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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白雲寒,春遠秋高,斷橋葉疏人凋……”漫步在西湖

簡介西湖邊的樹是不是都見過了蘇東坡、白居易、岳飛、秋瑾、還有那個衣袂飄飄的白娘子

裝樹聯什麼意思

《揚州慢/漫步西湖》

花謝西湖,妍紅作別,斷橋葉疏人凋。鳳凰山相送,只有暮風憔。昔日裡、濃妝豔抹,鶯啼柳浪,蜂蝶相嬌。到如今、霜白雲寒,春遠秋高。青樓紅閣,待歸鴻、獨自風騷。塔影印蘇堤,殘陽迎客,三潭印月。借問白許安在,聲聲聽、松柏如濤。夢中依稀記,尚見霧靄嫋嫋。

有人云:“

東坡處處有西湖,西湖處處有東坡

。”這不,我們一家避開國慶出遊高峰,坐火車、坐公交,從安徽的北部小城來到了杭州西湖。

都說現代人的日常身份,不再是“行人”,而是“乘客”。時間換空間,我們昨天整整當了一天的乘客,今天變換成了新的身份成為“遊人”,成了杭州西湖的遊人。

旭日初昇,湖波如鏡,楊柳夾岸,古樹林立,湖面有帆船點點、沙鷗翔集,或大、或小、或凌空、或俯衝。遠山薄霧籠罩,隱隱約約,蒼色連天,近實遠虛,像一幅水墨畫。

“霜白雲寒,春遠秋高,斷橋葉疏人凋……”漫步在西湖

西湖岸邊是杭州晨練的人們,跳舞、太極、書法、或虛緩、或空靈、或遒勁。路邊小車,公交,腳踏車,電瓶車各行其道,沒有口哨迭迭的催促,只有相安無事的安逸。

丹尼貝爾說:“

城市不僅是一個地方,更是一種心理狀態,一種生活方式的象徵

。”這方式象徵著“慢”,它是一種緩慢的節奏,沒有催促,它好像流淌著一種自然的秩序。走向外界,我發現,其實是走向我自己的內心。 要安寧、要虛緩。

西湖邊的樹都有兩人合抱,枝幹都虯曲蒼勁,亭亭玉蓋,樹冠相疊,枝繁葉茂。一棵連著一棵,有法國梧桐,有樟樹,有我叫不出名字的,他們或許在西湖邊生長了百年、千年,上面成了松鼠的安樂窩,它們好像習慣了南來北往的遊客,大概也習慣了北方南方的口味,我女兒就是用花生逗它們玩,此時的西湖,在我女兒眼中也就是我老家的那口大池塘,松鼠這時比西湖有意思多了。

西湖邊的樹是不是都見過了蘇東坡、白居易、岳飛、秋瑾、還有那個衣袂飄飄的白娘子?此時之樹,之於西湖邊的樹,我們都是過客,朝代更替,寒來暑往,榮辱興衰,樹是人非。它們葳蕤、茁壯、見證、吐納。當然西湖邊的樹百年不朽甚至是千年不朽,其實是西湖邊有著不朽的人們,不朽的文化吧,他們頭腦裡沒有急功近利,沒有大開發的概念。

“霜白雲寒,春遠秋高,斷橋葉疏人凋……”漫步在西湖

想想我的家鄉,就會想到皮埃爾·卡藍默的話:“

這樣的城市非常乏味,它顯示的是技術能量,沒有一絲的靈魂。

” 我的家鄉缺少什麼呢?

缺少一種文化的渲染,而文化是旅遊景區的靈魂。

過粉牆黛瓦屋、走曲廊欄杆橋,湖邊逼仄了許多,悠地,又豁然開朗,這邊到了斷橋。斷橋在我未到西湖之前,以為就是一座“危橋”,要斷未斷,懸而未斷,斷而相連,就好象比薩斜塔一樣,斜而不倒,風姿卓約,開創建築新篇章。如今我真的孤陋寡聞了。

眼前的斷橋,便不是我想像的那座斷橋,是兩座拱橋之間形成一條低矮、寬闊的馬路,其實也不叫馬路了,叫柏油路了,新得幾乎以為是才建好,在晌午的陽光下有點油滴滴之感。當年白娘子在這兒偶遇許仙,如今這來來往往的人將這斷橋踩了又踩,這橋邊的石頭被進進出出的人摸了又摸,它們都失去歲月沉澱後的質感,白娘子還認識斷橋嗎? 白娘子唱道

:“西湖山水還依舊......看到斷橋橋未斷,我寸腸斷,一片深情付東流!

”如今白娘子來到這裡也找不到路了,她是不是更哀怨悽婉了呢?

斷橋邊,有老人在秀輪滑,有老人在放風箏,有情侶在長凳私語,有遊人在拍照,有一茬一茬的團遊在講解,有年青人在騎雙人腳踏車。橋植楊柳,柳條依依。斷橋,是不是連線過去和未來,連線舊去和新生呢?此時斷橋讓人同自然融為一體,讓過去和現在融為一體,投身在自然的懷抱裡,投身在當下斷橋,哀怨有限的人生,仰慕無限的永恆。知道還是要出來走走,看看這湖,這水,這橋。所以古蹟是旅遊的根本。

“霜白雲寒,春遠秋高,斷橋葉疏人凋……”漫步在西湖

過了青翠柳色的斷橋,與其說是看西湖的風景,不如說來憑弔一個個在湖中霧嵐若隱若現的靈魂罷了。這並不是煞西湖的風景,反而是對西湖知名度的提升吧。這個也正契合我的墓園情結,湖邊圍墓之多,名人墓之集中想必也只有西湖吧。因為園中有墓,我僅在上海閘北公園見過宋教仁有之。

映入我眼簾的是漢白玉塑像,這是巾幗英雄——秋瑾。塑像頭梳髻卷,衣服對襟好似時髦的唐冬裝,下著裙裾,這著裝在現在定是淑女呀。她左手按腰,右手按劍,眼望西湖,英氣颯然。想必詩人多有豪氣,不然寫不出那傲人的詩句,不知秋瑾能飲酒不?在紹興時也不知飲沒飲過女兒紅?詩人,女俠,留學,教育,想必革命不是砍殺,想必信仰也濃如西湖之水。

中國史冊中的女人,她們的故事有許多讓我們男人汗顏的,秋瑾肯定是其中之一。

西湖都是水道相連,過橋轉折處便是蘇小小的墓了,就在路邊,就在橋頭,更顯得突兀顯眼,墓中置了亭子,亭子四周刻有對聯“

千載芳名留古跡,六朝韻事著西泠。”“金粉六朝香車何處,才華一代青冢猶存。”“花須柳眼渾無賴,落絮遊絲亦有情。

”想必這些墨人都是曾經的騷客。 中國的墳墓越來越奢華,不然怎麼說活著購不起房屋,死了購不起墓地,而這蘇小小的墓只是個應景的擺設吧,當然,想必她當初就是埋在西湖邊,看墓地,是花了心似的,我看全無美感,和墓主當初真實的美形成了反差,只是一個大大的“土饅頭”而已。

“霜白雲寒,春遠秋高,斷橋葉疏人凋……”漫步在西湖

往前沒百步就是那個粗粗落落灑灑脫脫,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梁山壯漢子武都頭了,他崇善懲惡、不畏權貴、敢作敢當,嫉惡如仇,殺個壞人如拍只蒼蠅。墓中對聯:“

失意且伍豪客,得時亦一英公”,匾額為“嶔奇環偉”的對聯,

我覺得寫得不是很妥帖,沒有寫出武松的戾氣、豪氣、俠氣及草莽英雄的形像。

變革舉劍的女俠,千嬌百媚的美人,痛快喝酒的義士;一個是巾幗鬚眉,一個是低唱淺吟,一個是大塊朵頤,他們若是在同一時代,連朋友肯定都做不上的,今天,他們卻是鄰居,西湖之中的鄰居。相必西湖之水就是包容的,西湖之地就是包容的。

正如一位哲人所說:“

文明就是槍炮,用以開拓疆土;文化就是廢墟,供人觀賞憑弔。文明是時尚和新潮;文化是滯後與懷古。文明是物質生活的進步;文化是精神生活的守舊。”

在西湖漫步,我似乎明白了一些哲學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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