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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精心養育的寵物被害死了,兇手就在三個朝夕相處的室友中

簡介鄧琪知道這個結果絲毫不驚訝,會長和趙梧桐在樹林裡擁吻的場景一閃而逝,她看李美玉的目光都帶上幾分憐憫

樹林裡有什麼小動物

故事:我精心養育的寵物被害死了,兇手就在三個朝夕相處的室友中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鄧琪不可置信地盯著玻璃缸中那攤被血染紅的水漬,和那隻早就死掉的烏龜。

她……她只不過是晚回來了一會,烏龜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誰幹的?

這到底是誰幹的?

鄧琪抱著玻璃缸從廁所走出來,盯著三張緊閉的床簾,裡面是她的三個舍友,兇手就在她們之間。

窗簾四合,屋內漆黑晦暗,透不進一點光。鄧琪藏在陰暗中,驚訝又怨恨地掃視著每一個床位,有種想把她們硬生生拽下來砸一頓的衝動。

回想到烏龜的慘狀,鄧琪脊背一陣發涼,手段那麼殘忍,什麼仇什麼怨值得兇手對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烏龜下死手?

烏龜的主人是她,或許兇手恨的是她,烏龜的死只不過是一個警告,一個示威。

想到她和這樣的人待在一個宿舍,鄧琪就感到深深的惡寒。

她們宿舍本就不和諧,鄧琪平常更是受人欺負,她平常不願惹事,一味退讓,可看著烏龜鮮血淋漓的模樣,鄧琪一點不想退讓了。

她必須揪出兇手是誰。

快到上晚自習的點,對床先有了動靜,那是李美玉,她總是最積極的一個,上課積極、邀功積極,巴結老師積極,獎學金入黨名額參賽名額只要能爭取的她都去爭取,送禮社交,她好像天生具有不會冷場的能力。

“幫我佔個位。”李美玉把書甩給鄧琪,佔位、買飯、接水,這這些瑣事都是鄧琪去幹。俗話說得好,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鄧琪性子軟弱,不會拒絕,再加上和李美玉一個宿舍不想鬧得臉皮僵硬,久而久之鄧琪就成了李美玉的小跟班。

“吵死了!”趙梧桐煩躁地翻了個身,她常年逃課,早自習晚自習更是從沒上過,因為她家裡有錢,學校有關係,就算不守規矩也頂多是扣兩分,不可能給她期末掛科。

誰下床沒動靜,還真把自己當任性大小姐了?李美玉翻了個白眼,手上動作一點沒清,她催促鄧琪道:“快快快,別磨嘰了,去晚了就沒位了!”

鄧琪握著書的手緊了緊,唇緊繃繃地抿成一條直線。她以為她會拒絕,會硬氣地說些什麼。

但最終,鄧琪什麼沒說,她和往常一樣沉默地離去,拿著兩個人的書。厚厚的鏡片、長長的劉海,她總喜歡把領子豎地很高,好像這樣就能把情緒都藏起來,就像蝸牛縮在殼裡一樣。

大學的女生,哪個不是學著打扮光鮮亮麗?可鄧琪常年戴著過時的黑方框眼睛、齊劉海厚地能把額頭捂出痘痘、穿地不是運動褲就運動鞋,全身上下都是灰不溜秋的顏色。

沉悶、乏味,過時,她整個人都透出這樣讓人不喜的氣息。

教室裡吵吵鬧鬧,她們都在議論這今天校園表白牆上最新發的圖片—一隻鮮血淋漓的烏龜。

“聽說是她們一個宿舍人乾的。”

“這也太殘忍了吧,是不是心裡變態啊!”

“你看宿舍號,3號公寓714……這不是美玉宿舍嘛!”

李美玉一來教室就發現了這種奇怪的注視,問了幾個人,開啟手機一看,也被牆上的照片嚇到了。她一臉驚愕地問鄧琪:“這不是你養的烏龜嗎?咋成這樣了?”

鄧琪聲音很低很小:“咱們宿舍人乾的,有人把烏龜殼砸碎了。”

“查監控了沒?”李美玉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查不到,那頭全校停電停了半天,來電之前烏龜就成那個樣子了。”

李美玉揉了揉胳膊,莫名感覺身上一陣冷,那隻死烏龜的照片看一次就是一陣瘮人,她趕緊刪掉照片,“回去問問她們幾個,咱宿舍誰那麼變態啊。”

鄧琪低低地“嗯”了一聲,在李美玉說話的時候,她的目光其實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觀察著李美玉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她臉上的驚訝不像作偽,看起來好像真不是她乾的。

要麼就是她裝的太好了,要麼就是其他兩個人乾的。

一到下課,李美玉就把書丟給鄧琪,自顧自對著鏡子補妝,抿了抿口紅,便歡欣地往學生會跑。她喜歡學生會會長,那男的白淨高挑,打籃球更是一把好手,奔著山不就我我來就山的原則,李美玉主動出擊,誓要倒追會長到手。

正值選副會長,李美玉垂涎這個位置很久了,她明示暗示會長。會長也明白了,上道地叫李美玉和幾個學生會骨幹聚餐,言語間滿是對她的照顧,臨散了還和她曖昧了一會。這讓李美玉信心大增,視副會長的位置已經為她的囊中之物。

當然這些都和鄧琪沒什麼關係。籃球場上男孩赤膊揮灑汗水,女孩兩三接班地圍在一側,嘰嘰喳喳議論著欣賞的男孩。互加微信和遞水是常態,是青澀懵懂感情的開始,是點綴豆蔻年華的星月。

可惜鄧琪從不踏足籃球場,她看見靚麗高挑的男男女女,只會低下頭來,她們的自信和美麗太耀眼了,會讓鄧琪更加自慚形穢,灼傷刻在骨子裡的自卑。

這次鄧琪卻一反常態,她驚訝地看著樹林裡擁吻的俊男靚女,悄悄地把自己往樹後面藏了藏。

那兩人鄧琪分明是認識的,男的是學生會會長、女的則是她舍友,趙梧桐。

趙梧桐她明明有物件,怎麼和學生會會長親上了?

會長不是在和李美玉搞曖昧嗎?

好一個紅杏出牆,好一齣暗度陳倉。鄧琪惡寒地搖了搖頭,繞路走了。

“你們都看牆表白牆了嗎?”等宿舍人齊,李美玉便先開了話頭。

“昨天下午我沒睡覺,宿舍也沒進來別人。”趙梧桐說。

她對著鏡子試著新買的限量唇釉,語氣輕描淡寫,好像對這件事毫不關心。

看不出破綻,鄧琪想。

“我睡了一下午,鄧琪看我起來的。”李美玉給噠噠噠點著手機螢幕,八成是在給學生會會長髮訊息。

她說的倒沒錯,李美玉睡覺一般很死,再加上她得知這件事後震驚的神情,倒是表現的最無辜,嫌疑最小。

鄧琪最後將目光轉向遲遲沒出聲的那個人,她叫林妍,家境貧寒,為人善良,看起來是最不會做這種事的人。

“那個照片我看了。”林妍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好似壓抑著憤怒的情緒,“誰那麼殘忍?她怕不是個變態吧,對著小動物都能下這麼狠的手,說不定也有虐童傾向!”

“這種人放社會上也是個毒瘤!”林妍惡狠狠道。

“哎?”李美玉好像想起來什麼一樣,忽然說道:“我記得睡到一半聽廁所有人沖水,是誰下來過?”

“我沒下來過,應該是林妍。”趙梧桐滿意地抿唇,紅唇濃郁,暗紅似玫瑰花瓣沾染雨露,盛放於黑夜。她把昂貴的唇釉用完後便隨意往桌上一甩,轉過身盯著林妍,似乎要看她如何解釋。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林妍身上。她不自在地擰眉,轉移注意力般瞅了趙梧桐桌上的唇釉兩眼,露出不贊同的神情,隨即很快轉過了視線。

“我的確下來過。”林妍撩了一把頭髮,在努力回想什麼,“但是我下來的時候,烏龜還好好地待在缸子裡,一點事沒有。”

趙梧桐聳了聳肩,失望地撇撇嘴,“我不管是誰弄的,反正這個變態別把注意打我頭上,要是敢對我動歪心思,我絕對教教她做人。”

林妍沒吭聲,李美玉神色莫名,視線遊移,一看便是有心事。

“鄧琪,你也別難過,惡人有惡報,你要不再養只小動物,小倉鼠或是貓狗啥的。”林妍話頭一轉,安慰起鄧琪來。

“可別!你們誰都別給我在宿舍裡養貓貓狗狗的,掉毛還又吵又髒的,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個什麼勁?”趙梧桐大聲反對,擺手全身心表達著拒絕。

真會裝,一個個都是演技派。鄧琪陰冷的目光藏在厚厚的鏡片裡,懷疑地掃過每個人,真是無間道的一把好手。

商討不出任何結果,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副會長競選結果下來了,不是李美玉,而是趙梧桐。鄧琪知道這個結果絲毫不驚訝,會長和趙梧桐在樹林裡擁吻的場景一閃而逝,她看李美玉的目光都帶上幾分憐憫。

李美玉的心情可想而知,她幾乎是砸開宿舍門,臉色陰沉地一踹椅子,把包隨便一甩,金屬扣碰撞鐵桿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一反常態地,趙梧桐沒嫌吵,而是慢悠悠地下床,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不屑地看李美玉的無能狂怒。

不過她的優越感沒持續過久,隨著一陣叮叮咚咚的翻找,“你們誰看到我的唇釉了嗎?”趙梧桐眉頭緊皺,化妝包被她翻了個底朝天,大大小小的盒子散落一桌、凌亂不堪。

找不到才好呢,李美玉沒吭聲,只是幸災樂禍地不盼她好。

“昨天你就把這麼貴的唇釉隨便往桌子上一摔,這麼不小心很容易丟的。”林研說。

“算了。”趙梧桐財大氣粗地一拍桌子,“反正新品很快出了,再買一支得了。”

林妍想說什麼,又把話嚥下去。眼睛盯著課本,半天卻一頁書也沒翻過去,想翻頁,卻發現剛才她無意識地緊攥著頁尾,把紙揉地皺巴巴的。

人和人真是不同命,她連吃飯都想著省錢,麵條都捨不得加蛋,人家上千的東西買起來不帶眨眼的。

嫉妒像附骨之疽般潛滋暗長,如牢籠般將林妍整個人囚禁。趙梧桐說的每句話對她而言都彷彿是不經意間的炫耀,刺傷了林妍那隱秘的自尊心。

心裡就像橫著根刺,林妍煩躁地開啟微信,點開了男友的對話方塊。

林妍的男友雖然有些大男子主義,但是有錢好面子,從來不吝給她花錢。

林妍打字:寶,我們這週末去逛街吧。

我舍友新買了唇釉,顏色很好看,你陪我去專櫃看看嘛。

男友回道:好啊,看中了哪個我給你買。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林妍心裡稍微平衡,連腰板都挺直了些。

到了週末,林妍和趙梧桐卻在專櫃狹路相逢,他們身邊都各自跟著身邊的男伴,她們兩個對視了一眼,連招呼都不想打。

鄧琪猶豫著徘徊在門口,侷促地盯著腳下開膠的運動鞋。她穿的灰不溜秋,對比裡面光鮮亮麗的男女,就像誤入天鵝群的醜小鴨。鄧琪一般不會來這裡,今天來這裡也是為了催她的弟弟還錢——弟弟借了她生活費不還,父母也偏心弟弟,她只好親自來催債。

“姐我真沒錢了,飯都吃不上了,爸不是剛給你發生活費了嗎?借我點唄。”

弟弟的借錢的原話是這麼說的,說好過一個月就還,可現在時間過了很久,弟弟不僅遲遲不還錢,還有各種理由躲著鄧琪。教室、宿舍都找不到他。

“琪琪,在學校記得幫襯著點你弟,生活費你也花不完,男孩要面子,在學校花的多,你體諒體諒你弟。”

父母是農村家庭,來城市打工過的不容易,全家都在希望放在弟弟身上,希望弟弟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至於鄧琪,女孩?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父母老一套重男輕女的觀念根深蒂固,只知道姐姐幫弟弟是天經地義。

所以鄧琪從小就清晰地明白,“家庭是最堅實的後盾”這句話是錯的,“扶弟魔”這個詞還是實實在在。

家庭充其量是弟弟的後盾罷了,從來不是鄧琪的。

因為鄧琪是女孩,所以她從出生就錯了。

弟弟摟著身邊捲髮短裙的女伴,在櫃檯結賬,女伴笑著墊腳衝弟弟臉頰落下一吻,弟弟看起來更興奮了,大有種散近千金博佳人一笑的意味。

鄧琪看著,默默咬牙,怒火衝上腦海,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她推開門,直衝衝找弟弟對峙。

“這就是你說的沒錢吃飯?”鄧琪氣地聲音都微微發抖,她瞪著弟弟,厚重的劉海第一次沒遮住她憤怒的眼神。

看到灰頭土臉的姐姐,弟弟感到從未有過的丟臉,他厭惡地別過視線,都不想看她,敷衍道:“今天回去就還你,我有事你別鬧。”

女伴驚訝地上下打量著鄧琪,眼珠子轉了轉,看弟弟的眼神染上了幾分意味深長。隨機便被弟弟摟著往商場裡帶,那動作怎麼看也帶著幾分匆忙與落荒而逃。

“你拖了多久了!現在就還我!”鄧琪大聲喊,她把十幾年孤注一擲的勇氣都用上了。

弟弟忍不住了,或許是女伴看她的表情變得奇怪、或許是越來越多人好奇的視線向他投來,他臉上發燙,覺得一夕之間面子被駁了個乾淨,他惱羞成怒、忍不可忍地向鄧琪罵道:“錢錢錢我還你錢!被全家嫌棄的掃把星還有臉在這要錢,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貓嫌狗也嫌的東西!”

他說完就快步走了,鄧琪呆呆地站在原地,酸意漫上眼眶,淚水在其中打轉,忽而大顆大顆地溢位來。

第一次鼓起勇氣換來了這樣的羞辱,鄧琪轉頭就跑,腦海裡一瞬間滑過許多惡毒的念頭,她感覺世界都崩塌了。

鄧琪回到宿舍,安穩了沒幾天,就發現舍友好像在揹著她商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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