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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一      師徒組合

簡介”經嶽乙辰這麼一提醒,道爺徐一功想想也是,他馬上讓老七清理桌上的東西,開啟那幾個人帶來的密碼箱,按摞拿出四百萬現金,一股腦塞進老七開來的汽車後備箱裡,說是花雪嬌應得的那份兒,說這話時,嶽乙辰注意到道爺的表情,那是一萬個不甘心吶

乙辰怎麼解釋

嶽乙辰一直未敢鬆懈,自打雙方坐下的那一刻起 ,他就用強大的意念為花雪嬌築起一道無形的牆 ,有備無患。而防禦的同時,他也主動出擊,小心翼翼的探尋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就目前來看 ,對方尚無任何值得懷疑的舉動。

老七麻利的拆牌亮牌洗牌,然後輕輕置於牌桌正中,“計時開始。第一局,雙方各出一百萬。”

在觸手第一張牌起,嶽乙辰忽然感覺到房間裡有一絲詭異的氣息悄無聲息的蔓延開來,像一隻蛆蟲,忽東忽西的探尋著,並慢慢靠近。嶽乙辰並不打算打草驚蛇,他只是將無形的防禦牆收縮一下,顯得緊湊一些。

花雪嬌已經在看手中的牌,嶽乙辰一竅不通。但這並不妨礙他做好自己份內的事。他若無其事的 瞟一眼那對混血雙胞胎,對方的定力很強,不露一丁點破綻。 開始出牌,花雪嬌打得很隨意。老七緊張的看著牌局的進展。三分鐘,第一局結束,花雪嬌把一百萬的籌碼輕輕推向對方。兩個孿生兄弟旗開得勝,笑容浮現開來。

第二局開始,雙方各出籌碼兩百萬。花雪嬌一改慵懶態度,機警謹慎,像一隻躬身欲擊的戰鬥貓。

對面站著的孿生男子雙目緊閉,十指相扣,不知在做些什麼。

忽然間防禦牆劇烈的抖動起來,嶽乙辰知道,是有東西在發動攻擊了。他依然是不動聲色,暗自卻捏了雷訣。

手中持牌的男子裝作不經意的抬頭望向他的孿生兄弟,見對方一臉憂色並無反應,只好自顧自的出牌。

四分鐘,第二局再見分曉。花雪嬌笑吟吟的看著一堆的籌碼聚攏到自己的眼前。此時此刻,籌碼以4:6的比例持有,彼四己六,略勝一籌。

時間還有七分鐘多點,第三局開始。 坐著的絡腮鬍賭氣似的把手中剩餘的四百萬籌碼全部壓上。對等原則,花雪嬌也壓上四百萬。

嶽乙辰再看那站著的孿生男子,他扣著的雙手在劇烈的抖動,眉頭擰成了一股疙瘩。防禦牆左搖右愰。他微微一笑,神色驟然凝聚,接著一股凌厲的紫氣奔向攻擊物。剛才還搖搖欲墜的防禦牆剎那間風平浪靜,而對面眉頭緊鎖的孿生男子卻身軀一震,左右搖晃了一下,險些摔倒。立在一旁的保鏢趕忙伸手攙扶。

出手只在電光火石間,這一切都落在了嶽乙辰眼裡。對方果然是用上了邪術!你不仁我不義,嶽乙辰馬上召喚點墨前來助陣。

又是三分鐘時間,第三局揭曉。對面的孿生兄弟 一下子塌下身來。花雪嬌則情緒激動雙眼放光。

老七伸手剛想把孿生兄弟跟前的籌碼撥到花雪嬌一邊去,那兩個保鏢一直揣著的手卻忽然有了異動。說時遲那時快,嶽乙辰身形發動,倏忽間就圍著幾個人溜了一圈,等再站到花雪嬌身後時,那兩個保鏢早已被點了肩井穴,胳臂無力的耷拉著,再動作不得。

老七以為是眼花了,揉揉眼看嶽乙辰時,見他好好的還待在原地,這才繼續把籌碼撮到花雪嬌那邊。

時間還有三分鐘,可對方的五百萬卻盡數輸完。 老七看看倆孿生兄弟,“時間未到,接下來怎樣?” 兩個人面面相覷,灰頭喪氣,坐著的那位一聲長嘆,“唉,想不到這窮鄉僻壤,竟還有如此高手, 心實有不甘。既然帶來了,就一併散了去吧。” 說著話,把桌下的一個密碼箱摜到桌面上,“這裡有八百萬,除去輸給你們的五百萬,剩下的那三百萬再賭一把,好歹就這了。”

花雪嬌本想就此收手,見對方又擺上了三百萬, 爭強好勝的脾氣著實按耐不住,從桌上撥拉出三百萬籌碼,再次和對方虎視眈眈。

嶽乙辰想勸都勸不住,不禁搖頭嘆息一聲。

計時開始,嶽乙辰注意觀察那個立著的孿生男子 ,他雙眼通紅,目呲盡裂,似是要拼盡全力一般 。嶽乙辰悄無聲息的完成了佈網的任務,獨獨只留房門一處方便進出。

花雪嬌手法嫻熟,攻勢凌厲,再加上有嶽乙辰的 全力守護,更是有恃無恐,率先亮了牌。對面的 持牌男子一看,連翻牌的力氣都喪失殆盡,只呆呆得傻坐在原地。立於一旁的孿生兄弟卻是如瘋魔一般,張牙舞爪,恐怖至極。

老七此時是手足無措,花雪嬌也離了座位,直往嶽乙辰身後躲。嶽乙辰呼哨一聲,只見點墨應聲而至,立於門前,嘴裡嗚嗚不斷,似是在和什麼東西對峙。嶽乙辰默默唸動雷訣,那狂舞的大漢一下子癱坐下去,與此同時,點墨也在門前上下撲騰,並開口呵斥,“哪裡跑?還不束手就擒。”

門外聞聲而至的道爺徐一功剛好撞上這詭異的一幕,任是他見多識廣也不免兩股顫顫,沒奈何只得雙手合十頻頻作揖,嘴裡還嘮叨聲聲,“黃大仙開恩,開恩吶。”

嶽乙辰眼見得時辰已到,再多待下去,恐怕凶多吉少,他一擺手,點墨會意,“哧溜”一聲跳出房門 ,眨眼間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道爺徐一功眼瞧著一切歸於平靜,這才心有餘悸的跨進門內,聽老七一五一十的說明了情況,他 向著尚癱坐在位子上的絡腮鬍子一施禮,“杜老闆 ,不仗義啊,打個牌連邪法都使上了。說吧,怎麼辦?是按規矩三刀六個眼呢,還是拿錢贖人呢?”

那孿生兄弟倆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也不做解釋 ,倆保鏢此時也是乾著急,苦於胳膊動彈不得,滿臉惶恐,不知接下來會是什麼結果。

此時此刻,花雪嬌也是性情大變,她因聯想到之前去澳門賭博的父親,如今音訊全無,是不是也 像這幾個外地人一樣,身陷囫圇而陡生絕望呢?

“道爺,這個事情還是放到以後慢慢說吧,”嶽乙辰 適時站了出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啊,萬一抓賭的尋來…………”

經嶽乙辰這麼一提醒,道爺徐一功想想也是,他馬上讓老七清理桌上的東西,開啟那幾個人帶來的密碼箱,按摞拿出四百萬現金,一股腦塞進老七開來的汽車後備箱裡,說是花雪嬌應得的那份兒,說這話時,嶽乙辰注意到道爺的表情,那是一萬個不甘心吶。

臨走,嶽乙辰當著杜老闆的面再次囑咐道爺,“ 我看把您之前損失的錢拿回來就得了,犯不著出人命官司。生意以後還照做不是?”

嶽乙辰二人坐著大鵬鳥七哥的私家車,一路顛簸,好不容易出了大山,又走了幾里還算平坦的下坡路,終於進了鋼城市區。

在路上,嶽乙辰向大鵬鳥七哥說了花雪嬌要回老四店鋪的事兒,七哥聽了反應很平和,“老四他這個人向來是橫慣了的,總覺得認識些狐朋狗友就可以為所欲為,碰到你們也是早晚的事,願賭服輸,他輸了店鋪就該讓出來。道爺就是知道了也不會護他,況且你倆這次幫道爺這麼大的忙,他感謝還來不及呢。”

花雪嬌接著話說,“幸虧是他輸了,假如換作是你輸,你那臺球廳生意還不得讓他搶走啊?假如是我們輸,那我師傅的一隻手還不得真給他留下?”

幾個人說著話就到了市區一處公園綠地外。 “送你倆到哪裡?”七哥開著車,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

“想來想去,這深更半夜的,真沒去處啊。”嶽乙辰犯愁了,“柳姐那裡吧,她們都睡得香呢,吵醒了也不好。”

“七哥,你這車我要了,”花雪嬌豪氣沖天,“現金交易,下車去後備箱拿錢,多少隨你便。”

“妹子,打七哥的臉是不?”大鵬鳥七哥笑了,“得 ,把車留給你倆免費住一晚,我地嘣走就是了。”

七哥下車走了,嶽乙辰翻到駕駛座上,放平了座椅,準備美美的睡上一覺。花雪嬌就橫著躺倒在後座上,兩條修長的模特腿咋放都不是,索性按下車窗,把腿伸到車外去。

“師傅,”花雪嬌喊了一聲,“一下子有這麼多錢,你準備怎麼花呀?”

“我呀,”嶽乙辰挺了挺身子以便躺得舒服點,“我 沒處花呀,拿回家肯定把家人給嚇著,以為我搶了銀行呢。實話實說也不行,只會讓他們擔驚受怕。”

“那咋辦呢?要不讓你柳姐姐給存到銀行裡去?” 花雪嬌提到柳絲音,心裡莫名其妙的不是滋味, “等以後你上大學的時候用。”

嶽乙辰嘆息一聲,“我沒有上大學的命咯。”

花雪嬌不管他有沒有上大學的命,繼續為他安排著錢的用途,“那就等娶師孃的時候用。”

嶽乙辰差點笑噴,“我說你,喊我一聲師傅也就算了,還什麼師孃,聽著彆扭。再說了,估計以後你沒得機會喊師孃了。”

“咋啦?”花雪嬌一聽這話急了,“你以後不承認我這個徒弟了?”

“只要你願意跟我學本領,你就一直是我徒弟。” 嶽乙辰迴歸正色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命裡婚姻 犯克,誰跟我誰倒黴。”

花雪嬌乾脆坐起來,“咋個倒黴法?”

“不死即傷,風雨彷徨。這是命書裡的原話。”嶽乙辰說得有些傷感,“所以我一早就決定了,終身不娶。害我一人就夠了,犯不著再連累到別人。”

花雪嬌聽他這樣說,心裡也隱隱不是滋味,“那 趙格影,你還想著她嗎?”

“想和結婚不同,”嶽乙辰對花雪嬌說,好像也同時說給自己聽,“相愛的人未必會結婚,愛過了就值了,結不結婚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結婚於我實在是太奢侈了。”

“你也喜歡燕慧泥嘛。”花雪嬌索性不管不顧一問到底,“你和她也沒有結果嗎?”

嶽乙辰翻了下身,臉朝車窗,不知是睡得不舒服還是花雪嬌問得讓他不舒服,“我瞌睡了。”

花雪嬌知道他是有意躲避,伸手去撓他頭,“又沒別的人,你就說嘛。”

嶽乙辰沒辦法,只得繼續陪她聊天,“這錢我是這樣想的,”他巧妙轉移話題,”拿出十萬給柳絲音辦養生班,再十萬留在車廂裡給七哥,剩下的三十萬,你,燕泥,還有我,咱仨日常開銷用。”

不等花雪嬌再問,他繼續說下去,“還有那四百萬,你拿出一部分辦武術班,其餘的,”嶽乙辰長出一口氣,“給你還債用。”

花雪嬌靜靜的聽著,起初是插不進嘴,到最後卻是驚訝萬分,繼而哽咽得泣不成聲。

嶽乙辰躺在那裡,他找不到合適的話去勸說,只能躺在那裡,什麼也做不了。

好不容易,花雪嬌穩定住情緒,她悉悉索索的下了車,重新坐到副駕座上,面對著側身而臥的嶽乙辰說,“我不想喊你師傅了,嶽乙辰,我以後就喊你哥吧。”

嶽乙辰聽得花雪嬌從後排挪到副駕上來,他一下子有些緊張,動也不敢動了。又聽見她說要喊自己哥哥,越發不自在,想活躍一下氣氛,於是就強撐著開起玩笑,“不能吧,你就是不認我這師傅 ,也喊不了我哥啊,你可是比我還大一歲的嘛。”

花雪嬌嬌笑一聲,握起手錘連連打到嶽乙辰的胳膊上,“我就是要喊你哥,燕慧泥喊得,我也喊得 。”繼而她停止了動作,深情款款的說,“只有哥哥才這樣心疼妹妹的。影子姐說得好,我離不開你 ,我也不想離開你,一輩子都不離開,你走到哪我跟到哪,你孤身到老,我終生不嫁。”

嶽乙辰忽然覺得花雪嬌把事情想得過於嚴重了,他翻身坐起來,依舊不敢面對花雪嬌,只是眼瞧著窗外說道,“這錢是你拼命掙來的,拿去還債也是理所當然的嘛。”

花雪嬌看他不敢直視自己,又好氣又好笑,放往常她一定會連譏諷帶鄙視,可如今她怎麼也做不到,“哥哥,”花雪嬌言語間少有的溫柔,“要不是有你全力的保護,單憑我能做啥事?有你在,我就有膽量,也只有你在,我才有自信。”

嶽乙辰扭過頭來,他不再躲避也不想躲避,“妹妹 ,還記得我傳你鬥雷訣嗎?”

“記得,”花雪嬌朗聲應道,“有什麼說法嗎?”

嶽乙辰從前臺抽出一根香菸來,花雪嬌會意,馬上拿起火機替他點上,嶽乙辰抽了一口,即刻立竿見影,劇烈咳嗽起來。花雪嬌笑意盈盈,從他指間拿過香菸,含到自己唇上。

“我和你能認識那都是宿命,”嶽乙辰恢復到常態, “還有趙格影、燕慧泥,都有著不知哪一世的因緣。”

花雪嬌聽他這樣說,忽然想起了什麼,“怪不得呢 ,趙格影和燕慧泥她倆右臂上都有個一模一樣的紅痣,倆人還說什麼夢裡就見過。”

“我的夢境裡也有她兩個,”嶽乙辰捋起衣袖,“看 ,我也有紅痣。”

花雪嬌在黑暗裡料定是看不到,可她也不想開燈 ,於是就摸索著觸碰到嶽乙辰的紅痣,“真的有呀 ,也是紅色的嗎?”

嶽乙辰點點頭,“嗯,燕慧泥的我見過,一模一樣 ,趙格影的我沒親見,不過既然她倆的一樣,那和我的也就一樣。”

“我咋就沒有呢?”花雪嬌有點小失落,“不公平嘛!”

嶽乙辰笑了,“你即便是沒有這個,我也一樣待你 ,從決定傳你鬥雷訣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是一個團隊的人了。”

花雪嬌有些不解,“團隊嗎?”

嶽乙辰鄭重其事,“是團隊,只是眼前還不清楚, 我們來這世間的使命是啥?我們到底是誰?來自哪裡?又該去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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