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單機遊戲首頁單機遊戲

因坦白曾經被侵犯遭丈夫虐待,她遠赴千里復仇!1990年成都毒殺案

簡介衛蓉無微不至的愛自然換來孟超凡無微不至的愛,同志們都說他們不是度蜜月而是在度蜜年

山藥蛋的皮能吃嗎

她失過身。詞典上對“失身”的註釋為:“封建禮教指婦女失去貞操。”在30年前的中國,失身幾乎是和墮落連在一起的。

她叫衛蓉,某醫學院病理研究室年輕的女教師,時年二十六歲。她中等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圓酒臉上掛著嫻靜的微笑,兩頰現出圓圓的小酒窩,沒抹過口紅卻紅浸浸的薄薄的嘴唇適度地開啟時,線條優美地舒展開去,露出兩排潔白的彷彿經過人工精雕細刻的小牙。她舉止穩重成熟,渾身洋溢著桅子花的香味和濃濃的氣質。

學院領導說:小衛事業心很強,工作認真負責,生活上艱苦樸素。

研究室的老師說:衛蓉作風正派,謙虛謹慎,不苟言笑,對自己要求十分嚴格。

醫學院的學生說:衛老師和藹可親,造詣很深,我們都願意上她的課。

應該說,這是一個值得自豪的女人,一個應該擁有幸福的女人。

因坦白曾經被侵犯遭丈夫虐待,她遠赴千里復仇!1990年成都毒殺案

然而,她失過身。雖然並不完全是她的過錯。這事發生在1983年。

當時上高二的衛蓉還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由於父母早亡,哥哥和姐姐又在外地工作,平時難得回家,只有衛蓉一個人在家守著四間大瓦房。在這期間,治安員肖紅兵常來家裡看她。衛蓉是透過哥哥認識肖紅兵的,他比衛蓉大了十一歲,又是哥哥的好朋友。所以,衛蓉—直把他當作哥哥看待,而肖紅兵也像哥哥那樣無微不至地關懷著她,充當著保護神的角色。每天晚上,她都要來衛蓉家坐坐,噓寒問暖,關懷備至。走時還要先在四間瓦房中巡視一通,看看有沒有小偷潛入室內,然後看著衛蓉關好窗子,倒鎖上門,才騎著腳踏車離去。

那天晚上,衛蓉已做完作業,刷了牙,洗了臉,洗了腳,肖紅兵卻還沒有離去的意思。衛蓉感到有些奇怪,但出於禮貌,她沒表達出逐客的意思,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依然掛著嫻靜的笑。

肖紅兵終於放下手中的一本文學刊物,抬起頭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衛蓉。

衛蓉從他的目光裡彷彿察覺了什麼,打了個冷顫,正想站起來,沒想到肖紅兵已搶在她之前站起來,大步來到她面前,將雙手放在了她的肩頭。

“肖哥,你……”少女的聲音本來就是動人的,何況帶了顫音。

“蓉妹,我愛您!”肖紅兵直言不諱地說。

“不!”衛蓉掙扎著站起來,想推開肖紅兵,但肖紅兵已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摟在了懷裡……衛蓉哭過,掙扎過,因為她沒有愛,也還不懂愛。她甩盡了所有的力氣,也沒能逃出厄運。

因坦白曾經被侵犯遭丈夫虐待,她遠赴千里復仇!1990年成都毒殺案

從那晚起,衛蓉心靈上就被鑿刻下一個永遠難以消失的標記,留下一道深深的,難以癒合的創傷。由於少女的羞澀、懦怯、無知等諸多原因,她沒有告發,沒有聲張,沒有洩露,默默地嚥下了這顆苦果,她唯一能做到的是,再不準肖紅兵跨進她家的門。

1984年,衛蓉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醫學院。她離開家鄉到廣州上大學時,哥哥和姐姐到火車站送她,肖紅兵也忐忑不安地跟在哥哥身後。衛蓉沒和他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眼珠子也沒向他偏移一下。並且,從此她再也沒見過他。

但從此,肖紅兵的影子卻跟定了她,就像她自己的影子一樣。

大學是用笑臉迎接衛蓉的, 她天資聰穎,純潔善良,待人和善,刻苦好學,不僅專業基礎好,外語水平高,而且善於從專業理論與專業實踐相結合的角度去闡述問題和解決問題,因而博得了同學們的尊重,老師的喜愛,學校領導的讚揚,成了全校屈指可數的三好學生。

在大學期間,衛蓉和八四級五十八班男同學盂超凡相愛了。愛得水深火熱,愛得你死我活,

得難捨難分。

因坦白曾經被侵犯遭丈夫虐待,她遠赴千里復仇!1990年成都毒殺案

五年的大學生生活,一眨眼就過去了。畢業分配時,衛蓉意料之中地留在了學校。而孟超凡卻出乎意料地分配到邊遠地區的某礦務局醫院工作。

孟超凡懵了,好幾天回不過神來。

孟超凡絕對沒有想到,半年後他會重新回到這裡,而且還奇蹟般地調到了一家著名的大醫院裡。

半年來,衛蓉為了孟超凡能調回,幾乎每天都在奔波著,跑大了腳板、說啞了喉嚨、不知送了多少禮,不知流了多少淚。

當孟超凡重新回到學習、生活了五年的母校時,他望著消瘦了許多的戀人,想象著靦腆的未婚妻是如何勞神費財,拋頭露面,求親託友,奔走呼號,想象著她曾遭到的挫折,忍受的白眼,孟超凡傷傷心心地哭了,邊哭邊說:“蓉蓉,我太感激您了!您為我做出的犧牲太大了!蓉蓉,我永遠愛您,永遠永遠,海枯石爛,心永遠不變……”

衛蓉笑了,笑出兩行眼淚,她用手掌緊緊捂住了未婚夫的嘴巴,不讓他說下去。她絲毫也不懷疑這些話的真誠,她感到很幸福,還有什麼可奢求的呢?為了她,孟超凡可以去死。儘管她十分不願意他吐出那個不吉利的字來。

1990年8月,他們結婚了。當高高大大,儀表堂堂,風度翩翩,西裝革履的孟超凡挽著嬌小玲瓏,端莊文雅,儀態萬端,白紗長裙的衛蓉出現在賓客們面前時,誰不誇他們是理想的伴侶呢?

因坦白曾經被侵犯遭丈夫虐待,她遠赴千里復仇!1990年成都毒殺案

那晚,他們高雅的洞房內來了那麼多客人,有同學,有同事,有老師,有領導,客人們笑著,嚷著,嗑著瓜子,吃著喜糖,逼著新郎新娘表演了那麼多的節目……

客人們離開時已是凌晨一點多鐘。

“蓉蓉,睡吧。”新郎溫柔地撫摸著妻子的頭髮。他有些迫不及待了,戀愛幾年,他的蓉蓉總堅守著最後一道防線,使他又惱火卻又對她懷著深深的敬意。

“蓉蓉,睡吧。”丈夫鋪好床,又發出親切的呼喚。

妻子用盡全身力氣站起來,一步步挪向丈夫,她身子一歪,癱軟在丈夫懷裡。丈夫抱起妻子,將她輕輕地放到床上。

事實證明,衛蓉的擔心是多餘的。那晚,夫妻間發生的事情都平安地過去了。

婚後,他們的生活是幸福的,甜蜜的。衛蓉含著深深的愛,當然也有深深的歉意——對丈夫百般柔情,萬般蜜意。她儘自己所能,讓丈夫吃好,睡足,玩夠。她不知從哪裡聽說牛奶加山藥蛋營養價值最高,並且,要在天亮前吞服。於是,每天凌晨四點,她就給丈夫熬好,端到床頭。他怕丈夫晚上睡不好覺,每晚上床時都要叮囑她儘管放心睡覺,每天清晨,她都要把早飯煮好才叫醒丈夫。她用自己的工資,買來拉力器,啞鈴,腰力器供丈夫鍛鍊身體。她不管自己是否需要,只要丈夫需要,她就儘量滿足他的需要……

這樣柔情似水的妻子,這樣和睦美滿的家庭,孟超凡怎能不樂不笑不愛呢?他常將頭埋在嬌妻溫暖的懷中,夢囈般地說:“蓉蓉,這輩子能碰上你,也不枉自活一世了。”

因坦白曾經被侵犯遭丈夫虐待,她遠赴千里復仇!1990年成都毒殺案

在這個家庭裡,一日三餐衛蓉全包了。鍋碗盆勺,衛蓉全洗了。家裡的裡裡外外,大事小事,全由她管。她無形之間成了家庭的主人。她無微不至地關心著每一個家庭成員。領到獎金,她給公公買皮毛褲。領了工資,她先給小姑子買衣物。而她直至鋃鐺入獄,手腕上戴的卻還是不足十元錢一隻的電子手錶。

這樣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還有什麼好埋怨的呢?

但衛蓉始終忘不了那個肖紅兵和她的夜晚。

衛蓉無微不至的愛自然換來孟超凡無微不至的愛,同志們都說他們不是度蜜月而是在度蜜年。孟超凡把衛蓉捧若明珠,噙在口裡怕化了,放在手心怕飛了,每天和她形影不離。而丈夫越愛妻子,妻子越覺得對不起丈夫,因為她覺得自己隱瞞了那件事,自認為欺騙了丈夫。

該不該把那件事情告訴丈夫呢?衛蓉常常這樣想,以致弄得神思恍惚。

告訴他吧?他能不能經受住這沉重的打擊呢?他會不會傷心,憤恨,從此對自己另眼相看呢?不告訴他吧,愛情是高貴的,純潔的,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隱瞞和欺騙。其實,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沒有屬於自己的秘密,那是天真或者是虛偽,封建思想的愛情觀曾經坑害了多少人啊。經過長達數月的緊張,激烈的思想鬥爭。衛蓉決定將那件事告訴丈夫。

因坦白曾經被侵犯遭丈夫虐待,她遠赴千里復仇!1990年成都毒殺案

她選擇了一個最適當的時機。

一個星期六的晚上,看完電視,回到臥室,關上房門,丈夫輕輕一按錄音機,簡單、整潔、舒適的臥室內立刻響起施特勞斯的“藍色的多瑙河”,多瑙河兩岸美麗動人的風光畫卷般展現在他們面前,蔚藍色的河水,翻騰的白沫,旖旎的風光,在春光裡翩翩起舞的少女,向姑娘傾吐著愛情的小夥子樂曲聲中,衛蓉換上了那件丈夫最喜歡的蔚藍色的睡衣,然後靜靜地坐在丈夫身邊,將頭放在他肩上。孟超凡開始撫摸妻子的秀髮,她抬起頭,身子一歪,仰進丈夫懷裡,用含情脈脈的眼睛鼓勵著丈夫。

衛蓉說:“超凡,我不該瞞了你六年呀……”

“您什麼事瞞了我?別哭, 慢慢說,啊?”

“七年前……一天晚上……”衛蓉冷靜了一些,哽哽咽咽,斷斷續續地說。她把那夜發生的事情徹徹底底地向丈夫坦白了。儘管這種“坦白”是不必的。

講完後,她先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心裡輕鬆了許多。但緊接著,這種感覺又被驚恐所代替。因為她發現,丈夫撫摸著她秀髮的手掌停止了蠕動,在頭頂停留了十幾秒鐘,好像在思索,在猶豫,在彷徨。但那隻手很快就觸電般地飛開了。丈夫慢慢站起來。步履維艱地走到床前,坐下,燃起一支菸。點火時,他的雙手哆嗦得太厲害,連劃了三支火柴才點燃紙菸。

衛蓉倏地翻身坐起,慌亂地奔到滿臉雷鳴電閃的丈夫面前。蹲在地上,雙手緊抓著他的膝蓋,就像溺水的人抓著救生圈,可憐巴巴地說:“超凡,我對不起您,您能原諒我嗎?您會原諒我的!您說會的……您說……您說……”

因坦白曾經被侵犯遭丈夫虐待,她遠赴千里復仇!1990年成都毒殺案

他看著天花板,什麼也不說,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衛蓉雙膝一軟,跪在丈夫面前,用力搖著他,流著淚呼喊著他:“超凡,超凡,您說話呀……求您了……”

盂超凡往衛蓉胸口上狠狠推了一掌,使她跌坐在地上。他嗖地站起來,揚長而去,“啪”一聲碰上了房門。

這天晚上,孟超凡睡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支接一支地抽著香菸,弄得客廳裡煙霧繚繞。

從此,在孟超凡眼裡,妻子的美麗,聰明已不復存在。過去,妻子對他的體貼,溫柔,對公婆的孝順,關懷,對小姑子的親熱,關照,現在看來全是有意的偽裝、粉飾,矯揉造作,目的只有一個, 騙取信任,竊取好感,以掩飾她的過去。衛蓉在丈夫眼裡已完完全全地變了個人。他開始看不慣她,越看越不順眼,越看越生氣,越看越覺得她奇醜無比,黑面板,凸牙床,小眼,闊嘴,蒜頭鼻,排骨……甚至連她換一件漂亮的時裝,他也覺得東施效顰,令人作嘔。丈夫開始把所有的不快都往她頭上發洩,所有煩惱都歸罪於她,輕則惡言穢語,重則拳打腳踢,完完全全地把她從家庭主婦的位置上一腳踢到純粹的奴僕和洩慾筒的地位。

衛蓉默默地忍受著這一切。丈夫罵時,她忍氣吞聲,沉默不語,垂著頭垂著眼簾垂著雙手,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學生,讓他罵個舒服,罵個夠。丈夫打時,她僅用雙手護著頭,躬著身子讓他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打個痛快。

因坦白曾經被侵犯遭丈夫虐待,她遠赴千里復仇!1990年成都毒殺案

難道這就是我多年追求,辛勤奔波,無私奉獻所換來的碩果嗎?

衛蓉常常這樣問自己。固然,面對丈夫的打罵,冷淡, 我可以忍,可以受。然而,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盡頭呢?她有怨,有氣,有仇,有恨。但她矛頭所向的始終不是自己的丈夫。她怨肖紅兵……

終於,她按捺不住了,忍受不住了,她要報復了。

1990年12月18日,隆冬季節的城市,天高雲淡,陽光碟機趕著冬季,但成都總給人春意盎然的感覺。

衛蓉步出火車站大門。來到公用電話亭撥了個電話號碼。

電話通了。

“喂,請找肖紅兵。”由於緊張,她捏話筒的手和聲音一起抖索不已。

“請等等。”

不一會,話筒裡傳來了普通話中仍夾雜著方言的男中音,聲音中帶著職業的警覺。

“喂,你是誰?

“我叫衛蓉,我找……”

“小衛!小衛,我就是紅兵呀,您現在哪裡?”能聽得出,接電話的人又驚又喜,激動萬分。

“紅兵,我來這裡出差,順便看來您。”她的聲音也飽含著熱情,但嘴角卻掛著一絲陰沉的笑。

“我馬上來接您!馬上!您千萬不要離開電話亭。”

因坦白曾經被侵犯遭丈夫虐待,她遠赴千里復仇!1990年成都毒殺案

放下話筒,衛蓉咬了咬下唇,用手帕擦乾眼淚,找個地方坐下,掏出化妝盒,左右看看,就著盒蓋上的鏡子,先用粉餅往臉上均勻地抹上一層粉,然後精心地將細眉描粗描黑,塗上唇膏,又往身上灑幾滴香水。

一輛計程車迎面疾馳而來,在她身邊停下,肖紅兵從計程車上走下來,衝到衛蓉面前,在離她兩步的地方站住,百感交集地打量著她。

衛蓉也站起來,默默打量著肖紅兵?還是老樣子,英武的劍眉,微微上翹的嘴角掛著笑容。只是胖了些,黑了點。

簡單寒暄後,肖紅兵接過衛蓉的挎包,一招手叫住一輛計程車,領著衛蓉上了車,吩咐駕駛員到飯店。

女招待飄然而至,雙手把選單放在桌上,又退回半步,雙手交叉著放在前面。

肖紅兵把選單推到衛蓉面前:“蓉蓉,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別客氣。”

衛蓉又把選單推到他面前:“你點吧。”

肖紅兵不再客氣,拿起選單,豪爽,大方地一口氣點了七八種名貴菜餚和兩瓶啤酒。

衛蓉沒阻止他,因為她知道他已經沒有節約,存錢的必要了,最後一次晚餐,浪費點也是可以的。

因坦白曾經被侵犯遭丈夫虐待,她遠赴千里復仇!1990年成都毒殺案

酒菜上桌後,他們開始邊吃邊談。

“蓉蓉,您怎麼知道我調到了這裡?”

“聽我姐姐講的。”衛蓉回答。她沒完全說實話,為了調查肖紅兵的去向,她給包括姐姐在內的親朋寫了好幾封信。

“聽您姐姐,哥哥說,您結婚了?”

“嗯。”

“怎麼不通知我們一聲?”

衛蓉淡淡一笑,願他這樣沒完沒了地問下去,反問道:“老肖,談談你吧。”

“工作,生活倒沒什麼好埋怨的。只是精神上空虛得很,老想起過去……”

衛蓉牢牢地盯著他的眼睛,她想知道他現在的真實心情。可惜,由於被報復的情緒所驅使,她什麼也看不出來。

肖紅兵的談鋒很健,興致極高,滔滔不絕地談個沒完沒了。衛蓉卻不想聽了,因為她已沒有多餘的時間,她要立刻實施她的計劃。

“紅兵,”衛蓉扭頭看著鄰桌的一個胖子,胖子正津津有味,嘴角流油地咬食著燒麥,“去給我買幾兩燒麥。”

“好的。”肖紅兵站起來,往小吃部走去。

衛蓉飛快地從挎包裡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劇毒藥品氰化物,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毒藥倒進了他的啤酒杯裡。

因坦白曾經被侵犯遭丈夫虐待,她遠赴千里復仇!1990年成都毒殺案

肖紅兵很快就把燒麥端了過來。他坐下去,端起酒杯,和衛蓉很響地碰了一下杯,一仰面喝了一大口啤酒,咕嘟一聲嚥下去,皺皺眉,大約是感覺到了啤酒中的鐵臭味,又端起酒杯,小心翼翼地抿了半口,咂咂嘴唇,誤以為啤酒已經變質,也不便說破,毫不在意地把酒杯推到一邊,和衛蓉一起吃燒麥。

衛蓉沒勸他繼續喝啤酒。作為醫生,她很清楚,僅他抿下的那半口啤酒,也足以奪走他的生命。

果然,沒過多久,肖紅兵就感到胸憋,氣悶,噁心,頭暈,想嘔吐。他放下筷子,強打精神坐在那裡陪著衛蓉。

“我……有些不舒服。”肖紅兵實在撐不住了。

衛蓉知道藥性已開始發作,就放下筷子建議說:“我到那外面散散風。”

“好吧。”肖紅兵說。

衛蓉主動上前挽住他的手,用身子支撐著肖紅兵離開了飯店。他們看上去像一對恩愛夫妻或熱戀中的情人。

衛蓉挽著肖紅兵拐進了一個衚衕。肖紅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哇哇”嘔吐不已。

“你咬咬牙,堅持一會兒。我馬上去給附近醫院掛個電話,叫他們派部救護車來。”衛蓉此時也十分緊張,她感到了恐懼,甚至有些後悔。她慌慌張張地逃離了現場,攔住一輛白色計程車,跳上車,價也不講,急切地說:“火車站!”

她當時或許沒有想到,飯店女招待和這位計程車司機,後來都會出現在法庭上。

當路人把昏迷不醒的肖紅兵送到醫院後,因中劇毒,已無法搶救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因坦白曾經被侵犯遭丈夫虐待,她遠赴千里復仇!1990年成都毒殺案

當衛蓉以重犯的身份被投進那與世隔絕的嚴壁高牆,鐵門冷窗後,當冰涼刺骨的腳鐐手銬禁錮著她嬌弱的身軀時,她似乎才恍然醒悟。於是,她開始捶胸跺腳, 號啕痛哭。她開始了人生的第二次遷悔,反正現在有的是安靜的環境和時間。她悔恨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投毒殺人。她悔恨自己不顧後果和危害,殺死一人,毀了兩個家庭,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