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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和琪官私自交往贈送紅汗巾子一事,到底是誰告的秘?

簡介請看原文原來寶釵素知薛蟠情性,心中已有一半疑是薛蟠調唆了人來告寶玉的,誰知又聽襲人說出來,越發信了

諄懇是什麼意思

賈寶玉和琪官私自交往贈送紅汗巾子一事,到底是誰告的秘?

琪官送給賈寶玉紅汗巾子

賈寶玉和琪官私自交往贈送紅汗巾子一事,到底是誰告的秘?

答:錦香院的妓女雲兒

在二十八回 《蔣玉菡情贈茜香羅,薛寶釵羞籠紅麝串》中,馮紫英宴請聚樂,其中邀請了薛蟠和妓女雲兒。雲兒和薛蟠是老熟人老相好,兩個人交情不淺,並且薛蟠對雲兒分外照顧,平常不僅經常找雲兒飲酒作樂,還叮囑老鴇不要虐待雲兒。請看原文

雲兒便說道:“女兒悲,將來終身指靠誰?”

薛蟠嘆道:"我的兒,有你薛大爺在,你怕什麼!"

眾人都道:“別混他,別混他!”雲兒又道:“女兒愁,媽媽打罵何時休!”

薛蟠道:"前兒我見了你媽,還吩咐他不叫他打你呢。"

雲兒在交際場熟套了的,薛蟠對雲兒的好,雲兒也給與了回報,因此對薛蟠也是處處留心,處處為薛蟠考慮周全,不教薛蟠吃虧。請看原文

薛蟠未等說完,先站起來攔道:“我不來,別算我。這竟是捉弄我呢!”

雲兒也站起來,推他坐下,笑道:"怕什麼?這還虧你天天吃酒呢,難道你連我也不如!我回來還說呢。說是了,罷,不是了,不過罰上幾杯,那裡就醉死了。你如今一亂令,倒喝十大海,下去斟酒不成?"

還有這段

眾人聽了,都道:“說得有理。”薛蟠獨揚著臉搖頭說:“不好,該罰!”眾人問:“如何該罰?”薛蟠道:“他說的我通不懂,怎麼不該罰?”

雲兒便擰他一把,笑道:"你悄悄的想你的罷。回來說不出,又該罰了。"

薛蟠本跟雲兒經常接觸,本來也是性情疏闊,一時高興起來,自以為不過是酒酣耳熱之際的談論,閒言也胡拉扯上一些,所以順便把賈府的事情也告訴了雲兒,這次襲人跟寶玉的關係的事情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馮紫英是世交不知道,雲兒和琪官第一次見賈寶玉也不可能知道。只有跟賈寶玉接觸非常密切的薛蟠知道(薛蟠道:“襲人可不是寶貝是什麼!你們不信,只問他。”說畢,指著寶玉。),而云兒也知道(馮紫英與蔣玉菡等不知原故,雲兒便告訴了出來。),是誰告訴雲兒的呢,是薛蟠。請看原文

薛蟠道:“襲人可不是寶貝是什麼!你們不信,只問他。”說畢,指著寶玉。寶玉沒好意思起來,說:“薛大哥,你該罰多少?”薛蟠道:“該罰,該罰!”說著拿起酒來,一飲而盡。

馮紫英與蔣玉菡等不知原故,雲兒便告訴了出來。蔣玉菡忙起身陪罪

賈寶玉和琪官私自交往贈送紅汗巾子一事,到底是誰告的秘?

薛蟠和雲兒在宴席上

根據兩人的關係和經常交流的話題內容,不難梳理與此類似的紅汗巾子的事情難免也會被薛蟠當作下酒陪襯跟雲兒說了。而琪官和雲兒作為著名戲子和當紅粉頭經常參加王公貴族的酒宴再正常不過,其中包括也跟北靜王有來往(紅汗巾就是北靜王送給琪官的)。因此忠順王府打聽起來,雲兒不免會成為詢問的物件,因為雲兒和琪官都是宴會的取樂部分,平常行蹤有相同的地方。如果是別人問這麼私密的事情,雲兒不一定說,但是忠順府問,雲兒一定會答。因為在古代,爵位等級制度非常嚴格,王的爵位在公之上。即便賈寶玉是榮國公的後代,即使榮國公因屢建戰功得以封爵,位列公卿,在各個方面仍然無法與藩王相提並論。雲兒不會為了袒護薛蟠賈寶玉等得罪連榮國府都不敢得罪的王府。這就是後面第三十三回《手足耽耽小動唇舌,不肖種種大承笞撻》中忠順王府敢派長史去榮國府要人。賈政非常生氣賈寶玉不知道分寸得罪忠順王府的原因(“賈政聽了這話,又驚又氣,即命喚寶玉來”。“那琪官現是忠順王爺駕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芥,無故引逗他出來,如今禍及於我。”)。請看原文

賈寶玉和琪官私自交往贈送紅汗巾子一事,到底是誰告的秘?

忠順府長史和賈政交談

忽有回事人來回:“忠順親王府裡有人來,要見老爺。”

賈政聽了,心下疑惑,暗暗思忖道:"素日並不和忠順府來往,為什麼今日打發人來?"

一面想一面令“快請”,急走出來看時,卻是忠順府長史官,忙接進廳上坐了獻茶。

未及敘談,那長史官先就說道:"

下官此來,並非擅造潭府,皆因奉王命而來,有一件事相求。看王爺面上,敢煩老大人作主,不但王爺知情,且連下官輩亦感謝不盡。“賈政聽了這話,抓不住頭腦,忙陪笑起身問道:”大人既奉王命而來,不知有何見諭,望大人宣明,學生好遵諭承辦。“

那長史官便冷笑道:"也不必承辦,只用大人一句話就完了。

我們府裡有一個做小旦的琪官,一向好好在府裡,如今竟三五日不見回去,各處去找,又摸不著他的道路,因此各處訪察。這一城內,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說,他近日和銜玉的那位令郎相與甚厚。下官輩等聽了,尊府不比別家,可以擅入索取,因此啟明王爺。王爺亦云:`

若是別的戲子呢,一百個也罷了,只是這琪官隨機應答,謹慎老誠,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斷斷少不得此人。'

故此求老大人轉諭令郎,請將琪官放回,一則可慰王爺諄諄奉懇,二則下官輩也可免操勞求覓之苦。”說畢,忙打一躬。

賈政聽了這話,又驚又氣,即命喚寶玉來。

寶玉也不知是何原故,忙趕來時,賈政便問:

"該死的奴才!你在家不讀書也罷了,怎麼又做出這些無法無天的事來!那琪官現是忠順王爺駕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芥,無故引逗他出來,如今禍及於我。"

長史這個職位在藩王幕府裡屬於高級別的職位,當然另有朝代還有軍諮祭酒比長史職位等級更高,這個朝代不詳,在此不做討論。長史的這番話裡包含了不屑,這是對賈府以下犯上,不知天高地厚,不尊禮教的蔑視(“那長史官便冷笑道:”也不必承辦,只用大人一句話就完了。);再者,雖然爵位高一等,但畢竟公的爵位也非同尋常,所以還是派了長史,這也是對榮國公當年打天下立下漢馬功勞而得封公位的重視(“下官此來,並非擅造潭府,”“下官輩等聽了,尊府不比別家,可以擅入索取,因此啟明王爺。”)。同時也看得出這位忠順王平日生活的主要專案也有玩樂的內容在,還耽樂於此,甚至為了一個戲子不惜與僅僅比自己低一個爵位等級的家族產生摩擦和嫌隙(“王爺亦云:`若是別的戲子呢,一百個也罷了,只是這琪官隨機應答,謹慎老誠,甚合我老人家的心,竟斷斷少不得此人。”)。此次找上家門來追問戲子下落也為後來忠順王府和賈家矛盾再升級做下了鋪墊。

因為薛蟠不可能跟忠順王府裡的人有過多的接觸(薛家賈家等四大家族關係網都彼此相熟悉,都在同一個圈子,賈家以往沒有跟忠順府來往(忽有回事人來回:“忠順親王府裡有人來,要見老爺。”賈政聽了,心下疑惑,暗暗思忖道:“素日並不和忠順府來往,為什麼今日打發人來?”),薛蟠自然也沒有這個關係,況且薛家是從商,有了什麼難事還得做官的舅舅擺平,更不會有這麼高的爵位的人來往。),把這些沒要緊的類似賈寶玉和襲人的關係的無關痛癢的閒散話題說出來。而恰恰是雲兒作為知情者起著傳遞散播者的作用,能讓忠順王府知道詳情,所以不能忽略和埋滅。這也是在第三十四回《情中情因情感妹妹,錯裡錯以錯勸哥哥》中曹公特別一再強調紅汗巾子的事情不是薛蟠說的的原因(那薛蟠都因素日有這個名聲,其實這一次卻不是他乾的,被人生生的一口咬死是他,有口難分。) 。請看原文

原來寶釵素知薛蟠情性,心中已有一半疑是薛蟠調唆了人來告寶玉的,誰知又聽襲人說出來,越發信了。究竟襲人是聽焙茗說的,那焙茗也是私心窺度,並未據實,竟認準是他說的。

那薛蟠都因素日有這個名聲,其實這一次卻不是他乾的,被人生生的一口咬死是他,有口難分。

如果賈寶玉因為琪官的原因和忠順王府僅僅只是發生這一件事情,到此就結束了,那大家認為紅汗巾子的事是薛蟠說的,對整本書故事的推進也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是雲兒以後還會將薛蟠告訴她的別的事抖露給忠順王府,忠順府好趁機苛奪和無中生有的找理由誣陷賈寶玉以達到自己的目的,推動整個故事的發展,所以曹公要專門寫出情節,說明不是薛蟠說的,讓大家再仔細思考。至於曹公還想讓雲兒傳達些什麼內容給忠順府,這些內容自然跟蔣玉菡和賈寶玉有關係,同時也跟襲人的結局有關係,忠順王爺是怎麼透過蔣玉菡順藤摸瓜汙衊賈寶玉,且聽下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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