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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的情人死了,我成了嫌疑人,殊不知這一切從開始就是個局

  • 由 今夜有情故事匯 發表于 動作武俠
  • 2022-12-30
簡介陳修傑才緩緩說,“周曼的死,可能和你的妻子有關

牛仔手套有什麼用

我的情人周曼死了。

而我順理成章的成了犯罪嫌疑人。

律師陳修傑在我被監視期間與我重溫案情。

在我不斷陳述當時所發生的情形時,陳律師提出質疑。

他懷疑我從始至終都在撒謊,但是沒有關係,他可以依舊為我想好完美的措詞,為我洗脫罪名。

我見他很有誠意,為了這件案子的勝率更大。

不得不吐露出我和周曼的另外一個秘密。

——我們曾經驅車在郊外不小心撞死一個路人。

可當我說完這一切,陳修傑卻浮出詭異的笑容。

一.

周曼

死了。

故事:我的情人死了,我成了嫌疑人,殊不知這一切從開始就是個局

就死在離我不過十步距離的拐角處。

究竟是誰,

在一個密閉的小賓館裡,

這樣無聲無息地殺死一個人。

而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打暈在地。

醒來的時候。

周曼就

躺在我的腳下。

額上的砸傷顯得尤為刺眼。

不遠處滾落了一件雕塑,上頭沾染了血跡。

看來這就是兇器。

我的身邊聚滿了警察,而我的手上扣著冰冷的手銬。

毫無疑問,我成了嫌疑人。

因為警察到時,我處於昏迷狀態

所以我很快就被保釋出來。

事務所派了一位資歷頗深的律師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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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下午兩點。

陳修傑律師準時按響了我家的門鈴。

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手上拎著一個公文包,花白的頭髮似乎昭告著他入行已久。

正常,非常正常的打扮。

我問他要喝咖啡還是茶。

他眉頭一擰,

陸先生,難道你就不擔心你此次所經歷的事情?

不用想都知道我家附近一定佈滿了警察,連陳修傑大律師的到來都一定會被記錄在案。

只顧著杞人憂天,不如把一切都交給律

師。

我問,

那陳律師有什麼好建議嗎?

他拿起計時錶,將公文包放在餐桌上。

我想,我們需要再還原一下案發的經過。

他說。

律師行恐怕在接到我的案子時,已重複檢視我的卷宗無數次。

甚至有多名律師集結探討。

過多的重複根本毫無意義。

我微笑地看著陳修傑,表達我的立場。

陳修傑

不以為意,理了理西裝

坐了下來,目光炯炯地盯著我,

賓館裡面只有你和周曼的指紋,

難道陸先生不會覺得奇怪嗎?

手套和腳套,這不就是最好的解釋。

對於陳修傑問出的傻瓜問題,我不禁笑出了聲。

陸先生。

陳修傑

並不惱怒

繼續詢問,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但是

你覺得這樣的答案,警察會相信嗎?

我一怔。

顯然,陸先生你也不信。

你依舊是最佳的犯罪嫌疑人。

陳修傑的眼神告訴我,他想要幫我。

只有在不斷的迴圈中,才能找出我措詞中的錯漏。

可是人不是我殺的,我的措辭會有什麼問題?

陳修傑正式按下計時器,拿起公文包的

記錄

小冊子

,用眼神示意我開始敘述。

一切動作行雲流水,一看便知做過許多次。

周曼是我的情人。

我們

在三年前認識,她是一名攝影師

案發當天,我欺騙我的妻子要去出差,事實上是和周曼去郊外的賓館找人。

那個神秘人向周曼發了一封短訊。

要挾我們必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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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帶著五百萬現金去郊外的賓館等候。

否則絕對會將我和周曼不可告人的關係公之於世。

我和周曼的事業都在上升期,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曝光在眾人的視線。

所以我帶著周曼驅車前往。

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須補充幾點。

我非常愛我的妻子,我們結婚快五年了,她溫柔體貼,而且為我生下了諾諾。

諾諾是個極為聰明的小女孩,我

很愛

她。

我擁有一個極其美好的家庭,我沒有理由殺了周曼,去破壞這樣溫馨和睦的家庭。

我的敘述完畢。

陳修傑的臉上

浮出笑容。

他輕呷了口茶,後問,

陸先生,由此可見,你對事件的因果關係掌握得不是很好。

什麼?

我不禁問。

如果不想破壞家庭,你就不會找情人。

陸先生,你在騙我。

二。

昏暗的燈光下,似乎能看見陳修傑眼鏡框上折射出的光亮。

明明是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卻惹得我心慌。

我從他的眼中。

甚至能讀懂一些他的意思。

作為我的代理律師,雙方對彼此必須擁有足夠的信任。

從剛剛對話中,他覺得我隱瞞了一些東西,或許他並不知道具體,但是他依舊可以猜上一猜。

或者說,他來之前已經調查過我了。

他知道我的妻子很強勢。

知道我

現有的成就都是由

妻子的孃家提供。

知道我

不能失去

的妻子,因為失去

的妻子就等於失去了一切。

氣氛冷了下來。

許久。

似乎要將我的耐心耗光了。

緊張地嚥著口水,

不得不正視他

的眼睛

陳修傑才緩緩說,

周曼的死,可能和你的妻子有關。

我驚撥出聲,“我的妻子?”

他的意思是我的妻子就是殺死周曼的人。

還是我的妻子發現了我和周曼的關係。

一連串的疑惑迫使我不得不放低了聲音,“陳律師的意思?神秘人是我的妻子?”

陳修傑放下筆,微笑地看著我。

並不排除,但是你知道你妻子當日在哪裡嗎?

很意外,我不知道。

陳修傑從公文包中掏出一疊照片遞給我。

上面是我的妻子帶著諾諾在公園裡遊玩的畫面。

你妻子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明。

陳修傑說,

“公園裡,

許多人都看到她。

既然你知道她在做什麼?

我略帶憤怒地問,

為什麼還故意營造她可能是嫌疑人的錯覺給我?

我想看看你的反應。

陳修傑說。

我不解地看向他。

陳修傑看了眼計時器,

陸先生,浪費十分鐘,我只是想和你陳述一件事,儘管我已經和你重複很多次了,但是你依舊沒聽進去。

你不信任我。

你在欺騙我。

我能感覺到的事情,你以為楊警官會不知道嗎?

他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律師。

一連串的質問將我問得啞口無言。

我沉思了一會兒,又開始陳述這次所發生的事情。

很抱歉,我的確隱瞞了你一些事情。

周曼是一名攝影師。

我不得不再次重複她的職業。

因為她的職業習慣,所以她幾乎隨身攜帶攝像機。

案發當天,上車之前我留意過,攝像機就放在後座。

但是警方告訴我,後座壓根沒有什麼攝像機。

那裡面存著我和周曼交往這麼多年來的親密合照。

我從未和警方

說過周曼是我的情人,那唯一知道這件事的,只有那個神秘人

攝像機裡面的合照就是最有力的勒索證據。

所以,攝像機裡面的合照非常重要。

這個神秘人彷彿一直在暗中監視我。

他知道我所有的事情,然後混進賓館裡殺死周曼,再嫁禍給我。

以此來逼迫我給他更高的封口費。

他絕對是一個亡命之徒

說完,

陳修傑並不接話,垂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許久,他將筆放回桌上,

然後拿起旁邊的公文包。

拉鍊的突破聲在寂靜的屋內顯得格外刺耳。

整個動作又慢又緩。

他掏出一架攝像機。

普普通通的外觀,被擦拭得乾乾淨淨的鏡頭,在下方有個“man”字。

渾身的血液彷彿在一瞬間凝固。

我記得很清楚。

這是周曼的攝像機。

她經常在我面前拿出來,甚至將攝像頭對準我,為我拍下一張又一張的照片。

我沒有理由認錯。

“你怎麼會有周曼的攝像機?”我問。

陳修傑笑了一聲,“作為一位律師,我想我還是有點手段的。”

“為我的辯護人做一些事情,還是可以的。”

我一邊遲疑著問,“相機裡面有什麼?”

一邊探手想要奪走攝像機,可陳修傑眼疾手快地將攝像機收回公文包內。

氣定神閒地看著我。

然後說,

陸先生,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我

將會以

你的身份來幫你還原一下當時的情景。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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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

我和周曼在賓館已經等了神秘人將近三個小時。

周曼此時感覺到不耐,精神的高度緊張讓她情緒激動。

她拿起裝著銀錢的行李箱轉身就要走。

我起身阻止她,她卻揚手打了我一巴掌。

她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

霸道、蠻橫,甚至不聽勸。

一旦她走出這個門,神秘人就會自然而然認為我們的交易失敗,而所產生的後果我和周曼根本無法承擔。

我的家庭,我們的事業,一切將付諸流水。

我伸手拉住她,企圖讓她冷靜下來。

周曼

大力地甩開我,然後瘋狂大喊

“那怎麼樣?

繼續等著嗎?他根本就是騙人的!

她不管不顧地提著行李箱開啟門。

而我只能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看著窗外撲哧撲哧飛過的雀鳥,大腦逐漸陷入空白。

再醒來時,周曼已經死了。

不對

——”

努力暗示自己不要在意桌上的公文包,

打斷了陳修傑的

還原

案情。

一切簡直與事實天差地別。

周曼根本沒出過賓館門,她至始至終都在賓館內。

眼前陳修傑的敘述完全是在捏造事實,根本

根本無法在

開庭

時幫我

辯解。

再且,他還遺漏了一個非常明顯的重點。

——我是被人從背後襲擊,有明顯的刺痛感。

我提出了質疑。

陳修傑笑了起來,

他告訴我。

郊外

那家賓館沒有攝像頭

而且他

看了

的案卷,

我只說了暈倒前看到周曼的屍體,其他的便沒有再提,他發揮的空間更大了。

甚至於,陳修傑可以合理化我暈倒的理由。

我仔細回想著一切,

你想說是周曼出了賓館,然後拿了攝像機。

那她怎麼會死呢?

自殺。

陳修傑回答。

我震驚地看向他,由衷地佩服律師

成黑的魔力。

陳修傑始終勝券在握。

他認為

這是最好的設定

周曼是這一切的主導者,根本沒有什麼神秘人,她強勢的性格無法忍受再做

的情人,她想要成為

的太太、

真正名義上的愛人。

所以她設下一系列的圈套。

簡訊是她發的,攝像機是她拿的,她是自殺的。

陳修傑瘋狂

這樣

的假設讓我心慌。

不對

——”

依舊不對!

彷彿找迷宮出口時,一開始便找錯了方向。

如果

周曼是

自殺

,那我為什麼會暈倒在地板上

而且,她的攝像機怎麼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陳修傑手上。

難不成他知道神秘人是誰?

陳修傑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但是並不是十分在意。

陸先生。

笑了一聲,

我說過了,你

在騙我。

你不信任我。

就算是

講了攝像機的事情,

陳修傑依然覺得我

的誠意不夠

我數次編造的謊言,在他眼中彷彿一盤散沙。

他無法依照我給出的答案去編造一個更加漏洞百出的事件還原。

無所謂的聳肩,

甚至合上了筆蓋,收拾起了公文袋。

對於毫無誠意的會談。

一些大律師是有足夠的資本扭頭走人。

陳修傑起身的那一刻,他再次提醒我,

“攝像機裡面的所有照片我已經檢視過了,但是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像在逼迫。

輕鬆的語氣卻彷彿在說今天天氣如何。

我深吸了口氣。

再次探究性地看向眼前頭髮花白的律師。

他實在很精明。

就算依照我避重就輕的口供陳述,也能看出我一直在說謊。

如果我繼續說謊下去,肯定對自己毫無益處。

不論是我和周曼的關係,還是妻子孃家的扶持,一切都會隨著我的謊言煙消雲散的。

再且,陳修傑手中還有那個攝像機。

不管我說不說謊,他都會知道的。

很抱歉。

我再次道了歉。

為了掩飾我此時緊張的神情,我特地起了身為自己倒了杯咖啡。

時鐘已經轉向

3:00

我重新回到位置上。

陳修傑已經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他示意我說話。

桌上的咖啡冒出熱氣,我盯著蒸汽看了一會兒,直至它稍微淡了些,才緩緩開口,

案發當天的事情我就不贅述了,我要講的是案發之前的事。

窗外烏雲密閉,彷彿將我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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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那天下午。

那天我和周曼正在幽會。

是的,我欺騙了我的妻子說我要去外地出差。

實際上是去了鄰市的小鎮上。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周曼說她晚上有個拍攝,如果不趕回去,很難解釋。

所以我們開車打算趕回本市。

但是我沒有想到

回去

的路又窄又陡峭。

導航似乎也出現了問題。

不斷地指錯路。

天色很暗,甚至逐漸下起了雨。

周曼不停抱怨起為什麼會選擇今天出來。

她就是這樣。

沒有耐心,事情永遠都是別人錯。

她的絮絮叨叨讓我覺得心煩。

再加上雨天路滑,輪胎打轉,就在我分神的那一瞬間,我撞到了一樣東西。

巨大的撞擊讓我有片刻的愣怔。

周曼告訴我,前面有一輛車。

而車裡面沒有任何動靜。

我意識到,我撞到人了。

車裡面的人生死未卜。

周曼下車勘查,回來後她告訴我,那個女孩死了。

女孩約摸二十出頭,是個很年輕的年紀。

我甚至沒有去檢視的勇氣,而是哆哆嗦嗦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你瘋了嗎?

周曼制止我。

報了警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

你的家庭,你我的事業毀於一旦,這比一切都恐怖。

我顫抖地看向她。

你想要做什麼?

四。

雖然我這樣問。

但是周曼的眼神已經告訴我她想要做什麼。

下雨天,人跡罕至的農村小路上。

沒有攝像頭,沒有目擊證人,確實很適合做一些觸犯法律的事情。

周曼再次快速下車。

沒有辦法,我只能隨著她的腳步前去。

雨下得很大,將我全身都淋溼了。

周曼給了我兩個選擇。

1。直接開走女孩的車,人同車一併處理。

2。將女孩的屍體放在我們車的後備箱裡,人和車分開處理。

毫無疑問,第一個選擇才是最為恰當的抉擇。

這件事情一直都由周曼主導。

她讓我開女孩的車拋屍。

我問她,選在什麼地方最好。

這句話似乎一下子挑動了她緊繃的神經

,她大聲叱罵,

“陸軍,你真沒用,不會動動腦子嗎?”

其實我平常時還算聰明,但是撞死人的事真的讓我六神無主。

我沒有說話。

沉默的

和周曼合力將女孩拖到後座上。

路上很安靜,靜到讓我很怕。

我找了很久,才終於找到一片湖泊。

連同車一起遺棄的最佳辦法不外乎是直接沉入水裡。

我熄了引擎。

望著車外噼裡啪啦落得歡快的大雨,連帶著激起湖泊上的漣漪。

突然,我的視線對上車廂頭內粘著的一張照片。

女孩微笑擁抱著一個約莫五十歲的男人。

這應該是他的父親吧。

都是我的錯,是我破壞了他們本應美好幸福的家庭。

我的心亂極了,手卻顫顫巍巍地伸向那張照片,它緊緊的貼在車內,像一塊牛皮癬。

怎麼撕都撕不爛。

巨大的恐懼讓我昏了頭腦。

我在車上痛哭了一會兒。

然後快速下車,將車子連同女孩一併推入湖裡。

湖泊平面上冒起了泡泡。

一切最終泯滅。

我在湖邊等了很久,周曼才開車來接我。

那時候已經臨近晚上十點。

周曼驚慌失措地告訴我,她遇到了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

就在我開走女孩的車不久。

周曼發現我們所開的車拋錨了。

她撥打了救援電話,可是雨勢太大,救援隊最遲也要兩個小時才能趕到。

周曼是個工作狂。

晚上的拍攝工作她根本無法推脫。

以至於她在車上煩躁地等了一會兒,有個中年男人拍響了她的車窗時,她的第一反應不是防備,而是欣喜。

中年男人很健談。

他說他叫做趙玉泉,家就在不遠處,大約十五分鐘的路程,如果不介意,她可以去他們家借住。

周曼婉拒了。

趙玉泉也不惱,反倒主動幫她檢查了車無法啟動的原因。

“很小的問題,但是有些工具可能我家才有,不用擔心,我女兒

馬上到家

,不必拘束。”

周曼聽了,覺得可行。

總比在荒山野嶺兩個小時來得強。

於是周曼就隨著趙玉泉回了家。

一路上,趙玉泉介紹起自己。

年輕時做過很多事情,去劇組跑過龍套

當過演員

,去車場修過車,還做過生意,年紀大了以後索性去當保安。

“我女兒很聰明的,今年研究生畢業,找了一份好工作,過兩天就要入職了。”

說起女兒,趙玉泉的笑意更濃了一點。

恰在這時,有人打了電話進來。

周曼接了電話,裡頭劈頭蓋臉就問周曼究竟什麼時候到,都快開拍了。

周曼解釋車了點問題,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那邊詫異問道,“你不是今天飛

A

省?怎麼車有問題?”

周曼才後知後覺她說錯話了。

她今天一整天都是因公出差,而不應該出現在臨市。

她下意識地看向趙玉泉,見對方並沒有留意她,趕緊壓低了聲音,“回來租的車壞了。”

然後連忙結束通話了電話。

氣氛冷了下來。

周曼捏著手機,生怕剛剛趙玉泉發現了什麼。

“抱歉,小姐是姓周嗎?”趙玉泉問。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周曼慌亂的應付著,“不好意思啊,剛剛電話太大聲了,我姓周。”

“沒事沒事。”趙玉泉又問,“周小姐做什麼工作的啊?”

明明只是普通的寒暄,周曼透過前視鏡卻覺得趙玉泉的眼睛像是一把刀。

一下一下地剜著她狂跳的心。

“普通文員而已。”

周曼撒謊了。

很明顯,趙玉泉不信。

或者不是全然不信。

他一定是聽到了剛剛電話裡的談話。

如果不是,為什麼在周曼說完那句話後,趙玉泉便不再講話。

戰戰兢兢地去到趙玉泉家。

趙玉泉的女兒不在家。

周曼

窩在桌上

喝茶,一邊百無聊賴

環視

地看著他們家裡的一切。

牆壁上貼滿了獎狀,都是一個叫做趙敏敏的女孩子拿的。

看來她是真的很聰明。

壁櫥裡放著各種各樣的泥塑。

周曼

起身

好奇地探頭看。

身後卻傳來趙玉泉的聲音。

“這是敏敏做的,怎麼樣,她的手藝還不錯吧。”

周曼點了點頭。

趙玉泉拿來了一個相框。

“這是我的女兒,長得漂亮吧。”

周曼的視線順著趙玉泉的手所指的地方看去。

黑長髮,穿著簡單的白T恤牛仔褲,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一輪明月。

周曼愣怔地後退了幾步。

手不自覺地顫抖著。

嘴角微微抖動。

這個女孩,這個叫做趙敏敏的人不就是她們剛剛撞死在車上的女孩嗎?

周曼忘記自己究竟是怎麼和趙玉泉道別。

忘記怎麼接到了我的電話。

然後驅車而來。

五。

處理掉我的車子後。

我到警察局報了案。

原因是盜竊,有人偷了我的車。

很完美的證明。

然後佯裝落魄地回了家。

妻子很快迎了過來,我勉強應付著,心裡卻不斷祈禱著事情千萬不要敗露。

周曼是個硬性子,她絕對不會露餡。

但是我卻小瞧了我惻隱之心。

我開始沒日沒夜地做噩夢,只要閉上眼睛,那個黑長頭髮的女孩就坐在後座上看著我。

漆黑的瞳孔像一片沼澤。

越是掙扎就陷得越深。

我忍不住透過公共電話將周曼約出來見面。

周曼對我的表現感到非常不滿。

她按下脾氣嘗試開解我,告訴我只要忘掉那一天,所有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可我卻想起那個為周曼修車的好心人,是那個女孩的父親,他做著好事,卻有兩個惡人將他的女兒撞死。

然後逃逸。

我們實在罪無可恕。

趙敏敏的

未來是一片光明的,我們卻一刀將她斬斷。

周曼沒有說話。

而是重新戴上墨鏡,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很顯然,她不贊同我的看法。

她是個非常冷血的女人。

這件事最終還是被媒體曝光了。

起因是女孩的父親,也就是趙玉泉發現趙敏敏連續兩天沒有回家,而且也無法聯絡,於是直接報警。

趙玉泉哭訴的影片被多家媒體報道轉載。

“我女兒趙敏敏於9月22日出門,她告訴我,她要去和同學聚餐,可是她的同學沒有等到她,她才24歲啊,還有大好的前途,我只有一個女兒,我含辛茹苦只養大了一個女兒。”

淚水幾乎掛滿了趙玉泉溝壑的臉上。

就連妻子也忍不住為他惋惜。

事情發酵了幾天。

警察突然找上了我。

——是為了趙敏敏失蹤案。

警察告訴我,趙玉泉說趙敏敏出門一定會走那條小路,他又曾在那條路上幫過一個人修車,他記得那輛車的車牌號。

我放下心來。

“很不巧,那輛車丟了,相信你們警方已經有檔案了。”

負責此次案件的警官

告訴我,

一切只是照例詢問

因為

的車曾在那條路上出現過,

所以他們

可以合理懷疑,

有機會見到過趙敏敏

我迅速抓到“見過趙敏敏”的重點,提出了質疑。

見過

警官點頭,“現場似乎有輪胎的打滑痕跡,但是很可惜,那天下著雨,很多證據都被破壞了。”

“我們懷疑,趙敏敏出了車禍。”

看來警察並沒有掌握實質的證據,而我又一早已經把車子處理掉。

暫時的,我應該安全了。

我的事業蒸蒸日上,我不得不苟延殘喘地穿梭在各個酒會上,直到——

我見到了一個男人。

他出現在我最風光無限的時候。

我遠遠的在臺上就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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