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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生來沒見過父親,單身母親將她養到15歲,告訴她身世之謎

簡介謝詩盈苦不堪言,幾次想要找機會溜出家門找陸行歌,都被母親準確無誤地逮住,她簡直要懷疑她媽是不是換了一個人,變得精明嚴厲且話少,再不是那個嘮嘮叨叨的家庭主婦的模樣,每當謝詩盈想要無理取鬧的時候,母親只需要靜靜地看她一眼,她瞬間就偃旗息鼓,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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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生來沒見過父親,單身母親將她養到15歲,告訴她身世之謎

本故事已由作者:

清雪初嵐

,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釋出,旗下關聯賬號“每天讀點故事”獲得合法轉授權釋出,侵權必究。

1

謝詩盈走到自家樓下,抬頭看了看五樓廚房的窗戶,那裡亮著柔和的燈光,有個身影在不停忙碌著。

她漫不經心地拿出紙巾,躲在一個路燈下,對著小鏡子,把臉上的濃妝一點點擦乾淨,不然回去如果被她媽看見,嘮嘮叨叨地能把人煩死。

卸去眼影口紅,摘下張揚的黃色假髮,一張青春俏麗的臉蛋呈現出來,配上她原有的齊額黑髮,看上去又是乖乖女的模樣。

謝詩盈又檢視了一番自己,覺得沒有破綻之後,便撩了撩頭髮,若無其事地上樓回家。

她家是那種比較老的小區,樓道狹窄昏暗,頭頂的燈泡時亮時不亮,謝詩盈熟門熟路地走著,快走到五樓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身後似乎有人,便隨意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下方樓梯籠罩在一片陰影裡,恍惚有什麼東西閃了過去。

大概是野貓吧,謝詩盈收回目光,開啟自己家的大門走了進去。

她家面積不大,兩室一廳,佈局裝修都比較老了,只不過她媽媽是個很愛乾淨的人,犄角旮旯都打掃得纖塵不染,物品擺放得整整齊齊,是一個讓人倍感溫馨的家。

“盈盈回來啦,補習辛苦啦,飯菜馬上就好,有你愛吃的糖醋排骨哦。”媽媽從廚房探出頭,看到女兒立刻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謝詩盈興趣缺缺地從鼻子裡“嗯”了一聲,換完鞋把書包一丟,自己也往沙發靠背上一癱,隨手拿遙控器開啟電視看。

眼睛餘光瞥到媽媽又回廚房去了,她撇了撇嘴,她都快十五歲了,媽媽跟她說話的語氣還停留在她五歲的時候,就好像她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真沒勁。

想到剛才媽媽的打扮,她內心就更不滿了,同學的媽媽有的是高階教師,有的是企業高管,每次出現在人前,都是穿著得體,妝容精緻,談吐間盡顯教養和氣質。

而她媽呢,名字土,叫“白秀枝”也就算了,穿著打扮也土,整個一個標準的中年家庭婦女,天天守著一個小破花店,不是圍著花轉,就是圍著灶臺轉,看到她就不住嘴地嘮叨叮囑,不許幹這個,不許幹那個,要好好學習,要早點回家,不要出去亂跑……

從小到大,聽得她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每次她表現出抗拒,媽媽就泫然欲泣,開始哭訴她怎麼怎麼不容易,年紀輕輕守寡,帶著女兒艱難生活,把女兒養大,又供她上學……謝詩盈很快就敗下陣來,只好繼續忍受。

但隨著少女到了叛逆期,許多事情都變得陽奉陰違起來,她總覺得自己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不想事事都順從媽媽的管教。

就比如剛才,她提前跟媽媽打招呼,說放學後要上補習班,晚點回家,其實是跟一幫新交的朋友出去玩,“長見識”去了,而且她這麼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而媽媽一無所知。

想到這裡,謝詩盈心中還有些小得意,覺得自己比媽媽聰明多了,以後她肯定不要變成媽媽這樣。

2

下課時間,謝詩盈打著呵欠,對著鏡子照了照,因為晚上躲在被窩裡看漫畫,導致她白天精神不太好,黑眼圈都出來了,不過好在青春無敵,看上去依舊是美少女一個。

“詩盈,放學老地方,等你。”後桌的女生捅了捅她的後背,湊過來耳語道。

謝詩盈合上小鏡子,回身比了一個“ok”的手勢,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這個女生叫宋曉曉,是老師眼中的不良學生,平時行為散漫,學習一塌糊塗,在學校完全就是混日子,與謝詩盈曾經是兩個世界的人,因為最初的謝詩盈是屬於“好學生”那一派的,只不過後來因為一次考試失利,產生厭學情緒之後,宋曉曉不知怎麼貼了上來,誘導她邁出了叛逆的第一步。

謝詩盈其實並沒有把宋曉曉當成多好的朋友,只不過跟她在一起,可以接觸那麼多新奇刺激的事情,比枯燥的學習有意思一百倍。

她想暫且放縱自己一下,等新鮮感過了,她就回來好好學習,不讓媽媽發現。

可她忘記了,人一旦走進墮落的深淵,就很難爬出來了,她下滑的學習成績就是最好的證明,老師察覺出異樣,曾找她談話,甚至想要叫家長,都被她裝出的可憐矇混過去,因為她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很容易引起老師的同情。

有時候,謝詩盈看著試卷上刺目的紅叉,有過片刻的迷茫,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還是不對,可如果就此讓她做回以前的乖乖女,她又覺得滿心不甘,於是忍不住繼續和宋曉曉鬼混。

放學後,兩個女孩相約來到學校後面的巷子,脫掉外面呆板的校服,換上大膽前衛的衣服,然後戴上花裡胡哨的假髮,臉上濃妝豔抹。

兩人嘻嘻哈哈地沿著小路走著,去跟附近的其他少年匯合,再一起去找樂子。

走著走著,那種被人盯著的奇怪感覺又升了起來,謝詩盈停下腳步回頭,身後是空蕩蕩的小巷,連野貓都沒有一隻。

“詩盈,你在看什麼?”宋曉曉不解地問道。

謝詩盈搖搖頭笑道:“沒什麼,我們快走吧。”

3

酒吧裡面五彩斑斕的燈球瘋狂旋轉著,勁爆的音樂震耳欲聾,在快速變幻的燈光中,男男女女隨著音樂胡亂搖擺,如同群魔亂舞。

謝詩盈被拉著又認識了不少的人,這個哥那個哥的,她也沒記清楚,只知道揚起笑臉客氣地打招呼,其中有一個人痞裡痞氣的,斜叼著煙,輕佻地將一口煙噴到謝詩盈臉上,語帶挑逗問:“小妹妹,今年幾歲呀,長得不錯嘛。”

謝詩盈忽然便心生了反感,雖然她也曾試著學吸菸,但香菸的味道讓她實在喜歡不起來。

她勉強笑了笑,找了個理由想先走,可那個被稱為“趙哥”的人不肯放過她,倒了一杯度數極高的白酒要她喝下去,否則就是不給他面子。

謝詩盈這段時間最多就是喝的啤酒,根本沒碰過白酒,她不願意喝,趙哥便眼睛一瞪,沉下來臉冷冷地看著她,其他人見狀也不敢說話,宋曉曉更是縮在了人群后面。

一時間騎虎難下,謝詩盈頭一次見這種架勢,說不害怕是假的,但為了脫身,她一咬牙一閉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順著喉舌一路向下,燒灼著人的食道,一直到達胃中,像是吞下了一團烈火,謝詩盈被嗆得眼淚都出來了,呼吸間全是酒氣,令人窒息。

在這一瞬間她後悔了,為什麼放著好好的學生不做,非要找這種刺激。

本以為喝下酒就可以走了,誰知道那酒下肚之後,謝詩盈只覺得天暈地旋,站都站不住,身體一栽,被旁邊的人扶住。

恍惚中感覺到那是一雙男人的手,強壯有力,謝詩盈努力想睜開眼睛,掙脫開來,卻只能在懊悔恐慌中陷入一片黑暗。

4

等她再次清醒,本以為自己已遭不測,沒想到睜開眼睛,竟是在自家的臥室裡,看著熟悉的擺設,她愣了好久,因為宿醉一抽一抽疼的太陽穴提醒她,昨晚那並不是夢,所以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秀枝這時推開門走進來,看到呆呆坐著的謝詩盈,她淡淡說了一句:“醒啦,把這個喝了吧。”

說著她遞過來一杯蜂蜜水,謝詩盈面對母親有些心虛,接過來水杯小聲說聲:“謝謝。”

白秀枝在床邊坐下來,她因為長期被鮮花圍繞,身上有股好聞的花香,讓人聞到之後感覺心神安寧,謝詩盈突然便想起來小時候,她最喜歡趴在媽媽懷裡,像小狗一樣嗅媽媽身上的香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母女之間便不親近了。

“媽媽,對不起。”謝詩盈低著頭認錯。

白秀枝看著女兒黑黑的腦瓜頂,嘆了一口氣,嗔怪地揉了揉她的頭髮道:“傻孩子,你還小,不應該喝酒的,不過送你回來的同學也說了,是有人過生日,大家貪玩好奇才試著喝了些,這次就算了,可下次不許這樣了。”

同學?生日會?謝詩盈腦子轉得飛快,同時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宋曉曉還算仗義,幫她善後還隱瞞了事實。

謝詩盈就坡下驢,老老實實跟母親承認錯誤,並再三保證不會碰酒了,難得女兒這麼聽話,白秀枝便將此事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

等謝詩盈趕到學校,瞅了個空當拉著宋曉曉問昨晚的事,宋曉曉也沒有隱瞞,說是謝詩盈運氣好,喝暈過去之後,正好酒吧老闆趕到,三言兩語便制止趙哥等人,並幫助宋曉曉把謝詩盈送回了家。

當然,他沒有露面,是宋曉曉和另外一個同學把謝詩盈架上去的,並編造了生日會的謊言應對謝詩盈媽媽的詢問。

“詩盈,你是沒看到,那位酒吧老闆竟然是個大帥哥,做事沉穩又帥氣,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就連趙哥對他都客客氣氣的呢。”宋曉曉一臉花痴地說道。

謝詩盈總覺得宋曉曉的這番話哪裡不對,聽起來跟寫小說似的,她跟那位酒吧老闆又不認識,他為什麼要出手幫她?

宋曉曉不在乎地拍了她一下道:“還用說嘛,帥哥老闆大概是看上你了唄。”

謝詩盈彆扭地甩開宋曉曉的手,說什麼鬼話呢,她才多大!

5

從那兒以後,謝詩盈漸漸疏遠了宋曉曉,放學後就老老實實去補習班,再不敢鬧么蛾子。

她出格的事情做一陣子也就算了,不然哪天被母親發現,估計她的下場會很慘。

可事情沒她想得那麼容易,看到她想做回乖乖女,擺脫自己,宋曉曉不幹了,糾纏了她幾回,看她心意不改,一氣之下就喊了人要給謝詩盈一個教訓。

結果謝詩盈放學路上被一幫小痞子尾隨,嚇得她一路狂奔,拐彎之時沒看清楚,一下子跟一個男人撞了個滿懷。

“小姑娘,沒事吧?”男人身材高大,用手掌撐著謝詩盈的肩膀,穩住了她的身形後問道。

謝詩盈一愣,隱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這時男人看清楚了少女的臉,劍眉一挑,詫異道:“是你啊,那天喝醉的小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謝詩盈聞言心中一跳,仔細看男人的臉,果然長得英氣十足,是宋曉曉所說的大帥哥級別的。

“你是……酒吧那位老闆?”謝詩盈脫口而出。

男人彎唇一笑,伸手道:“不錯,我叫陸行歌,認識一下吧。”

謝詩盈猶豫了一下,與他輕握了一下手,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時後面的追兵趕到,謝詩盈驚慌失措地躲到了陸行歌身後。

出乎意料的是,小痞子們一見到陸行歌,臉色都變了,沒等他發話,他們便點頭哈腰,唯唯諾諾地倒退著跑掉了,謝詩盈看得驚奇不已。

“他們為什麼那麼怕你?”謝詩盈有些傻氣地問道。

陸行歌淡然道:“大概,是我揍怕了吧。”

後來謝詩盈才知道,陸行歌在開酒吧之前,就把附近的大小混混挨個打了一個遍,而且還是打到心服口服,無人敢在他酒吧鬧事的那種,他背景神秘,手段了得,很快在當地站住了腳。

謝詩盈自從認識了陸行歌之後,再沒人敢來騷擾她,小女孩都有崇拜心理,而陸行歌不管從哪方面來講,都能滿足女孩們的想象,況且他說謝詩盈像他一個妹妹,對她很是照顧,謝詩盈漸漸便把他當成了暖心的大哥哥看待。

6

轉眼到了期末考試,謝詩盈的成績慘不忍睹,她荒蕪學業太久,根本在短時間內補不回來,這下再也瞞不過她媽媽了,白秀枝拿到成績單以及老師的評語之後,足足愣了半晌。

在白秀枝眼中,女兒可愛乖巧,學習上面的事從不讓她操心,她只需要在生活上,盡心盡力把女兒照顧好就行了,平時那些嘮叨不過是習慣使然,其實她對女兒特別放心,就連那次醉酒事件也沒能引起她的警惕。

現在看來,真的是她鬆懈了,白秀枝的腦海裡像是拉響了警報,讓她麻痺的神經瞬間啟用到敏銳狀態,再回憶這段謝詩盈的行為,幾乎處處都有破綻,充滿了可疑,可她竟然一點沒察覺。

白秀枝懊惱自責,她就是過得太安逸了,把養孩子想得太簡單,幸好發現得不晚。

謝詩盈躲在房間裡忐忑良久,怕被媽媽責罵,可沒想到的是,白秀枝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抱怨哭訴,她平心靜氣地與女兒交談了一番,然後不容反駁地制定了一系列的學習計劃,以及假期作息時間表,她收起了平時笑眯眯的模樣,連花店的生意都顧不上打理,整個暑假都親自盯著謝詩盈把計劃表一項項完成。

謝詩盈苦不堪言,幾次想要找機會溜出家門找陸行歌,都被母親準確無誤地逮住,她簡直要懷疑她媽是不是換了一個人,變得精明嚴厲且話少,再不是那個嘮嘮叨叨的家庭主婦的模樣,每當謝詩盈想要無理取鬧的時候,母親只需要靜靜地看她一眼,她瞬間就偃旗息鼓,乖乖就範。

謝詩盈整整被困了一個暑假,終於等到了開學的那一天,她迫不及待離開了牢籠一般的家,坐在教室裡熱淚盈眶。

放學後她磨磨蹭蹭不想回家,在路上晃著晃著就走到了陸行歌的酒吧附近,在暑假期間,她好容易找到幾次機會給陸行歌打電話訴苦,陸行歌每次都是溫聲安慰,哄她開心,說起來她都好久沒見過這個大哥哥了,還真有點想他。

謝詩盈看了看時間還早,準備進去碰碰運氣,如果遇到陸行歌就跟他打個招呼。

酒吧裡面的人都認得她,看到她進來十分客氣,並告訴她,老闆正好在樓上,讓她自行上去。

謝詩盈來過幾次,知道陸行歌有時候會呆在樓上的私人休息室裡,便蹦蹦跳跳地走上樓梯,沿著光線昏暗的走廊向最裡面那一間走去。

7

“陸大哥!”謝詩盈發現門沒鎖,便大咧咧地推開門,想要給陸行歌一個驚喜。

可意外的是,房間裡面黑洞洞的,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光線,什麼也看不清楚,謝詩盈愣了愣,試著又叫了一聲:“陸大哥,你在不在?”

微弱的呻吟在房間深處響起,像是壓抑著某種痛苦,謝詩盈聽出是陸行歌的聲音,心中一緊,趕忙走進門去,在牆上摸索燈的開關。

“陸大哥,你沒事吧?啊——”謝詩盈前腳剛進來,後腳那扇門就“嘭”地一聲自動關閉,嚇了她一跳。

謝詩盈拍著怦怦亂跳的胸口,回頭看到房間裡亮起了一團光芒,慘綠慘綠的,彷彿傳說中的鬼火,將整個房間映得綠油油的。

也正因為如此,謝詩盈看清楚了陸行歌的模樣,她只感覺後背的寒毛唰地全豎了起來,捂著嘴巴差點尖叫出聲。

只見往日那個英俊的男人此時俯臥在地上,身體扭曲成怪異的姿勢,並且在不停地劇烈顫抖,那綠色的光芒就是從他身上發出的,而且越來越亮。

謝詩盈手足無措,不知道陸行歌這是怎麼了,剛想出去叫人,地上的陸行歌忽然一聲嘶吼,光芒爆閃過後,他的雙腿竟然變成了一條蛇尾,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鱗片,足有水桶粗細,在地上緩緩擺動著。

這一幕太過駭人,謝詩差點嚇暈過去,想轉身逃走,卻身體僵硬,手腳不聽使喚,就在這時,陸行歌反而平靜下來,慢慢爬起身,並將低垂的頭一點點抬了起來。

當謝詩盈驚恐的目光接觸他的眼睛,她倒抽了一口涼氣,那是一對金黃色的豎瞳,透著冰冷漠然,根本不屬於人類。

“陸……陸大哥……”謝詩盈聲音發抖,幾乎要哭出來。

陸行歌凝視著她,嘴角突然一勾,露出了唇中藏著的兩顆尖牙。

“這大概就是天意吧,盈盈,陸大哥對你好不好?”他像往日那般,用溫柔的聲音問道。

謝詩盈哪裡敢說不好,點頭的同時,眼淚撲簌簌直掉。

“那陸大哥需要你幫一個忙,你願意嗎?”陸行歌扭動蛇尾,迤邐而行,不緊不慢地向謝詩盈逼近。

謝詩盈拼命後退,直到後背抵到了冰冷的牆面,退無可退。

“你……你要幹什麼?”

陸行歌有些遺憾道:“本來還沒到時候,可既然被你看到了,那我只好提前動手了,盈盈,你身體裡有一樣東西可以救陸大哥,你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

說完,他毫不留情地出手,向謝詩盈的心臟位置挖去,謝詩盈腦中一片空白,閉著眼睛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可她叫著叫著,想象中的劇痛並沒有傳來,反倒是有個熟悉的聲音訓斥她道:“叫什麼叫,你不是膽子大得很嗎?”

謝詩盈猛地睜開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出現的女子,“媽媽?”

她喊完後才看清楚女子的模樣,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認錯了人,因為那名女子穿著一襲白衣,長髮半挽,青絲如瀑,容貌有幾分似白秀枝,可又比她精緻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整個人仙氣飄飄,硬生生把周圍的陰森恐怖壓了下去。

“回去再收拾你。”白衣女子瞪了謝詩盈一眼,然後看向另一邊半人半蛇的陸行歌。

“就你引誘的盈盈?讓她逃課,撒謊,喝酒……不好好學習?”白秀枝越說越氣,揚手就想給陸行歌一巴掌。

陸行歌方才剛碰到謝詩盈的衣服,就被一道驟然亮起的白光彈了回去,然後這個女人就突然出現,一巴掌把他扇到了牆上,腦袋都被砸蒙了,看到她還想動手,急忙認慫:“不是我,不是我,不信你問盈盈,那次她被人灌酒,還是我救了她。”

謝詩盈還處於懵逼狀態,傻傻地看著那個霸氣美麗的女子,怎麼也不敢相信她就是自己相處了十幾年的媽媽。

白秀枝冷笑一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一開始就瞄上了盈盈,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你的計劃,好讓你順理成章地接近盈盈,取得她的信任。”

陸行歌努力露出一個卑微的笑容,“我不知道她是前輩您的女兒,否則在下怎麼也不敢打她的主意,請您高抬貴手,放在下一馬。”

謝詩盈目睹了這一幕,往日陸行歌在她心中豎立起來的高大形象轟然破碎,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可笑她還那麼相信他,她真是太蠢了!

白秀枝眯眼道:“憐你修行不易,滾吧,別讓我再看到你。”

陸行歌為難地看了看自己的蛇尾,開口道:“還請前輩幫忙遮掩一二,否則在下這樣出去,怕是會嚇到他人。”

白秀枝袖子一拂,白光灑落間,陸行歌蛇尾褪去,雙目也恢復了正常,他對著白秀枝深深一拜,起身向門外走去。

“內丹受損,勤加修煉便可彌補,再動歪腦筋的話,休怪我無情。”白秀枝在他身後又說了一句。

陸行歌一怔,回身再次拜謝,他因為修煉方法不當,導致內丹損壞,因此修為大降,隔一段時間內傷發作,便連人身都維持不住。

他想要修復內丹,就想奪其他妖的,恰好遇到了謝詩盈,而謝詩盈並不是妖,只不過她身體裡有一顆妖丹,代替了她的心臟,維持著她的生命。

陸行歌想要這顆妖丹,又不敢貿然下手,便想要弄清楚妖丹的來源再說,沒想到被謝詩盈半途撞破了他的真實身份,他才豁出去鋌而走險,想奪了妖丹,可惜事實證明他其實毫無勝算,因為他連白秀枝下在謝詩盈身上的防護禁制都沒有察覺出來,跟人家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8

謝詩盈跟著母親回到家中,看著家中熟悉的擺設只覺恍如隔世,她剛才的經歷簡直顛覆了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她現在有滿肚子疑問,不知道該先問哪個好。

白秀枝變回了之前中年婦女的模樣,去廚房給謝詩盈熱了一杯牛奶,這本是之前習以為常的事情,但謝詩盈躊躇了一下,對母親小聲說:“謝謝。”

白秀枝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看到女兒彆扭的樣子,她無奈嘆氣:“本來打算等你十八歲之後再告訴你,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大意了。”

謝詩盈趕緊豎起耳朵,迫切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跟母親一樣,以後也能變得這麼厲害。

“你是人類,”白秀枝瞥了她一眼,開口說道,“我不是,我也並非你的親生母親。”

生來沒見過父親,單身母親將她養到15歲,告訴她身世之謎

這句話如同一枚重磅炸彈,炸得謝詩盈七葷八素,目瞪口呆。

白秀枝接下來講了一個故事,是關於謝詩盈身世的。

原本她是在山中修行了幾百年的一株山茶花,因為天資獨厚,受盡天地靈氣,日月精華的滋潤,很快便化形為人,尤其是修成的一顆“純靈妖丹”堪稱是精怪中的極品,也因此招來了很多不懷好意地窺伺,只不過她作為“純靈妖丹”的擁有者,實力強悍,倒是也不懼,反倒在一場場戰鬥中打出了名氣。

直到十幾年前,她接到了一個大妖的挑戰,雙方拼盡全力,打得你死我活,因為有結界阻擋,山中游客只看到山頭上空烏雲密佈,電閃雷鳴,還以為是變了天氣,紛紛選擇下山離開。

而謝詩盈的父母,因為帶著不到兩歲的女兒走得慢了些,又迷失了方向,誤闖進了戰場,一家三口都被兩妖碰撞的力量重傷。

白秀枝在最後關頭以微薄優勢取勝,雙方皆大傷元氣,對方溜走療傷去了,白秀枝拖著虛弱的身體去救人,可惜兩個大人傷重不治,已經沒了氣息,而女童則傷了心臟,眼看也要不活。

世事有因果,他們一家遭此大難,與她脫不開干係,白秀枝便將自己的純靈妖丹一剖為二,將一半妖丹置入女童體內,讓她能夠存活下去。

後來她本想找到女童其他親人託付,但沒了親生父母,女童的生活處境可想而知,白秀枝終是忍無可忍又將女童帶走,自己則化為凡人模樣,親自撫養。

她一開始啥也不會,磕磕絆絆學著做一個母親,為了不被別人看出來,她努力揣摩每個階段“媽媽”的大眾形象,力求不讓謝詩盈發現端倪,如同尋常孩童那般長大。

尾聲

三年後,一所重點高中的下課鈴敲響,已經長成一個大姑娘的謝詩盈收拾好書包,準備早點回家,今天是她的生日,媽媽估計早就做好了一桌子美味。

相比較三年前,她的五官脫去了初中生的稚嫩,變得鮮明豔麗,眼神卻愈加穩重,顯得與其他同齡人格格不入。

太過出挑的人總是會引起各方面的注意,謝詩盈隨手丟掉了不知道誰塞過來的情書,剛想出校門,就被幾個女生截住了。

謝詩盈皺著眉,根本聽不明白她們在嚷嚷什麼,大概就是她們喜歡的一個男生喜歡謝詩盈,謝詩盈身在福中不知福,竟敢拒絕她們的男神,所以她們想要給謝詩盈一個教訓。

“不要在這裡擾亂學校秩序,去廁所。”謝詩盈偏了偏頭淡定地說道。

女生們人多勢眾,巴不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動手,沒想到謝詩盈自投羅網。

不到五分鐘,謝詩盈一身輕鬆地走出女廁所,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若無其事地走了,留下廁所裡面嚇成一窩鵪鶉的女生們。

能夠徒手掰裂廁所的水泥隔斷,謝詩盈難不成是怪物?

快走到家的時候,謝詩盈忽感覺天色一暗,四周一下子霧濛濛的,安靜無比,然後一個詭異的身影向她走來。

“交出妖丹。”那人發出了嘶啞的聲音。

謝詩盈在心中嘆氣,又來了,有完沒完,她只不過想早點回家過生日,這個該死的妖怪真是沒眼力見兒。

“給你,接好了。”謝詩盈穩穩地站著,左手一揮,一簇白光旋轉著向對方掠去。

那妖怪本能察覺危險臨近,大驚之下連忙閃躲,那白光一擊未中,竟調轉方向懸浮在半空中,妖怪這才看清那是一朵小巧的重瓣山茶花,通體純白晶瑩,散發著潔淨的光輝。

“去,速戰速決!”謝詩盈捏了個訣,口中叱道。

白色山茶花的花瓣立馬分出數瓣,幻化成劍陣向那妖怪疾射而去。

隨著一聲慘叫,妖怪落荒而逃,地上留下了點點血花。

謝詩盈收了法寶,看了下時間,還好還好,趕得上吃飯,媽媽肯定等著急了。

自從她知道了關於自己身世的秘密,白秀枝便不再隱瞞,乾脆開始教她修行,她身懷半個純靈妖丹,本就與常人不同,學習這些並不難,而且以後少不了再有其他妖怪想要打純靈妖丹的主意,與其一直讓白秀枝保護,不如她有能力自保。

謝詩盈經過幾年的歷練,慢慢地已經可以獨當一面,她回到家中,看到媽媽坐在一桌飯菜後對著她微笑,臉上的神情似是欣慰又似是感傷。

謝詩盈突然之間便明白了,母親該離開了,她逗留人世已久,只因放不下她這個女兒,如今時機成熟,她終是要回到她該去的地方,繼續她的修行。

即便早有心理準備,謝詩盈還是難過得吃不下飯,但她沒有請求母親留下,母親為她做得夠多了,母女倆心照不宣地吃過飯,晚上在一張床上睡覺。

兩人聊了很多,最後謝詩盈實在堅持不住,在母親散發著馨香的懷抱中睡去,待她第二天醒來,白秀枝已經離去,她恍恍惚惚記得在夢裡,聽到了母親對她的告別。

母親說,她還會回來看她的,謝詩盈惆悵良久,一扭頭,卻看到窗臺上多了一盆山茶花,青翠的枝葉上,白色的花瓣露水瑩瑩,在朝陽下閃爍著光芒,就像母親殷殷期盼的目光。

謝詩盈看著看著,便含著眼淚笑了。

(原標題:《我的媽媽是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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