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雪憶柔

武則天與外甥賀蘭敏之是否真的有不倫，正史沒寫。不過賀蘭敏之玷汙武則天欽點的太子妃，以及年僅6歲的太平公主，辱武則天之母卻是不爭的事實。所以，這是太平願意與母親共享男人的原因嗎？從高陽公主開始，大唐究竟能有多亂？

太平公主6歲那年，去祖母楊氏的家中，遇到了27歲的表哥賀蘭敏之。這個被稱為“長安第一美男子”的男人，瞬間吸引了小太平的目光。

面對哥哥炙熱的目光，這個年幼的女孩大概沒想到，她的清白就此丟失了。賀蘭敏之雖然有著英俊的外貌，卻也有一顆放蕩的心。仗著祖父楊氏的愛護，也是做下不少荒唐事。

有一種說法是，桀驁不馴的賀蘭敏之，因為不滿母親與妹妹同為唐高宗李治的情人，一心只想報復武氏。於是，他不僅辱了祖母，還傷害了年幼的太平公主，同時又禍害了已經選定的太子妃。

賀蘭敏之這種幼稚輕佻的行為，一次次挑戰了武則天的底線。直到一次酒醉，他講出了當朝太子李弘有瘵疾一事，徹底讓武則天失去了耐性，賀蘭敏之的人生永遠定格在了29歲。

賀蘭敏之對太平公主的傷害究竟有多深？薛紹一死，太平公主開啟了肆意無度的人生，這未嘗不是對男人的報復。

太平公主15歲那年，突然身著武將的服飾，在父皇母后的面前跳舞。李治見狀，寵溺地問這是何故，太平公主答曰：“我若穿不了，可以留給駙馬啊！”

聰慧的武則天立刻察覺了寶貝女兒的心思，於是定下駙馬薛紹。

薛紹的母親是李世民和長孫皇后之女，他出身高貴，血統純正，且儀表堂堂。薛紹和太平公主大婚之夜，也是長安城的不眠夜。然而，出身決定了命運，薛紹的兄長因為參與唐宗室李衝的謀反，而被牽連入獄。

當時的太平公主，正懷著薛紹的第4個孩子，卻被武則天告知：“這個男人不該是你的駙馬。”太平公主苦苦哀求，武則天才免薛紹一死，但是最後又讓他活活餓死獄中。

在這第一次的婚姻中，太平公主純真稚嫩，並做到了安分守己。然而，為了彌補女兒的空虛，武則天又為太平公主選擇了第二任夫婿武攸暨。為了讓自己的女兒成為堂堂正正的嫡夫人，武則天還特意處死了武攸暨的正妻。

平民的命如草芥，滔天的權利和無休止的政治鬥爭，讓太平公主意識到及時享樂的重要。恰巧武攸暨又如高陽公主的丈夫房遺愛一般懦弱，於是，太平公主也學著姑母高陽公主開始豢養面首。

曾經的高陽公主作為李世民的女兒，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只是因為愛上了僧人辯機，從此墮落到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說太平公主只是學姑母養男人也就罷了，偏偏又學姑母參與權力之爭，因而又造成了一樣的結局。

墮落的太平公主先後收納了不少俊男，直到一天，她對帥氣的張昌宗說：“母后也很寂寞，去陪她吧！”

此時的武則天，身邊得寵的薛懷義早已死去，得到張昌宗兄弟倆，又讓她頓時恢復了青春。而太平公主與母親武則天之間，所共用過的男人又不止張昌宗兄弟。因為，但凡送到母親身邊的男人，都是太平公主親自試驗引薦的，不得不說，這個小棉襖太貼心。

據《舊唐書》記載：“天后令選美少年為左右供奉”，此舉必然遭到了大臣的反對，她卻依然我行我素，不斷接納由太平公主送來的體格健壯的俊美男子。

但是朝野上下畢竟會有非議，而唯一站出來勸說的卻只有狄仁傑。面對女皇帝的無度，狄仁傑直言不諱地讓其保重龍體。但是武則天卻說自己的面板也好了，眉毛也長出來了，總之就是張昌宗兄弟讓其回春了。狄仁傑又能說什麼呢？

太平公主的一生活得肆意妄為，卻並不幸福。因為有一個強勢的母親，她看到了女權的意義。於是，她幾乎要把自己活成母親的樣子，也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之所以寫下這一篇，還是因為此前讀過的一本《高陽公主傳》。身在皇家，實非卿所願。愛不得心愛之人，也並非卿所盼。青春未曾蹉跎，卻被辱沒，也是一個女人的可悲了。

至今很喜歡《大明宮詞》中如詩一般的臺詞，太平與薛紹初見時，她說：“我從未見過如此明亮的面孔，以及在他剛毅面頰上徐徐綻放的柔和笑容。他就是薛紹，我的第一任丈夫。”

假若太平不是公主，若薛紹不是駙馬，或許就不會開啟這之後一系列的悲劇了。

作者：雪憶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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