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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河卒(民間故事)

簡介”金兀朮也明白了過來,哈哈大笑:“不錯,活捉住宗穎用來換鎮江關防,韓世忠還有可能以皇帝老兒或者大局為重的名義壓住手下眾將,可宗穎一逃,韓世忠卻是不得不救,不然定會千夫所指

過河卒子是成語嗎

1。困局

建炎三年冬,金國大將金兀朮親率十萬大軍南下攻宋,連破臨安、越州兩城,宋高宗惶然逃亡海上。金軍在燒殺擄掠奪得大批戰利品準備北歸時,卻驚然發覺北歸必經之處鎮江已被浙西制置使韓世忠所斷。

金兀朮滿面愁容地坐在營帳之中,以他近十萬的兵力突破韓世忠僅八千人把守的鎮江,只要肯將掠奪來的財物丟下並不是什麼難事,但這樣一來,大軍南下將功虧一簣。

宋金兩國軍事對比,素有南船北馬之稱,宋軍最強的便是水軍,鎮江水網密佈,韓世忠又據水關而守,自己想保住戰利品又想突破鎮江,只能慢慢地跟宋軍磨下去,但這正是韓世忠希望看到的,宋國的援軍一旦匯聚鎮江,等待自己這支孤軍的只有死路一條!想到這兒,金兀朮一拳狠狠砸在桌上:“這該死的韓潑五!”

一旁的軍師哈迷蚩急忙勸道:“狼主莫急,如今若想取得全功,唯有將韓世忠誘離鎮江!”金兀朮怒氣衝衝:“這韓潑五油鹽不進,想要誘使他放棄水關,根本不可能!”

哈迷蚩陰陰一笑:“是人就會有弱點,只要找到韓世忠的弱點,出不出鎮江便由不得他了!”

正在此時,營帳外突然傳來金鼓聲聲,殺聲震天。這時,親兵飛速來報:“狼主!軍師!宋軍一名小將突然從我方後面殺出,短短時間已連破三營,斜卯阿里和韓常將軍上前阻截,結果被殺得大敗,現在這小將正直奔中軍大帳而來!”

金兀朮急忙披甲前往觀望,還未到達後營,又聽金鑼急響,顯然後軍十營又被突破一處。來得好快!金兀朮再不敢耽擱,急忙策馬狂奔,想要看看這突如其來的宋軍小將究竟是何方神聖!

只見這宋軍小將身披黃金魚鱗甲,手持亮白銀槍,駿馬如龍,銀槍似雪,在金軍大營中所向披靡。

金兀朮眼睛一亮,好一個宋軍小將,想不到懦弱無能的宋人也有這般英雄好漢,心中頓起愛才之心:“來者何人?若肯下馬受降,本王賜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正在奮力廝殺的宋軍小將側首一望,見一名金軍大將頭戴金鑲象鼻盔,知道這人定是金軍南侵主帥金兀朮了,頓時精神大振,一槍將眾多金兵遠遠掃開,口中怒喝道:“我乃大宋宗澤之子宗穎!金狗拿命來!”拍馬向金兀朮殺來。

金軍見狀大驚,剛敗退下來的斜卯阿里和韓常連忙上前,兩人以二敵一,擋住了宋軍小將。這宋軍小將雖殺得斜卯阿里和韓常手足無措,但座下棗紅馬明顯已經乏力。

金兀朮和哈迷蚩同時雙眼一亮,小將竟是宋軍天下兵馬大元帥副帥宗澤之子!宗澤能征善戰,不但在宋軍中威望無人能及,就連金軍也畏懼地稱他為“宗爺爺”。幸好宗澤年前便已病逝,由愛將岳飛扶柩葬於鎮江,怪不得宗穎會出現在這裡了!

見宗穎被金軍數名將領圍攻,金兀朮和哈迷蚩同時喊出:“小心!莫要傷這宗穎的性命!”兩人異口同聲喊出這句話後,相互對視了一眼,各從對方眼中讀出了深意。只要擒住宗穎,以宗澤獨子的身份,還怕韓世忠不乖乖上來談判!

2。陰謀

這時,宗穎也有些看出苗頭不對了,他帶著三百家將連破金軍四營,本想趁勢衝擊中軍大營,逼亂金軍,給韓世忠創造良機,想不到金軍戰力之強遠在他的意料之外,只攻破四營,便已力竭,父親一手帶出的三百家將僅餘數十。再聽金兀朮要生擒他的命令,知道事再不可為。

宗穎一聲大喝,手中銀槍猛然一抖,將一名金將挑於馬下。剩餘圍攻的金將頓時一驚,都生出自保之心來,宗穎趁此良機,拍馬便走。金兀朮大怒著喊道:“快攔住他!”

宗穎聞言,回頭大笑:“小爺先走一步,金狗莫送!”

金兀朮嘴角露出陰惻惻的笑容來。宗穎無意中瞥見,心裡隱約有些不安,還沒反應過來,卻聽座下戰馬一聲悲嘶,徑直跌倒,巨大的衝力將他從馬背上甩了出去。原來包圍過來的金兵見宗穎勇不可擋,早在包圍圈外面佈下了絆馬索,宗穎一時大意,頓時陷入了危險之中。

見宗穎從馬上跌落,幾名金兵頓時發出歡呼聲,惡狠狠地撲了過來。宗穎正在絕望時,突聽戰馬嘶鳴,一隊大宋兵馬從包圍圈外衝了進來,這隊兵馬正是一路酣戰後僅剩三十餘人的宗家家將。

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飛快從馬上躍下,推著宗穎往馬背上送:“公子,你先走!這裡由老奴斷後!”

宗穎知道此時斷後,根本是九死一生,頓時眼睛都紅了,大叫道:“信叔!我們兩人一騎殺出去!”

宗信一把甩開宗穎,大怒道:“你忘了這次衝營是為了什麼嗎?”宗穎渾身一震,向僅剩三十餘騎的宗家家將們一揮手:“走!”很快衝破了金軍的包圍圈。

金兀朮正想下令堵住宗穎的退路,卻聽哈迷蚩一聲大叫:“狼主,莫要下令!狼主不覺得狼狽而逃的宗穎比生擒活捉還要好嗎?”

金兀朮也明白了過來,哈哈大笑:“不錯,活捉住宗穎用來換鎮江關防,韓世忠還有可能以皇帝老兒或者大局為重的名義壓住手下眾將,可宗穎一逃,韓世忠卻是不得不救,不然定會千夫所指。哈迷蚩,這真是絕世好計啊!”說完,下令道,“住手!”金兵迅速退開,讓出了渾身染血、硬以刀撐地的宗信來。

金兀朮眼中露出欣賞之色:“如此好漢,本王就放你一條生路!還有,若想救你家公子,就速去鎮江向韓世忠報信!”

宗信眼中喜色一閃,接著呸了一口:“金狗,憑你也想捉住我家公子,那是在做夢!”他口裡雖這麼說,離去的方向卻正是鎮江水關。

金兀朮仰天大笑了起來,放宗信向韓世忠求救就是個明明白白的陰謀,若沒有宗信的求救,韓世忠或許還會故作不知,但現在他除了出兵救宗穎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3。定計

營帳之中,金兀朮暴跳如雷。

追擊宗穎,誘出韓世忠的計策成功奏效,韓世忠迫於壓力,無奈之下只能出鎮江水關去救援宗穎。

但這該死的韓世忠雖然兵出鎮江,可走的卻是水路,帶的更是艨艟鉅艦,金軍本就不識水戰,加上金軍操控的小舟更不是艨艟鉅艦的對手,幾乎一交手便是兵敗如山倒的局面。

這場慘敗讓金兀朮清晰認識到,水戰,金軍完全不是宋軍的對手,若不能快速透過鎮江,每過一天,自己這支被困孤軍的危險便會多上一分,為此金兀朮咬著牙,抹下臉面派出使臣向韓世忠求和。可沒想到這韓世忠竟是如此棘手,面對使臣求和借道,提出的竟是“還我兩宮,復我疆土,則可以相全”的無理要求。哈迷蚩一聲嘆息:“狼主,想讓韓世忠讓道根本是不可能了,幸好我們總算讓韓世忠從鎮江水關裡出來了,否則他以水軍死守鎮江,我們更無勝算。如今我們只要吃掉韓世忠這支水軍,奪取守備空虛的鎮江就如探囊取物一般!”

金兀朮瞪著血紅的雙眼:“那如何消滅韓潑五這支水軍?”哈迷蚩陰笑道:“破局點還是在宗穎身上!”

金兀朮面露不屑:“擒住宗穎讓韓潑五讓路?”

“當然不是!”哈迷蚩搖頭,“現在看似我們陷入困局,可因為宗穎的原因,韓世忠何嘗不是進退兩難,但我們逼得宗穎脫離江沿往棲霞山而去,韓世忠的水軍還能在江中慢悠悠巡弋?”

金兀朮擊掌:“妙計!既然韓潑五肯出水關,便說明宗穎不得不救,若宗穎逃往棲霞山,韓潑五除了棄船上岸還能如何?雖江南河流密佈,不利騎軍突擊,但我十萬大軍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淹死韓潑五這八千水軍!”說完,大聲下令,“來人!以一千先鋒去斷南岸水路,慢慢將宗穎逼向棲霞山!”

4。末路

定下此計後,已數夜未眠的金兀朮本以為可以睡個好覺,沒想到剛躺下去不久,便被喊殺聲驚醒。

哈迷蚩滿頭大汗衝了進來:“狼主,宗穎小兒見我軍圍堵,非但不往棲霞山逃去,反而率三十騎趁夜衝營,想前往北岸跟韓世忠會合!”

“一定要將他逼向棲霞山,引韓世忠水軍上岸交戰!”金兀朮大聲下令,自己先引親軍直奔前方,待天明時,領兵衝在最前方的金兀朮已看見了一人一馬,遠遠前行在前方官道上。連夜大戰,已將宗穎和座下戰馬拖得筋疲力盡,金兀朮見狀大喜:“追!快將他往棲霞山逼!”

這時,宗穎也發覺後方金兀朮的帥旗迅速逼近,於是奮力催動戰馬,向前奔逃。但座下戰馬畢竟一夜未休,金兀朮大軍和他的距離越來越近,其中一隊金兵已快馬堵住了他前往北岸的去路,並呈弧形威逼了過來。

座下的戰馬越行越慢,金兀朮的大軍卻越來越近,在這危急關頭,宗穎竟哈哈大笑起來。宗穎大笑的原因很快出現,翻過一座小山坡,前方出現了一片無邊無際的蘆葦蕩,宗穎拍馬衝進了蘆葦蕩之中。

“該死!這裡怎麼會有這片蘆葦蕩?”金兀朮幾乎要暴跳如雷了。

旁邊的哈迷蚩臉色也是陰晴未定,展開地圖道:“狼主,據細作繪下的地圖,此地叫做黃天蕩,佔地足有方圓數十里,裡面小徑密佈,吃水極淺。”聽完哈迷蚩的話,金兀朮突然眼前一亮:“你說這黃天蕩吃水極淺,艨艟鉅艦根本無法進來?”

哈迷蚩也明白過來:“哈哈,這宗穎真給我們找了一個好地方啊,在這裡水戰,我們的小舟就有用武之地了!”金兀朮心情大好,揮師湧入了黃天蕩之中。

5。真相

一夜一天的苦戰奔逃,已耗盡了宗穎最後一分力氣,在傍晚時分,宗穎終於被堵在了黃天蕩深處的沼澤地中。座下的戰馬早已脫力倒斃,宗穎望著緩緩逼近的金兀朮,慢慢站了起來,扶正衣甲,向金兀朮笑道:“你來了啊!韓將軍的水軍也如你所願被誘出來了吧?”

金兀朮掛在唇角的勝利笑容猛地凍結。正在這時,探馬來報:“狼主,宋軍已到黃天蕩外,但並未分兵進入黃天蕩,反而用艨艟鉅艦堵住了黃天蕩的入口……”

金兀朮心頭有種說不出的煩躁,回頭向宗穎怒喝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宗穎浮起笑容:“我還知道,這黃天蕩是一個死港,能進不能出,韓將軍用艨艟將出口一堵,你這十萬大軍頓成甕中之鱉,全軍覆沒指日可待!”金兀朮咬牙切齒地喘息道:“這是一個圈套?”

宗穎放聲大笑:“完顏宗弼,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嗎?自從我馬踏連營時,這個連環計便已開始。”

金兀朮冷笑:“這韓潑五好大的胃口!為了建功立業竟等不及援軍到來便行出如此險招,若稍有閃失,他豈不是毀於一旦?”

宗穎不由苦笑道:“韓將軍有不得已的苦衷,皇上受御史中丞趙鼎讒言所惑,根本沒派出援軍……”

金兀朮腦中轟然作響,再也說不出話來。這邊金兀朮已經絕望,那邊哈迷蚩仍不肯放棄地離間道:“宗公子,這一戰後,韓世忠必定名揚天下,而你卻成了一顆棄子……”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宗穎打斷:“父親臨終前仍高呼‘過河’,為了大宋,我何懼當一枚過河卒子!”哈迷蚩聽出他死意已決,大驚道:“擒住他!”若能生擒宗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宗穎一聲大笑,投身沼澤之中。

6。後記

黃天蕩之役,金兀朮十萬大軍被困黃天蕩長達四十八天,其間水蒸日曬,大軍險些崩潰,若非內奸告密,從老鶴嘴挖通舊河道逃出,金軍主力幾乎因此一役而徹底覆沒。

此戰之後,金兀朮心氣全失,視江南為畏途,再不敢輕易渡江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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