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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大她五十歲,她在正當紅時,送別至親

簡介阿雅抱住躺在那裡的爸爸,在他耳邊說:“爸爸,這都是一場夢,你先去一個很好的地方,在那裡等我們,我會照顧好媽媽和姐姐,你好好地走吧

恐懼降臨是誰的

這兩年,一檔慢綜藝《奇遇人生》廣受好評。節目裡,阿雅充當一位隨行者,與明星一起俯仰天地、縱察人生。

這部有著“公路電影”風格的紀實綜藝,將不可控的意外拋給了嘉賓,同時也將相對真實的明星帶給了觀眾。

作為主持人的阿雅,也一時間被廣泛討論,從事業成就到神仙友情都再次被梳理、解讀。

今天,我們不論成就,不敘友誼,只給您講講阿雅的親情故事。

父親大她五十歲,她在正當紅時,送別至親

阿雅本名柳翰雅,出生於中國臺灣台北市。與父母、姐姐組成了一個溫暖快樂的四口之家。

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父親老來得子,在五十歲那年有了她,從小對她非常寵愛。

在阿雅的眼裡,父親是山,是她的“大棉襖”,是對她影響最深的那個人。

父親大她五十歲,她在正當紅時,送別至親

阿雅的父親出生於動盪年代,年輕的時候當兵,穿梭於槍林彈雨。當兵的歲月中,柳爸是個幸運的戰士。

每次做戰,發燙的子彈劃過耳邊, 把耳朵磨出了水泡,身上卻毫髮無損,沒有被一顆子彈打中。

類似的經歷還有很多:跌落懸崖,誤闖雷區,生病沒藥。柳爸屢次危險重重,屢次安然無恙,奇蹟生還,人送外號“柳不死”。

父親大她五十歲,她在正當紅時,送別至親

有一回,“柳不死”自己都覺得,這次死定了。

兩軍交火,柳爸這方需要抽籤決定誰去站崗。對方的狙擊手就在不遠處嚴陣以待,崗哨裡計程車兵,走著上去,被抬著下來,這是一個決定命運的抽籤。

最終,死亡之籤落到了柳爸手裡。他罵了句髒話,燒了身份證,寫了遺書,就朝崗哨走去。

半路上遇到一位將軍,柳爸立正、敬禮。將軍也點了點頭,然後各自分開。走了幾步後,將軍回頭叫住他,問他姓甚名誰,哪個單位的,要去做什麼。

柳爸說要去那個有去無回的崗哨。

“等等,”將軍大手一揮,“先去把廚房掃一掃。”

掃廚房?這打著仗呢,讓我去掃廚房?好吧,軍令難違。

到了廚房一看,有什麼好打掃的,五天沒睡覺的柳爸,不小心就在廚房睡著了。

外面激戰正酣,槍聲不斷,炮火連連。廚房裡的柳爸,睡的香甜,啥也沒聽見。

代替他去崗哨的那個人,很快被抬了下來。

等到全營撤退,柳爸被搖醒,方知剛才的激戰,和那個替他死去計程車兵。

“柳不死”又一次,逃過一劫。

幾次的死裡逃生,讓柳爸對生命格外珍惜,認為這是老天的饋贈。

也是,阿雅還沒出生,柳爸怎麼能死,他還得培養一位優秀的主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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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自己的家庭後,柳爸對家人格外看重,他比柳媽大了25歲,對柳媽來說,如兄如父。在阿雅和姐姐的眼裡,爸爸是下班就買菜、鑽廚房的金牌大廚,是什麼電器都能修理的專職水電工,是誰不高興就逗誰樂的暖男 “大棉襖”。

這個男人就像一顆大樹,庇護著家裡的三位公主。

這樣的家庭氛圍直接塑造了阿雅樂觀、溫潤的性格,也為她日後藝術道路的發光提供了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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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越溫暖,外表越冷靜,柳爸的沉穩豁達也是讓阿雅很崇拜的。

1999年9月21日臺灣發生7。6級的地震。在那場震動中,柳爸一直穩穩地護住愛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恐懼。等阿雅回到家中,看到的是爸爸的閒庭信步,從容淡定,以及媽媽的不可思議。

“你都不知道你爸有多冷靜”柳媽說。

“一家人都平安,和和樂樂的,其他的都是小事。”柳爸語氣依舊淡然。

這樣淡定的老爸在女兒面對非議時,也沒有把不高興表現在臉上。阿雅出道後,有一次被某八卦雜誌杜撰了一些不實報道,把她寫的很不堪。柳爸看到後,把難過藏在了心裡,不曾把負面情緒傳遞給女兒。

“小雅已經很不好受了,我們別再讓他擔心。”柳爸對柳媽說。

“女兒,我們支援你,你一定要堅強。”爸爸對女兒說。

父愛如海,平靜深沉,但奔騰的波浪如暖流,是女兒強大的支撐和力量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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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父親年齡之間的懸殊,曾給阿雅帶來過一些尷尬,小時候,每次放學,小夥伴們總是會說:“你爺爺來接你了!”

“他是我爸!”小小的阿雅在心裡吶喊,湧起一陣難過。

阿雅從小就知道父親不年輕,擔心他會走的早一點。小時候夢到父親過世,會在睡夢中哭醒,成長過程中最大的恐懼,就是害怕失去最愛自己的人。

父親大她五十歲,她在正當紅時,送別至親

讀藝校期間,阿雅從一位長輩那裡聽了一句話:

父母就是我們前半輩子的緣分。

她一下子被擊中。

對啊,我們生下來就有父母在身邊,成長的過程也是由他們伴護。未曾想過,你與最親近、最熟悉的人之間,其實就是半輩子的緣分。

當你的人生進入後半程,他們也就慢慢離你而去了。

珍惜眼前人,是人生必要的修煉。

阿雅覺得既然父女感情深厚,為何要羞於表達,為何不在有生之年將愛更直接、更濃烈的說出來。

從那之後,阿雅總是見縫插針地對爸爸說:“爸爸,我愛你”。看電視的時候說,打電話的時候說,守在爸爸病床前更要說。

那段時間,只要是給家裡打電話,阿雅必定會在結尾說:“把拔,我愛你哦!”一開始很不習慣的柳爸,也在女兒的訓練中,逐漸接受了這種父女告白。他也會在電話裡用濃濃的山東腔對女兒說:“窩矮泥”。

兩個人的互動,如同情侶陷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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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阿雅,踏足娛樂圈,做搞笑藝人,發了唱片。“紅豆,大紅豆”的旋律從臺灣傳唱到內地,阿雅的名字也在螢幕和報刊頻繁地出現。

她真正地紅了。

就在阿雅的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柳爸的身體開始大不如前。心肌梗塞後,開始在家裡洗腎,這種折磨讓柳爸說話變得虛弱,走路容易喘。

阿雅明白,這種種症狀都預示著,爸爸的身體在走向很大的滑坡。

但即便是這樣,柳爸還是堅持給家人們準備早餐;拖著疲憊的身體,下樓幫女兒買襪子;每天晚上,細心的柳爸一定要等其餘三人都回家了,自己再關燈睡覺。

一個父親,身體老了,可心裡從沒忘記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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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恐懼來自於一個清晨。

一天清早,柳爸拿著存摺來到阿雅房間,把女兒叫醒。告訴她自己身體不舒服,要去趟醫院,存摺和印章,你來保管,有什麼事,你來照顧。

巨大的恐懼襲了上來,阿雅不明白去趟醫院為什麼留下存摺。她要一起去,被爸爸拒絕,爸爸說他很快就會回來。

爸爸沒有很快回來,而是阿雅收到了醫院的通知,說爸爸心肌梗塞嚴重,有生命危險,要家人都過去一趟。

有驚無險,柳爸保住了命,但左邊的心肌壞死了百分之八十,從此開始了漫長的病痛之旅。

事後,阿雅才反應過來,那個清晨,爸爸將存摺交給她的意味。

父親大她五十歲,她在正當紅時,送別至親

此後,柳爸身體每況愈下,常常住院。阿雅則風頭正盛,工作機會變多,成為一個忙碌的明星。

只是這位明星在節目裡要逗樂觀眾,心底裡卻裝著巨大的悲哀,工作的時候,常常擔心家裡電話打來,怕傳來的是不好的訊息。

一向被父親寵愛的母親,在面對愛人的病痛時,非常慌張,情緒常常不穩定,這也需要阿雅來關心疏解。

照顧父親,安慰母親,開拓自己得之不易的事業,阿雅的二十一歲異常忙碌。

常常是跑了一天通告後,就要立即趕到醫院陪爸爸,或是趕回家裡陪媽媽。疼痛、艱辛、忙碌、成名都在她的青春裡交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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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陪爸爸去了急診,躺在病床的柳爸對女兒說:“小雅,爸爸拖累你了,對不起。”邊說邊留下了眼淚。

父母就是這樣,從不將養育孩子視為麻煩,卻會因拖累了子女而心懷愧疚。

世間也僅有這一種愛,如璞玉無暇。

曾經無所不能的爸爸如今這般脆弱無助,還向自己致歉,阿雅覺得很難過,她緊緊握著爸爸的手說:“爸爸,這是我該做的,我想做的!”

時光流水,人物變幻,我長大,你變老,這回換我做你的依靠。

父親大她五十歲,她在正當紅時,送別至親

父親病後,阿雅與父親更加親密了,她開始每天親親爸爸。無論身在何處,工作多忙,阿雅每天都會給爸爸打好幾個電話,報個平安,撒個嬌,

貪戀著最後的父女溫存。

時間從不會對誰格外的寬容,上帝也不會因為你的不捨而格外開恩,死亡就在眼前,離別終要到來。

2004年的一箇中午,阿雅接到母親的電話:“你爸不行了……”

去往病房的路上,阿雅恍若夢中,十幾分鐘的路程,一切就像慢動作,最大的恐懼降臨了。阿雅知道,她心中的巨人真的要倒下了。

護士問要不要插管急救,阿雅拒絕了。

爸爸躺在那裡,身上到處是被病痛折磨的痕跡,他一直在強撐著,為了他的家人苦苦掙扎著。

從小就擔心會失去爸爸的阿雅,在這一天,已經做好準備了。她能給爸爸最好的禮物,就是讓她好好地走。

父親大她五十歲,她在正當紅時,送別至親

阿雅抱住躺在那裡的爸爸,在他耳邊說:“爸爸,這都是一場夢,你先去一個很好的地方,在那裡等我們,我會照顧好媽媽和姐姐,你好好地走吧。”然後,親了親爸爸的臉。

母女三人在旁邊已經淚流滿面,但相互支撐著,誰也沒有倒下。

阿雅曾在心裡演練過,爸爸走的時候,她如何做,才能讓自己安心。

現在,看著安靜地躺在那裡的爸爸,和身旁的家人,她覺得,自己做到了。

父親過世後的一週,阿雅便投入了工作,她還是個藝人,悲痛之下,她還有自己的本職工作要做。只是這份工作要笑,要開心,要搞怪,這對失去至親的阿雅來說挑戰太大。經紀人告訴她:“你為了觀眾把節目做好,爸爸也會以你為傲。”

為了讓爸爸以自己為傲,阿雅開開心心地上臺。

父親大她五十歲,她在正當紅時,送別至親

一邊工作,一邊隱藏自己情緒,阿雅把悲傷沉到了心底,不被人察覺。

只是這巨大的悲傷如困鬥的猛獸,總有一天會衝破枷鎖,張開獠牙嘶吼而出。

阿雅的情緒崩潰發生在一次平淡如常的打掃,一邊打掃一邊鼻酸,眼淚就“啪嗒啪嗒”地奪眶而出。這一哭就控制不住,哭了個一天一夜,痛痛快快,悲痛也被稀釋了許多。

接受生離死別,接受世事無常,接受突如其來的無力,父親的去世給年輕的阿雅上了一堂人生哲學課。

父親大她五十歲,她在正當紅時,送別至親

父母對子女,不僅是生活上的庇佑,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引導。

父親生前曾對阿雅說:“小雅,你要為自己做點什麼。”

日漸成熟的阿雅,對自己的事業重新做了認知和規劃。父親去世一年後,與公司的合約期滿,阿雅很想離開現在的環境,躲到一個安靜地地方好好擁抱自己。

於是想要“為自己做點什麼”的阿雅,決定與公司解約,逃離娛樂圈的聲色犬馬,出國遊學,把自己交給未知。

獨自在異鄉租房、上課、做飯,一個更廣闊的世界也隨之開啟,

一種向內的力量開始生長、蔓延。

父親大她五十歲,她在正當紅時,送別至親

一年後,阿雅回到臺北,帶著沉澱下來的堅定和信心重新出發。人們開始發現,阿雅變了,變得大方、淡然。知性和舒朗也成為新的標籤,出現在了這個曾經搞怪鬼馬的諧星身上。

一切的變化都有跡可循,所有的成功都不是一蹴而就,阿雅的人生是厚積薄發。

後來,四十一歲阿雅帶來了《奇遇人生》,兼任主持人和出品人。與明星一起,探索自然也探索自己,觀別人的故事,也說自己的人生。

節目裡的阿雅,真誠、隨和、滿目柔光,一如那個曾經坐在爸爸機車後面的女孩,風劃過耳畔,向身後散去,父女倆一路向前,堅定,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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