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的位置是:首頁 > 單機遊戲首頁單機遊戲

東漢的羌族為何成為最具威脅的邊患?

簡介先零羌的滇零藉此機會“與鍾羌諸種大為寇掠,斷隴道”,雖然此時的羌人歸附日久,已長期不習兵事,他們“或持竹竿木枝以伐戈矛,或負板案以為盾,或執銅鏡以象兵”,但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國力日衰的東漢政府也無法進行有效的鎮壓,而是“郡縣畏懦不能制”

羌族猛將有誰

東漢的羌族為何成為最具威脅的邊患?

核心提示:東漢時,羌族取代匈奴成為其最具威脅的邊患,連續不斷的羌漢戰爭不但給東漢王朝帶來了沉重的財政負擔亦動搖著東漢的統治基礎,最終東漢王朝在羌漢人民聯合攻擊之下走向滅亡。

相比於西漢,東漢時期的漢羌關係基本可以用“戰爭連年”一詞進行概括,東漢與羌人之間大大小小的戰爭多達百起,遍佈整個東漢王朝。這些戰爭歷時長久,耗資巨大,雖然在靈帝時徹底解決了羌人的反叛,但漢祚也因此而衰,無奈史家感慨:“惜哉寇敵略定矣,而漢祚亦衰焉”。由於東漢時期羌漢戰爭頻繁,為數眾多,不能一一而詳,因此只以較重大者進行論述,以掌其概要

一、東漢中前期與燒當羌的和戰

燒當是秦厲公是時無弋爰劍的十三世孫,由於燒當在漢元帝時“復豪健,其子孫更依燒當為種號”。但至其玄孫滇良時,“世居河北大允谷,種小人貧”,常常受到強大的先零、卑湳等部落的侵犯。滇良父子忍辱負重,待實力增長之後就集合部眾及其他諸種起來反抗並且奪取了先零等居住的自然條件優越的榆中地區,燒當羌“由是始強”。

強大起來的燒當羌“常雄諸羌”,並與東漢衝突不斷。光武帝中元元年(56年),滇良二子滇吾及滇岸寇隴西塞,隴西太守劉盱、謁者張鴻先後與其戰,但均以失敗告終,直到明帝永平元年(58年),東漢遣中郎將竇固及捕虜將軍馬武將“烏桓、黎陽營、三輔募士、涼州諸郡羌胡兵及馳刑”合兵四萬進擊滇良,才“大破之”,滇岸、滇吾遂先後皆降。

漢章帝時,燒當羌復反叛出塞,此次反叛歷時長久,給東漢帶來了巨大的損失。建初二年(77年),滇吾子迷吾“與諸眾聚兵,欲叛出塞”,金城太守郝崇與滇吾戰,崇兵大敗。漢朝鎮壓的失敗導致羌胡勾結寇邊,護羌校尉吳棠對此無能為力,朝廷遂以武威太守傅育代為校尉。傅育雖在軍事上先後擊敗了迷吾、還吾兄弟,但在處理二人歸附問題上方法不當,遂導致兩人又先後復反叛。

東漢的羌族為何成為最具威脅的邊患?

對於反叛無常的迷吾兄弟,東漢於章和元年(87),派傅育及隴西、張掖、酒泉諸太守共領兵二萬合擊迷吾。傅育在追擊迷吾途中,遭到伏兵,“夜徒育營,營中驚壞散走,與下馬手戰,殺十餘人而死”;傅育戰死之後,張紆代為護羌校尉並派兵大敗迷吾,受到重創的迷吾兵敗請降。為報傅育被殺之仇,張紆在受降時,“設兵大會,施毒酒中”,遂誅殺酋豪八百餘人,“斬迷吾等五人頭,以祭餘家”。

張紆在個人仇恨的驅使下,設計殺死迷吾的做法,激起了迷吾中人的怨怒。迷吾子米唐遂“與燒何、當煎、當闐等相結,以子女及金銀聘納諸種,解仇交質,將五千人寇隴西塞”,張紆面對“種眾熾盛”的米唐“不能討”,朝廷遂以張掖太守鄧訓為校尉。鄧訓改變單純以軍事鎮壓的方法而以金錢財物離間諸種,“由是諸種少解”。但直到和帝永元四年(92年)鄧訓病卒,聶尚、貫友、史充、吳祉相繼為校尉,他們或以財貨離間或以軍事進行打擊,但迷唐時叛時降,終未徹底解決。

永元十二年(100年)時,迷唐因不滿與其結盟的累姐種附漢,擊殺其酋豪,這種暴虐行為最終導致迷唐“黨援益疎”。此時的護羌校尉周鮪趁機將兵三萬出塞擊之,此戰頗有成效,迷唐“種人瓦解,降者六千餘寇,分徙漢陽、安定、隴西”。迷唐本人則率其殘部不滿千人,遠遁賜支河首,從此其勢力不再對東漢構成威脅。至此,由迷吾、迷唐父子引起的歷章、和二帝,前後綿延二十餘年,東漢也為此付出巨大代價的動亂至此結束,長期的戰亂也給羌、漢百姓帶來了無法估量的損失與苦難。

二、東漢中後期與先零、鍾羌等的和戰

先零羌是東漢另一支強大的羌族支系,其種人居住於大、小榆谷之間,勢力強盛,往往與其他諸羌結盟協同寇邊,在東漢安帝時終成大禍。安帝永初元年(107年),東漢政府遣騎都尉王宏率金城、隴西、漢陽等郡的降羌數千騎出徵西域,由於王宏粗暴行事,且羌人又擔心久徵不還,因此部隊行到酒泉時,眾羌大多叛逃。

東漢的羌族為何成為最具威脅的邊患?

先零羌的滇零藉此機會“與鍾羌諸種大為寇掠,斷隴道”,雖然此時的羌人歸附日久,已長期不習兵事,他們“或持竹竿木枝以伐戈矛,或負板案以為盾,或執銅鏡以象兵”,但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國力日衰的東漢政府也無法進行有效的鎮壓,而是“郡縣畏懦不能制”。其後,鍾羌與先零先後兩次次擊敗前來鎮壓的鄧騭軍隊,於是滇零更加狂妄,“自稱‘天子‘於北地”,封官授印,建都丁奚城(今寧縣靈武東南)。

然後招集諸羌,“東犯趙、魏,南入益州,殺漢中太守董炳,遂寇三輔,斷隴道”。至此,羌人的反叛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其侵襲的範圍不再侷限於河西、隴右等邊郡,而是深入到三輔重鎮以及趙魏內郡,大大加深了東漢政府的統治危機;對於羌族自身而言,他們也從混亂無組織的零星反抗朝著有組織有目的的起義發展。

面對羌族強盛的進攻勢頭,東漢在鎮壓無效的情況下不得不加強防衛。首先,為防止羌民南下威脅京都洛陽,東漢政府將京城的五營精兵集中屯於孟津;其次,又在魏郡到中山之間修築了六百一十六所營塢,以防羌民東進。又因為邊郡太守長官多是內郡人,並不專心守戰,而是紛紛上言請將邊郡百姓內徙以避寇難。朝廷被迫實行部分放棄的收縮戰略,“遂移隴西徙襄武,安定徙美陽,北地徙池陽,上郡徙衙。”

但舉家遷徙對這些百姓來說不僅意味著生活上的不便,而且也會損害一部分人的既得利益,正如王符在潛夫論中所說:“民之於徙,甚於伏法。”因此他們不樂去舊。州郡長官就以暴力相對待,毀壞莊稼、村落以及防禦設施,強制百姓內徙。邊吏的暴政加上連年的饑荒蝗災,致使百姓“喪其太半”。

因此,東漢強制徙民的措施反而將部分百姓推到了其對立面,遂出現了“漢陽人杜琦及弟季貢、同郡王信等與羌通謀”。永初六年(112年),滇零死,其子零昌立,杜季貢及零昌同種狼莫繼續合謀攻漢。此後數年,漢與零昌、狼莫、杜季貢數戰,各有勝負。直到元初四年(117年)校尉任尚派人先後刺死杜季貢及零昌,次年刺殺狼莫為止,為時十餘載的以先零羌為首的叛亂才暫時告一段落。

東漢的羌族為何成為最具威脅的邊患?

但東漢為此亦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軍旅之費,轉運委輸,用二百四十餘億,府帑空竭。延及內郡,邊民死者不可勝數,並涼二州遂至虛耗”。順帝時期的羌叛情況極為複雜,雖然每次反叛的時間較短,但是由於參加反叛的羌種複雜,涉及塞外羌以及內郡羌胡,甚至亦有東漢官員受羌人引誘而叛逃塞外,因此對江河日下的東漢王朝來說,其打擊是重大的。

鍾羌是東漢中後期時期另一支強大的羌人支系,時常聯合別種羌襲擊東漢邊地,且時叛時降,難以解決。順帝永建元年(126年)時,隴西郡的鍾羌反叛,校尉馬賢將兵七千人在臨洮擊敗鍾羌,鍾羌大豪遂率領種人降漢,至此涼州部稍安。但邊郡的安寧並沒有持續很長的時間,順帝陽嘉三年(134年),鍾羌良封等復寇隴西、漢陽,朝廷遂拜擊羌數有功的馬賢為謁者鎮撫諸羌。

東漢的羌族為何成為最具威脅的邊患?

馬賢於次年先後領兵進擊良封、且昌等鍾羌酋豪,良封、且昌先後皆降。順帝時期鍾羌的兩次叛亂至此告一段落。但其後東漢分別以天性刻虐的來飢、劉炳為並、涼刺史,他們“到州之日,多所擾發”,遂導致且凍、傅難等羌於永和五年(140年)攻金城,並聯合西塞及湟中諸羌胡聯合“大寇三輔,殺害長吏”。

羌胡諸兵再次兵臨三輔,朝廷震恐,來飢、劉炳被免,復派馬賢為徵西將軍,發兵十萬屯漢陽;又於扶風、漢陽、隴道三郡修築塢壁三百所以備羌胡。但馬賢在次年射姑山一戰中兵敗戰死,馬賢曾數次成功平定羌人叛亂,熟習羌務,是抗擊羌胡的一大強將,如今馬賢的戰死遂使諸羌更加肆意,“東西羌遂大合”。之後,鞏唐種、罕種羌趁機相繼為亂,“燒園陵、掠關中,殺傷長吏”,涼州諸郡再次陷入戰亂的漩渦,朝廷又一次被迫徙涼州百姓於三輔內地,派兵屯三輔。

東漢的羌族為何成為最具威脅的邊患?

馬賢戰死後,東漢於漢安元年(142年)啟用趙沖為護羌校尉,趙沖改用懷柔之策以招降叛羌,罕種羌遂“率邑落五千餘戶詣沖降”,至此,羌亂的威脅稍稍緩解,東漢遂在漢安三年(143年)集中進攻燒何部,燒何種戰敗“諸種前後三萬餘戶詣涼州刺史降”。羌人的叛亂少解,護羌從事馬玄於建康元年(144年)“將眾羌亡出塞”。護羌校尉趙沖在此次追擊馬玄的戰役中,由於所將降胡於中途叛逃,趙沖在追擊所逃降胡時遭遇伏兵而戰死,但其“前後多所斬獲,羌由是衰耗”。

此次叛亂雖然很快平定,但是也反映出東漢王朝在對待羌人政策上的無能為力以及漏洞百出。桓靈之世,已是東漢季世,諸羌相結,“自春至秋,無日不戰”並且羌胡數次兵至三輔,“覆沒營塢”、“燒民廬舍”;東漢王朝終在羌人及起義的打擊下走向末日。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