拉大龍。眼瞅著這東西就要往自己身上爬,大龍也是把吃奶的勁兒使出來了,對準了這要往自己身上爬的東西,一腳就踹了出去,只聽一聲慘叫,就像是鐵鏈摩擦的聲音似的,這東西飛出去了足足有五六米,撲通一聲落在了地上,趁著這個功夫,大龍也是爬起來玩了命似的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喊人。

話說回來,三叔他們剛聽到錢強的叫聲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拔腿就往兩個人那兒衝,剛好看到兩個人玩了命似的往回在跑。“三叔!三叔!有鬼啊,後邊有個鬼啊”錢強大聲的叫著。

趕過來的三叔看到這一幕,直接差點腿肚子朝前了。

“怨胄!這是怨胄!”在清朝溫睿臨所撰《南疆逸史》中對怨胄這東西有過詳細的記載,怨胄,其形為人,力大無比,可裂山石。但怨胄這種鬼怪最可怕的還不是其攻擊力,而是有呼風喚雨的能力。

這怨胄的形成極為特殊,受冤而死的人恰好葬在陰脈的脈眼之上,而且還得以水浸泡,久而久之,就會形成這種東西。因為處於脈眼之上,魂便不散,魄便不亂,怨氣凝聚,化作怨身,天難葬,地難養,以人間怨氣為食,所過之處,皆降暴雨,所處之地,哀鴻遍野。民間更有“怨胄一出,則水不絕,怨胄不絕,則水不洩”的傳說。

在明朝初年相傳曾有怨胄出沒,生靈塗炭、屍橫遍野,最後靠著兩位奇人異士做法,以命為代價才將其除掉。“我說咱們王家村最近怎麼無緣無故鬧起了洪澇災害,原來是這個孽畜在作怪”,三叔一根手杖握在手中,死死地盯著前方的怨胄。

“都別動!”三叔喝道,別看三叔四十多了,可這個時候表現的比同行的小夥子還要冷靜。

對面這個怨胄估計也是被大龍一腳給踹的有點蒙了,趴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只有吱呀吱呀的聲音傳出,和小孩哭似的,這大晚上的聽的眾人頭皮直髮麻。只見這怨胄慢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突然就動了,速度快的簡直快看不清了,直接就撲向了離著最近的錢強。

“強子!”這邊錢強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王昊直接就竄出去了,雙手抱住了怨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在地上和怨胄扭打成了一團,175cm的王昊幹莊稼活是個好手,這力氣可不是蓋的,那就是大龍也趕不上他。

一個轉身,王昊將怨胄壓在了身下,雙手緊緊扣住對面這個東西的手腕,直接給它釘在了地上,任對面怎麼掙扎都沒用,只能嗚嗚的發出聲音來。要說這王昊膽子可真是夠大的,面對著這臉和頭頂都錯了位的怨胄,愣是一點不害怕。

“怪了,這玩意兒怎麼有點……有點弱啊”,三叔一邊走過來一邊自言自語道。按正常情況來說,這怨胄不應該這樣,三叔所瞭解的明朝初年那東西可是整整耗死了兩位奇人才最終被除掉,這王昊勁兒再大還能比的上怨胄?

“哎,三叔,這鬼怎麼不動了啊”王昊在上邊壓著對三叔說到,雖然說是不動了,但是王昊哪敢掉以輕心,還是死死地扣著這怨胄的手腕。

三叔過來一看,這怨胄算是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了,連叫聲都沒了。

三叔不說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破布包,從當中拿出來了三根明晃晃的長針,插在了這鬼東西的頭頂,又在頭頂的地上畫了一個圈,拿出來了一小節雞的骨頭,釘在了圓圈中心。

“大龍,放點血出來”三叔對著大龍說到。

“啊?啥?”大龍正緊張的盯著地上這個怨胄呢,冷不丁的被三叔的一句話搞得有點蒙。

“我說,把你的血弄點出來!”三叔瞪著眼說到。大龍腦子不笨,知道禍是自己闖出來的,這個節骨眼上,今天說啥也得是自己上了。

“哎呦”一聲慘叫,“疼死了,疼死了”,大龍看著自己流血的手指頭叫著。

“滴在雞骨頭上”,三叔對大龍說,大龍託著手指開始往雞骨頭上面滴血。“鐵匠兒子,用點勁兒,攥緊了”,三叔說到。

“好嘞”王昊暗中用了把勁兒。。說起來也怪,那半天都不懂的鬼東西在大龍開始滴血之後突然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同時還伴隨著陣陣的嗚咽聲,聲音不似從喉嚨裡傳出來的,緊接著便沒了動靜。

不一會,這怨胄的腹部開始劇烈的動了起來,刺啦一聲,直接探出來一個黑幽幽的頭,緊接著伸出來兩個黑色的爪子,扒開破爛的肚皮就要跑。

三叔一看這架勢,直接從破布包裡拿出來了一把匕首,一抖手腕,嗖的一聲直接將這個黑乎乎的東西給釘在了地上,看的眾人是一陣驚呆。幾聲慘叫過後,這東西便沒了啥動靜。“果然是這樣”,三叔過去一看說到。

“三叔,這到底咋回事啊”眾人上前問道。

“嘿,咋回事?就是個黃皮子成精了,借道修煉”,三叔說到

“要真是隻怨胄,祖師爺來了也得認栽!”三叔對著眾人說。

“啥黃皮子修煉啊,都什麼玩意兒啊”大龍嘟囔著。“孫家的小娃,可別心疼你的那幾滴血,你那幾滴血可是救了咱們王家村”,三叔此時點上了一袋煙,靠著大樹抽了起來。

“三叔,您老人家就別賣關子了,這到底咋回事啊”,錢強蹲在一邊給三叔捏著肩說到。錢強雖說個子不高,也就170cm出頭,可這腦袋瓜子好用的很,幾下弄過去,給三叔弄得舒舒服服的。

“看見沒,孫家小娃,學著點”,三叔舒服的都快躺倒地下去了。

“傳說這人形的東西叫怨胄,咱們王家村的雨災就是這東西鬧的,這東西走到哪哪下雨,不除的話,雨便會一直下,是個大禍患,現在死了,咱們王家村的危機應該是解除了。”

“這個黑的是黃皮子?黃皮子不應該是黃的嗎?”邊上有人問道。

“正常來說應該是黃的,可眼下這隻估計是有點道行了,一身的皮毛都變成了黑色。

正常來說,怨胄不會只有這點威力,但眼下這隻估計是已經死了,但是這黃皮子不知從山裡哪個地方把這怨胄的屍體給挖了出來,想要借這怨胄屍進行修煉,這才導致了導致了咱們王家村的雨災。

這黃皮子一死,問題就算是解決了”,三叔緩緩的道來。

“原來是這樣”,對於三叔說的什麼怨胄、什麼黃皮子借道修煉啊大家聽的還是一頭霧水,但是一聽說村裡的雨災解決了,一個個的都如釋重負了。

“三叔,這兩個東西怎麼處理啊”有人問到。

“直接就在這燒了,免得在出點其他的亂子”三叔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一把火過後,地上只剩下了一堆殘渣,村民也在三叔的帶領下慢慢的走下山去。

“哎,三叔,你剛剛在地上畫的那是什麼啊?針、雞骨頭、大龍的血都是怎麼回事啊?還有那個什麼怨胄,您老人家在多和我講幾句唄”,錢強鬼鬼祟祟的跟在三叔的後邊問三叔。

“多看點古書你也就會了”,三叔似笑非笑的說到。

“不可能,你這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作案’了”,錢強一臉壞笑的看著三叔。

“你個小兔崽子,趕緊趕路”,三叔連說帶比劃的將錢強一腳踹到了眾人的前頭。…………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