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凡心？”我不解地望著她。

“你當真不知道？”

她抬起尖利的螯肢刺入我的蛇尾，一陣痛楚後，我鬆開了她軟趴趴地跌回了地上。

“螣蛇！”我看見折蓮焦急地向我走來。

我對著他吐了吐蛇信，示意他我沒事。折蓮抬起掌心，撫摸著我的頭頂，溫暖的觸感讓我在這一瞬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冰涼的蛇血變得燥熱起來。

立在對面的蜘蛛精發出一聲冷哼，

“你還敢說自己沒動凡心？喜歡上一個凡人，就是動了凡心。難怪你為了他，什麼都不顧了，甚至要對同族下手。”

“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妖！”

千眼蜘蛛在冷笑，

“不是妖，你是什麼？是人嗎？你這樣對他，他又是怎麼對你的？凡人壽命那麼短，你連人形都沒有，還敢奢望他對你動心？真蠢！”

“我只要能陪著他，就夠了！”

“妖的天性是嗜血是佔有，你沒有辦法違背自己天性的！妖永遠不可能成為人，人也不可能對妖動心動情。”

“我不信！”我發出嘶鳴聲，一定有辦法能讓我變成人，讓我和他在一起。

千眼蜘蛛莫測地對我一笑，折蓮放下我後結印擺起了陣法，很快陣法中燒起紅蓮業火，大火中的千眼蜘蛛掙扎著，不停地想要闖出陣法。

燒開的腹部突然之間爬出無數黑色小蜘蛛，那些小蜘蛛遇上業火瞬間就被燒成了一道青煙。

“我的孩子……”痛苦的嘶鳴聲響起。

漆黑陰冷的複眼透過隔著業火望著我和折蓮，在業火將她焚盡之前，她說：

“我會一直看著你，看你思凡的下場會是什麼！”

在她的目光下，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