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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格勒城市南部落入德軍手中,崔可夫峭壁上最後的防線

簡介更糟糕的是,風化的砂岩構成的深邃的河谷,陡峭地插入伏爾加河,從這裡,蘇軍隨時可以將其新銳部隊投入到戰鬥中

森林網球拍洞怎麼出去

著:

保羅卡雷爾

譯:小小冰人

斯大林格勒城市南部落入德軍手中,崔可夫峭壁上最後的防線

1942年

9月17—18日的夜間,崔可夫不得不撤離了位於察裡察河附近的地下掩體。

當天中午,德軍第71步兵師(這個來自下薩克森的師,戰術徽標是一片三葉草)的擲彈兵突然出現在普希金大街這座掩體的入口處。崔可夫的參謀人員不得不端起了他們的衝鋒槍。地下掩體裡很快便擠滿了傷員和那些與自己部隊失散的人員。司機、傳令兵和軍官們以各種藉口逃進了地下掩體的安全處,“以便商討緊急事宜”。由於地下坑道里沒有通風系統,這裡很快被充滿了煙霧、熱氣和惡臭。出路只有一條:離開這裡。

司令部的警衛們掩護著這一撤退,他們透過第二個出口進入了察裡察河谷。可就是這裡,也已能看見弗雷德博爾德少校第191步兵團突擊隊的身影。只帶著最重要的檔案和作戰態勢圖,崔可夫悄悄地溜過德軍防線,來到伏爾加河河岸,藉著黑夜和霧色的掩護,與克雷洛夫一同搭船來到了東岸。

崔可夫立即登上一艘裝甲快艇,再次渡過伏爾加河,來到城市北部的一處碼頭。然後,他在高聳於河岸的峭壁上建立起自己的指揮部,就位於“紅色街壘”兵工廠後面——650英尺高的峭壁上炸出的幾個洞穴處在德軍大炮的射擊盲角。陡峭的懸崖上,幾個掩體由經過精心偽裝的交通壕相連線。

格林卡的戰地廚房被安排在“紅色街壘”兵工廠排汙道的檢查井中。女服務員塔莎不得不以真正的雜技技巧帶著她的鍋子和盤子攀上井壁的鋼梯,進入到露天,再沿峭壁上的一條窄道,小心翼翼地進入司令員的掩體內。

當然,司令部裡需要被餵飽的人數已大大減少。許多高階軍官,包括崔可夫的炮兵、工程兵、坦克兵和機械化兵副主任,都趁著司令部轉移,滯留在伏爾加河左岸之際,悄悄地溜走了。“我們沒有為失去他們而流淚。”崔可夫寫道,“沒有了他們,空氣更為清新。”

斯大林格勒城防司令員的這一轉移具有某種象徵意義:

戰鬥的重點已轉移至北部。蘇軍已不再堅守城市的南部和市中心。

9月22日,斯大林格勒南部,最後的戰鬥拉開了帷幕。第29摩步師的突擊隊,與第94步兵師及第14裝甲師的擲彈兵一起,衝入了被濃煙燻黑的穀倉。工兵們炸開入口後,蘇軍一個機槍排的幾名海軍陸戰隊員,在安德烈·霍茲亞諾夫中士的帶領下,步履蹣跚地走出來投降了,他們渴得已處於半瘋癲狀態。這些人是最後的生還者。

斯大林格勒城市南部落入德軍手中,崔可夫峭壁上最後的防線

(上圖)(1)拖拉機廠;(2)“紅色街壘”兵工廠;(3)麵包廠;(4)“紅十月”冶金廠;(5)“拉祖爾”化工廠及其“網球拍”鐵路專線;(6)馬馬耶夫崗;(7)中央火車站;(8)紅場及百貨商店;(9)鐵路南站;(10)穀倉;(11)崔可夫設在察裡察河谷中的掩體。

蘇軍近衛步兵第35師第2營計程車兵們倒在混凝土建築物的廢墟里,窒息而死、燒死或被炸成碎片。房門已被磚塊封死:指揮員和政委用這種方式杜絕了一切撤退或逃跑的可能性。

伏爾加河的南部渡口同樣也被德軍佔領。普法伊費爾中將的第94步兵師(該師來自薩克森州,其戰術徽標是邁森瓷器上兩把交叉的寶劍),接管了城市南部邊緣沿伏爾加河河岸實施掩護的任務。

斯大林格勒市中心,這座城市的心臟地區,蘇軍的抵抗也崩潰了。只有少數頑強的陣地仍在抵抗,這些陣地由蘇軍步兵第34和第42團的殘部據守,他們堅守在中央火車站的廢墟中,堅守在中央渡口大型蒸汽渡輪的棧橋處。

根據巷戰慣常的標準,9月27日前,斯大林格勒可以說已被德軍征服。例如,第71步兵師已越過全師的整個防禦寬度,到達了伏爾加河:第211步兵團到達米寧河谷(Minina)南部,第191步兵團位於米寧河谷與察裡察河谷之間,而第194步兵團則到達了察裡察河谷的北部。

現在,戰鬥集中在城市北部的工廠和工人定居點。下面這些名字不僅被記錄在這場戰爭的歷史中,也被載入世界歷史——“紅色街壘”兵工廠、“紅十月”冶金廠、“捷爾任斯基”拖拉機廠、“拉祖爾”化工廠及其臭名昭著的“網球拍”,由於該工廠的鐵路專用線所構成的形狀酷似一個網球拍,故此而得名。這都是斯大林格勒這座工業城市的“堡壘”。

整個戰爭中,爭奪斯大林格勒北部的戰鬥最為激烈,代價最為高昂。在一片狹小的區域內所展開的戰鬥,其決心、火力強度以及部隊的密集度,只有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的消耗戰能與之相比,比如凡爾登戰役——1916年的6個月時間裡,德國和法國軍隊在那裡的陣亡人數超過了50萬。斯大林格勒北部爆發的是一場短兵相接的戰鬥。無論從哪個方面看,蘇軍在防禦戰上比德國人打得更加出色,這得益於他們出色的偽裝以及對本地地形的熟練利用。另外,在巷戰和街壘戰方面,他們比德國士兵更具經驗,接受過的訓練也更好。最後還有一點,崔可夫的一舉一動都在赫魯曉夫的注視下,因此,他將蘇軍士兵的抵抗激勵到熾熱狀態。渡過伏爾加河進入斯大林格勒的每個連隊,都對這三句口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每個人都是一座堡壘!

伏爾加河後已無路可退!

要麼戰鬥,要麼死亡!

這是一場全面戰爭,這是對“時間就是鮮血”這一口號的執行。德軍第14裝甲師師史作者羅爾夫·格拉姆斯,當時是第64摩托車營的少校營長,在他的著作中有一段很有啟發性的描述:“這是一場可怕的、令人喪魂落魄的激戰,地上地下、廢墟中、地窖裡、城市的下水道以及工廠中,到處都在戰鬥。坦克爬過碎片和瓦礫堆成的山丘,嘎嘎作響地穿過混亂、被摧毀的廠房,在近距離內朝著瓦礫遍地的街道和狹窄的廠區開炮射擊……但這一切尚可以承受。更糟糕的是,風化的砂岩構成的深邃的河谷,陡峭地插入伏爾加河,從這裡,蘇軍隨時可以將其新銳部隊投入到戰鬥中。河對岸,下游茂密的森林中,伏爾加河的東岸,敵人潛伏著,根本無從發現他們的步兵和炮兵。但儘管如此,他們就在那裡,除了開炮射擊外,夜復一夜,數以百計的船隻渡過河來,將援兵送入城市的廢墟中。”

斯大林格勒城市南部落入德軍手中,崔可夫峭壁上最後的防線

(上圖)影片《兵臨城下》劇照

人員和物資被運過河去,為市內的守軍提供了支援,透過伏爾加河這條重要的大動脈,新鮮血液被不停地注入這座城市,這構成了這場戰役的重要問題。最關鍵的是伏爾加河河岸風化砂岩構成的河谷。陡峭的懸崖位於德軍炮火射程外,那裡包括了蘇軍的指揮部、戰地醫院和彈藥庫。這裡是個理想的集結點,可供夜間運過河來的人員和物資使用。這裡也是發起反擊的出發線。這裡的下水道中流淌著出現在地表的工業汙水——現在,這些空空如也的地下坑道一直通往德軍防線的後方。蘇軍突擊隊會爬過這些坑道,小心翼翼地頂開一個井蓋,架起一挺機槍。他們會在前進中的德軍隊伍的身後突然開火射擊,襲擊德國人的戰地廚房和後勤補給隊。片刻後,井蓋再次被蓋好,蘇軍的突擊隊隨即消失不見。

奉命對付這種伏擊的德軍突擊隊對此束手無策。伏爾加河陡峭的西岸就像個縱深梯次配置的防彈工事帶。作戰地帶中的德軍部隊,與伏爾加河通常只隔著幾百米。

德爾將軍在他撰寫的關於斯大林格勒戰役的短文中說得非常正確:“伏爾加河前最後的一百碼,體現著進攻者和防禦者的決心。”

在斯大林格勒北部,通往這一重要河岸的道路,穿過經過強化的工人居住地和工業建築區。它們在陡峭的河岸前形成了一道屏障。

本文選自《東進:1941—1943年的蘇德戰爭》

斯大林格勒城市南部落入德軍手中,崔可夫峭壁上最後的防線

《東進:1941—1943年的蘇德戰爭》重新修訂版 指文 二戰東線經典戰史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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