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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志明口述:馬派相聲回眸(17)

簡介在中華劇場有一回我說給他彔彔象吧,我們曲藝團在那搞業務演出,就把他擱在最後一個節目,因為別影響人家整體效果呀,演玩以後呢觀眾您要願意捧場您就多坐會兒,不願意聽您就走,這不在咱們這數之內

德藝坊(白銀路店)怎麼樣

我們家從藝呀,到我這輩就算是第四代了,我太爺馬誠方,我爺爺馬德祿,我父親馬三立,到我這是第四輩兒。要是說相聲呢,到我這算第三輩兒,說評書的我太爺就不能算了,從事相聲這個藝術,就是說在有相聲的第三代就有我爺爺。要再往下說呢,就是我兒子馬六甲,那就算是第四代了。六甲呢,他1981年生人,現在在天津理工學院上大學,因為他出生在我這個(家庭)。他為什麼起這個名字叫馬六甲呢?就跟咱們地圖上有個“馬六甲海峽”那三個字是一樣的,怎麼起這麼一個名字呢?按我們家說呢,我算是長子,我們一共哥仨,加上馬敬伯雖然是叔伯兄弟跟我們都一塊長起來的,他父親三十多歲就死了,他兩歲就跟著我父親一直到給他娶妻生子,他生的三個孩子三個男孩,他那三個男孩現在都很大了現在都將近五十來歲,四十多歲了最大的。我們這親哥仨呢,一人生一個男孩,這輩兒沒有女孩。當初呢,我們這口子懷孩子時老爺子就說過幾次:“給我生一閨女,希望咱家有一個閨女,打扮打扮挺好。”老爺子特別喜歡小閨女。可又生一個還是男孩,按照順序說呢,就是出生順序,他排第六;按照常規說呢,我們是長子,長子應當排在第一,可是我們哥仨我結婚最晚,我這孩子來得最晚,又希望他後來者居上,就諧這音兒叫“馬六甲”,也就是說,雖然行六,應當第一,叫馬六甲。這是他爺爺,我爸爸給起的名字。

這孩子從小啊,他因為這個家庭出身的關係吧,好象在我印象他還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就有板。他要聽個什麼節目啊,他那腦按著板動,跟著板動,他那小腿兒一蹬一蹬的,都踹在板上。等他記事以後呢,我那時侯演出挺忙,他媽媽上班,我總帶著他,包括出門。演出出門啊,到東北啊,上哪去,什麼四平啊、撫順啊,這一帶他都跟著,晚上跟我睡一塊兒,白天跟著食堂一塊吃飯。另外我這房子很緊張,我一直就住在團裡頭,團裡有一個倉庫,我就在那裡睡。白天他沒事兒呢,他就樓上樓下的沒有一個屋的人不認識他的,沒有一個人不跟他熟的,再有那兒的學員呢跟他也一天到晚嘰嘰嘎嘎打逗,都很熟悉,以至於他把曲藝團裡這些東西呀,無形的他就受到一些個薰陶。什麼叫京韻,哪叫梅花,什麼叫樂亭,哪叫單絃,這弦一響,你問他:“這是什麼呀?”,馬上就告訴你,甚至於像單絃牌子曲兒,各種的曲牌名字他都能說上來。曲頭、數唱、太平年,他都能知道,稀裡糊塗的他就會了不少東西。

他一上小學呢,因為咱這家庭的關係,老師就要求他演節目。演節目演什麼呢?我說:“你背個《報菜名》吧,按照咱家這老規矩。”他說:“我聽過,《報菜名》我聽得年頭不少了。”叫他背,磕磕絆絆也能背,我呢就把這的詞兒給他寫一遍,拿這詞兒一兩天就背下來了,而且背得我感覺還不錯。後來呢,我就說讓我這夥計黃族民,我說:“你給捧一回,跟他說一段。”在學校啊,什麼在有一些小型演出也帶著他去,也能上臺而且還不怵,當玩似的就說下來了。後來呢,他又愛哼哼大鼓,因為我總愛唱白派,無形的他就像這詞呢……他雖然不懂這詞的意思吧,就能唱下來,唱下來我給他找了一副鼓板,我說:“你練練這個。”也該著,沒費勁就把鼓板學會了。學會了我給他上了一段《探晴雯》,《紅樓夢》的段子《探晴雯》,又給他上了一段《白帝城》,還有幾個會一句半句、一樂兩樂的這個,像什麼《孟姜女》啊,什麼《黛玉焚稿》啊,《遣晴雯》啊,幾個這個。有幾次演出需要小孩唱一個,他一唱,沒想到效果很好。在中華劇場有一回我說給他彔彔象吧,我們曲藝團在那搞業務演出,就把他擱在最後一個節目,因為別影響人家整體效果呀,演玩以後呢觀眾您要願意捧場您就多坐會兒,不願意聽您就走,這不在咱們這數之內。演一場,(結果)一位觀眾也沒走,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唱了一段《探晴雯》。後來全國有一個比賽,在91年是92年,大概是91年——他十歲那年,全國有一個“業餘曲藝演員比賽”,不分年齡,最高的七十多歲,最小的也就他這歲數。把這個像帶就送到北京了,我們本家沒人去,經過這個什麼魏喜奎啊,孫書筠啊,這些位老藝術家審查,一看,呦!就吃一驚,這孩子可好,板、眼、韻味都不錯,難得他這歲數,就拿了個全國一等獎。

後來電視臺又找他錄影,他跟黃族民就有一段《報菜名》,也都是我給他上的。跟我們有時演個仨人的,象《酒令》啊,什麼《訓徒》啊,也演過,電視裡頭也都播放過。以後這學業越來越緊張,我總考慮還應當象他爺爺,我大爺他大爺爺這道兒發展,還得多上學,多唸書,至於將來幹不幹這行,那是另一回事。首先說,應當把文化追上去,在我們家來說,還真沒有一個上大學的,我呢也想讓他能夠考上哪怕是一個次大學,只要是個大本吧,能考上,那就算欺了祖了,也算是給我們家爭了光了。這也是念這個時代的好處,果然還不負眾望,自己努力,因為我們都沒有更高的文化,我就是戲劇學校中專畢業,從藝術上下的功夫多,從文化上沒下功夫,基本上半文盲,要我給孩子輔導也不可能,他居然能考上理工學院,我也很知足。從小我給他就找了師傅了,因為咱這行只要幹這個,你必須得有師傅。他拜的是王鳳山,就是給我爸爸捧哏的,唱快板也說相聲的那個老演員。王鳳山在頭幾年過世了,馬六甲穿孝,還給他抱骨灰盒,盡到了一個弟子的孝意、孝心。這是我們孩子的情況。

我這個人呢,也不善於講話,感謝咱們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對我們馬氏相聲的器重,給我這麼一個機會,能夠向我們親愛的聽眾們,羅裡羅唆,零零碎碎談一下我們馬家的情況。談一點我的心情吧,就是非常感謝多年來培植我們馬派相聲的老觀眾,更希望能夠有更多的青年觀眾也逐漸地喜歡馬家的相聲,我們力求在近年來多搞新段子,來奉獻給我們親愛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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