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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唯愛是圖》第131章 誰幹的
- 2023-01-08
突然間什麼都不想幹了
是我媽打來的跨國影片。
“媽,你那邊都幾點了?還不睡?”
“那不是你整天忙,只能我遷就你?”
我媽打了個呵欠:“吃飯了麼?”
我不想她囉嗦,於是應了一聲:“馬上。手裡還有點東西,弄完。”
“你老實跟我說,你弟弟是不是在你那邊?這個小兔崽子,要不是因為有你撐腰,我不信他敢拉黑我和你張叔。”
我:“……媽,他都二十四五了,不是小孩子了。”
“哼,你就慣他吧。不過,有個事我得問清楚,他在搞什麼東西?為什麼要那麼多錢?”
“啊?”
我不由一愣:“他跟你們要錢了?不對吧,他不是把你們拉黑了麼?”
“他跟四喜要錢。”
我:“……”
我簡直無語:“太喪病了吧,四喜才讀大二,哪有錢給他?”
“所以啊。”
我媽急得直撇嘴:“高韻,你趕緊問問怎麼回事?三寧那麼好面子的孩子,不到走投無路,不至於連弟弟都不放過。四喜可是個好孩子,乖得很,別給我一塊帶壞了。”
我想了想,怕我媽一時情緒激動,再撅過去了。於是我先安慰了一通:“媽,您別急。他前段時間也跟我借了些,說是有個好朋友孩子病了。應該是真的。”
“唉,這孩子沒腦子還仗義,怕吃虧了。”
我笑說:“不至於,我看著呢。”
“哎?說到這個,丫丫怎麼樣了?你上次說孩子病了,嚴不嚴重啊,怎麼也不給我看看?”
我心臟一痛,咬緊牙關。
“媽,情況不是特別好,慢性病……也,很難治癒。”
我沒別的辦法,只能一點一點,滲透。
但我媽還是很激動:“怎麼會這樣?什麼慢性病!哎呀,你這孩子怎麼什麼都不說?”
我抿緊唇:“媽,免疫系統的,說不清楚。”
“那,那送國外來治行麼?”
“在找專家看了。”
我淡淡解釋,將紅眼圈深深埋下去:“媽,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吃飯去了,下午開會。”
掛了電話,我深吸一口氣,靠在椅子上發了一會兒呆。
丫丫的事情很快就瞞不住了。
我想,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生活也可以糊里糊塗地歲月靜好下去。
但很多時候,那層遮羞布一揭,就是晴天霹靂。
人們總是抱怨悲劇來的太突然,殊不知,那爛了的東西,早就已經爛到心裡了……
我準時下了班,準備開車去市區第二醫院,看看陳望。
我的車子在單位停了好幾天了,落點灰塵樹葉正常,被人擦一下碰一下也正常。
但是車身再次被人用馬克筆寫上bitch,就不正常了!
我又氣又惱,甚至會有一些小小的恐懼。
以前我一直以為車子是陶靜畫的,後來幾經確認,似乎又不太像。
現在又出這個事情,說明肯定不會是陶靜了。
我到底得罪誰了?!
我跑到監控室,讓保安幫忙看監控。
但問題是,我的車子停在最裡面,已經三四天沒動地方了,這要查到什麼時候?
“高教授,你最近是得罪什麼人了吧?”
保安面有難色:“要麼你先想想?”
我心說,我得罪的人多了。
除了家裡那一群,還有外面的——
尹依莎?
靠!不會是這個貨吧!
我咬咬牙,懇求保安說:“小趙,幫姐一個忙吧,今天辛苦辛苦,晚上幫我看看監控。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白讓你辛苦的。”
說著,我從包裡抽出幾張鈔票,卷著煙盒塞給他。
到底,會是誰呢?
我開車來到第二醫院,雖然知道陳望也不能吃東西,但看病的空手總是不好。
於是我象徵性在樓下買了個果籃,帶上去。
還沒到門口,就聽陳媽媽在裡面絮絮叨叨。
“幸虧沒傷到臉。”
“不過這段時間又不能相親了。”
“聽說你是為了護著一個女孩子?誰啊?漂亮不漂亮?”
我敲門進去,陳媽媽一看到我,很客氣地站起來招呼。
“小高,你來了啊?”
“陳媽媽您好。”
陳望靠在床上,手上還輸著液,腰肋上應該是有打板一類的,所以姿勢有點僵硬。
他渾身都不太方便活動,唯有一雙眼睛活得很。
只看我一眼,我就讀出了他大段大段的怨念。
看看你乾的好事?讓你別跟她說,別跟她說。
現在我不能說話不能動,每天聽她絮絮叨叨,像受刑!
你滿意了?
我無奈,向陳望丟過去一個抱歉的眼神。
“媽……你出去,我跟高韻說工作……”
陳望開口,聲音更加沙啞,還帶著嚴重的肺羅音。
陳媽媽聽著也心疼,但表情更多是抱怨:“我在這兒說一天了,你一句話不理我。我當你身上疼,不跟你計較。一看到小高,你開口一句話就是把我趕出去?白養你了,還不如養條狗。”
說完,陳媽媽扭身走了。
我:“……”
我把東西放下,坐在陳媽媽剛才的椅子上。
“陳總,感覺怎麼樣了?”
他看了我一眼。
我以為他會說,我沒事。
然而他說:“疼。”
我:“……”
他不按套路出牌,我反而徹底不會了。
我總不能說——
不疼不疼,我給你揉揉?
“沒有上止痛針麼?”
我看了一眼頭頂上的輸液袋。
“有,不夠。”
他說:“打多了,腦子壞掉……”
我有點難受,嘆口氣:“昨天那個場面,換一百個人看到,都會覺得你腦子壞掉。”
在動物園這種地方,但凡遇到動物突然失控,正常有腦子的人都是會第一時間閃避。
接下來的事,是要交給專業飼養員和麻醉師去處理的。
哪有人直接撲上來硬剛?真以為自己金剛不壞?
要知道,兩腳獸是這世上最脆弱的生命體,十八歲了都不能獨立生活。
自然界的任何一種動物,隨隨便便碰我們一下,就是皮開肉綻。
“但是……還是謝謝你,救了我。”
我深吸一口氣,輕輕拍了下他的被角。
“晚了……”
他瞪了我一眼:“昨天……我,撐到醫院,都沒等到你……說謝謝,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咳咳咳……”
“好了好了,你別說話了!”
我趕緊按住他。
他需要休息,我覺得我留在這有點影響他,甚至比他媽媽的破壞力還大。
於是隨便說了幾句話,我便起身離開了。
走出住院部,在樓下的花壇邊,我看到陳媽媽一個人坐在那,偷偷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