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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另一面」疲卒臥霜風—陸戰隊G連下碣隅裡之戰(1)

  • 由 二手翻譯小熊貓 發表于 單機遊戲
  • 2021-07-07
簡介美軍的後勤補給公路正好是經過東山和志願軍的集結地域附近,而特遣隊的到來破壞了中國人11月29日晚上的進攻計劃

皇家海軍突擊隊樓梯怎麼過

前邊的話:1950年11月29日19點左右,德賴斯代爾特遣隊在付出慘重的代價之後終於衝進了下碣隅裡,儘管兵力不多,但確實給捉襟見肘的史密斯將軍打了一劑強心劑。進入下碣隅裡的G連還來不及喘口氣,就奉命開始對志願軍的陣地展開反擊,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那就是下碣隅裡的“街亭”—東山。

下碣隅裡作為長津湖戰場的交通樞紐,西北方是通往柳潭裡的公路,向南是通往古土裡的公路,東北方是通往新興裡的公路。下碣隅裡東邊的長津江東岸,有一個向東北延伸的高地,這塊高地被稱為東山(East Hill),如前文所述,這裡是可以控制下碣隅裡及其周邊公路的制高點。為了爭奪這個制高點,楊根思和他的戰友們把熱血潑灑在冰冷的長津湖畔,也給我們留下了傳承至今的“三不相信”精神:

不相信有完不成的任務,不相信有克服不了的困難,不相信有戰勝不了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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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碣隅裡

3個陸戰隊士兵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小心翼翼地將祖洛滿是傷痕的遺體抬進臨時太平間,這是個標準的海軍陸戰隊尖頂帳篷,他們在這裡邊看到很多陸戰隊士兵的屍體,凍得硬邦邦的死屍像木頭一樣疊放在一起。他們二話不說,輕輕將祖洛的屍體放在角落裡,因為他們覺得應該小心對待祖洛的遺體。然後幾個人沮喪地離開了帳篷,與跌跌撞撞進入下碣隅裡的弟兄們匯合。

G連進入下碣隅裡核心陣地的時候,首先透過的是第3團第1營武器連的陣地,這個陣地面向南邊古土裡的方向。很有點諷刺的是,透過檢查點的時候,這裡的負責人恰好是史蒂夫·奧姆斯特德的姐夫查爾斯·弗萊格 (Charles Fleig) 。奧姆斯特德路過時,弗萊格一眼就認出了他,他目瞪口呆地說:“天啊,見到你我們很高興!”

奧爾姆斯特德說:“為什麼?”

弗萊格說:“好吧,因為我們被包圍了。”

“這不是廢話嗎,否則你以為我們幹嘛來了?”

奧姆斯特德也沒有時間和親戚過多寒暄,他跟隨G連進入下碣隅裡,這個小鎮有點像“克朗代克採礦營”,讓人回憶起當年淘金熱的那段令人興奮的日子,到處都是孤零零的房屋、建築物和散佈在地平線上的帳篷。

「歷史另一面」疲卒臥霜風—陸戰隊G連下碣隅裡之戰(1)

當天晚上,西特爾上尉和德賴斯代爾中校向第3團第1營營長托馬斯。裡奇中校報到,現在裡奇是下碣隅里美軍的最高指揮官。藉著一盞科勒曼野營燈的微弱燈光,手臂傷口還在淌血的德賴斯代爾中校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第41突擊隊領受任務”

裡奇把突擊隊和G連安排在外圍陣地擔當預備隊,命令他們在距離東山約250米的一處開闊地佔領陣地,位於一個陸戰隊炮兵連後方。中國人非常有可能對東山發起進攻,可以說攻勢迫在眉睫。

炮兵一直在不斷開炮,就在這不斷的炮聲之中,G連進入指定陣地,士兵們紛紛開始挖掘藏身之處,以便在寒冷的戰場上能找個儘量舒適的安眠之所。那些還有睡袋計程車兵把睡袋鋪在寒冷的隱蔽所裡。不幸的是,在一路轉戰的過程中,許多人坐錯了卡車,結果就把個人物品丟掉了,有的人就把要命的睡袋給丟了。如果沒有保暖的睡袋,在零下三十度的氣溫下是很可能凍死人的。而倒黴鬼其中之一就是鮑勃·哈布拉:

“我上了另一輛卡車,結果把睡袋和個人物品弄丟了。天太冷了,無法保暖,直到今天弗吉尼亞州還把所有‘長津幸運兒’(Chosin Few)當成凍傷患者,在醫療站不用證明自己身上有傷病”

不過哈布拉還比較走運,因為下碣隅裡的守軍傷亡不小,因此個人用品富富有餘,他領到了新的睡袋。可即使是有睡袋,在結冰的苔原上睡覺也是一種折磨。。鮑勃·卡馬裡洛回憶:“睡在地上,後背凍得生疼,覺得快要斷了”。

G連士兵安頓下來過夜的時候,注意到正在簡易機場施工的海軍陸戰隊工兵。探照燈燈光下,是過去十天一直在晝夜不停施工的推土機和其他挖掘裝置。 機場的建成對整個戰役來說至關重要,因為美軍可以依靠機場疏散傷員,獲得增援和補給。而在工兵修築機場的同時,G連要為他們爭取至關重要的時間。

「歷史另一面」疲卒臥霜風—陸戰隊G連下碣隅裡之戰(1)

“咳咳”

停屍房帳篷的角落裡傳來微弱的咳嗽聲,引起了運屍士兵的注意。

一個陸戰隊士兵揹著一具屍體走進帳篷,他又聽到了咳嗽聲,這微弱的聲音在他聽來猶如驚雷。當他走到角落的時候,感覺自己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因為他看到有個屍體睜著眼睛,他想搞清楚自己是不是一個人,所以接循著聲音尋找,直到他找到了科洛的“屍體”。

天哪! 還有人活著!

諷刺的是,正是這幾聲咳嗽救了祖洛的命。 幾個不知名的海軍陸戰士兵將祖洛從臨時停屍間拉了出來,幾個人把他送到了陸戰隊3團1營的急救所,軍醫竭盡全力搶救他。G連的很多官兵都不知道,祖洛接受了好幾個小時的手術,因為他的腹部被打穿了,G連幾乎沒人知道祖洛還活著。

「歷史另一面」疲卒臥霜風—陸戰隊G連下碣隅裡之戰(1)

祖洛的手和肩膀受傷,腹部側面有一條傷口,手和腳因在停屍間被停放了一段時間而被凍傷。這位海軍陸戰隊的英雄意識模糊,狀態時好時壞,他只記得一件事:“當時的事情我已經記不清了……直到我被送到陸軍第118醫院。”

作為營預備隊,G連士兵疲憊不堪,他們在11英里的單行道上孤軍奮戰了一整天。本來G連可能會被當做救火隊,堵住防線上的漏洞,抵擋中國人的進攻。陸戰隊當時判斷當天晚上志願軍如果突擊東山,那就有可能突入下碣隅裡,不過志願軍並未發動攻擊。

當這並不是意外,而是迪克·凱瑞(Dick Carey)的功勞。當天早些時候,營情報參謀凱瑞中尉讓幾個南朝鮮特務潛入志願軍防線後方,他們發回了關於志願軍部隊部署位置和進攻路線的寶貴情報。有了這些無價的情報,凱瑞要求上級組織對志願軍集結地域實施空襲和炮擊,因為志願軍正在準備進攻下碣隅裡。隨後美軍動用空炮火力猛烈轟擊志願軍陣地,給對方造成了很大的傷亡。

按照志願軍戰史的記載,58師第173團和第174團集結地域遭到美軍炮擊和夜航飛機轟炸,幾乎讓進攻計劃付諸東流。

最重要的是,德賴斯代爾特遣隊的到來阻止了志願軍從東山進攻下碣隅裡的計劃。美軍的後勤補給公路正好是經過東山和志願軍的集結地域附近,而特遣隊的到來破壞了中國人11月29日晚上的進攻計劃。在這一天晚上,儘管G連官兵認為他們很可能睡太久,不過大部分人還是睡了一整晚。1950年11月29日的這一夜,就這樣悄悄流進了歷史的長河。

東山

黎明時分,士兵們紛紛鑽出冷冰冰的隱蔽所,吃了一頓簡單的早餐。下碣隅裡的美軍糧食也不富裕,往往只能靠凍得硬邦邦的軟糖和水果罐頭維持生命。大多數人都要依靠糖果來提供熱量。湯姆·鮑爾斯說“糖果非常硬,得含在嘴裡一個小時才能融化,如果吃進去就嚼,那非把牙崩掉了不可”。

昏昏欲睡的西特爾上尉命令全連集合:“現在你們可以看看那邊的山頭”。疲憊不堪衣衫襤褸的G連士兵轉過身,盯著那座不詳的山頭。這個大約500米高的東山,是下碣隅裡最大的弱點。

西特爾上尉說:“那是我們接下來的任務,我們要攻上去,守住它”

梅爾特·古德蒂格爾想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我們這個傷痕累累的連隊要怎麼做,我們有多少人會為了拿個山頭喪命?

如果中國人控制了這個高地,他們的炮火就能夠任意轟擊下碣隅裡毫無防備的物資倉庫,還有可能打亂機場施工。如果志願軍佔領了下碣隅裡,那麼陸戰隊第1師就被徹底打亂了,幾乎肯定會被消滅掉。

「歷史另一面」疲卒臥霜風—陸戰隊G連下碣隅裡之戰(1)

中國士兵利用高地周圍破碎崎嶇地形的掩護,避免美軍炮兵和航空兵火力的殺傷。更主要的是,這個高地能夠控制美軍的補給線,美軍透過公路輸送燃料和彈藥。誰控制了東山,就等於控制住了下碣隅裡。

美軍的計劃是以G連奪回東山,如果戰鬥不利陷入僵局,就投入作為預備隊的英國皇家海軍突擊隊。西特爾計劃以G連第1排和第2排為先頭,第3排和工兵兩個排緊隨其後,暫時擔任第二梯隊。少數工兵和其他勤雜人員在山角附近堅守陣地。

勉強在東山保住一個立足點的勤雜部隊成員之一是陸戰隊第1通訊營的話務員喬·萊比(Joe Leibee)中士。“G連真的救了我們的命,”萊比回憶說,他是參加過沖繩島戰役的老兵,來自西弗吉尼亞州的亨廷頓。萊比兩天前晚上剛剛趕鴨子上架,擔任步兵排長,當時他們作為救火隊馳援機場附近的H連。

有個副排長讓萊比把35個人集合起來,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廚師、卡車司機和其他通訊營人員。這支小部隊激戰了幾個小時,在機場頂住了志願軍的進攻。萊比回憶:“我們一邊罵著髒話一邊向中國人開火”

激戰結束之後,戰場上到處都是屍體,很多人是被H連的機槍打死的。戰鬥結束以後,萊比的這支小部隊又趕往另外一處吃緊的陣地增援,他看到屍體中有個還活著的中國人,血跡斑斑傷痕累累,但仍然舉起步槍瞄準萊比。萊比回憶“他的情況糟透了,幾發機槍子彈穿透了他的胸口”。突然H連有個小夥子大喊:“斃了這個狗孃養的,他打死了我們連的弟兄”。這個志願軍士兵仍然徒勞地想要扣動毛瑟步槍的扳機,萊比衝上去一把搶走了步槍“我想,殺戮已經夠多了,我們兩個人對視了足有一兩分鐘,我就是不想朝他開槍”。過了一會兒,這個中國士兵癱倒在地,死了。

「歷史另一面」疲卒臥霜風—陸戰隊G連下碣隅裡之戰(1)

11月29當晚,也就是G連跟隨德賴斯代爾突圍的時候,萊比的這個排奉命突擊東山。萊比回憶“我們不得不趴在地上,大家都沒有挖掘戰壕的工具,所以沒法構築工事”。這個排計程車兵大多數都只有卡賓槍,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武器。萊比說“我們沒有迫擊炮也沒有機槍,最後他們給我們配發了一門迫擊炮,他們發射了兩發炮彈,結果第三發就是個啞彈,炮手直接把炮彈給扔了上去。”萊比回憶:“那個時候,如果中國人大舉進攻的話,我們根本不可能守得住。”當時在東山附近的志願軍正在和進攻的德賴斯代爾特遣隊的先頭部隊激戰,暫時沒精力對付他們。

萊比的右翼是工兵部隊,他們構築了一處12。7毫米機槍陣地,結果被炮彈直接命中。萊比回憶“他們都被炸成了碎片,有個人的腸子都從褲子裡伸了出來。”有幾個陣亡士兵留下了M1半自動步槍,萊比命令大家去把陣亡工兵的武器蒐集起來。當天晚上,中國人的冷槍不斷來襲,萊比覺得自己很可能得戰死在這裡了。

萊比告訴手下第二天早上就有人來換防了,當然其實他並沒有確定的訊息,萊比當時以為自己這些人是要被犧牲掉的。不過第二天早上G連確實到了他們的陣地上。有個G連士兵大聲問:“誰是管事的”,萊比回答“是我”。

“好,你們可以撤下去了”G連的軍士迴應。萊比的這支小部隊冒著志願軍的冷槍騷擾一路下山,成功撤回下碣隅裡,他們後來的任務是堵住戰線上其他地方的漏洞,還有給東山上的G連運送彈藥。

萊比在戰鬥中受了幾次輕傷,但這位來自西弗吉尼亞的中士回憶 “我不想就此下去,如果能走路,那你就能戰鬥。我能活下來真的是命大,但如果再來一次那我的選擇不會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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