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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懷孕我為她買安胎神放家中,不久家中怪事頻發才知惹上禍事

簡介岸婧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對羅索說:“老公,要不我們就算了吧

惡小鬼長什麼樣

妻子懷孕我為她買安胎神放家中,不久家中怪事頻發才知惹上禍事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耳先生 | 禁止轉載

1。金胎在肚

岸婧住的地方有一處寺廟,常年香火鼎盛,很多人去求子祈福,聽說特別靈。原本兩夫妻並沒有打算去,岸婧覺得自己是第一胎,是不是兒子並無所謂,所以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去醫院看過肚子裡是男是女。

羅索說:“去看看吧親愛的,不求兒子什麼的,上炷香,為孩子祈個平安也好。”

岸婧放下正在整理的小孩子衣服,笑著說:“好,聽你的,愛你。”然後衝羅索一個飛吻,笑起來露出兩個迷人的小酒窩。

因為是週末,寺廟裡人聲鼎沸。岸婧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對羅索說:“老公,要不我們就算了吧?我怕一會人太多,把孩子都擠到掉下來了。”

羅索覺得非常有道理,可是來都來了,就這樣回去總覺得有點可惜。羅索看了看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間屋子,屋子裡人並不多,外面牌子寫著“解籤”兩個字,於是拉著岸婧過去搖一下籤。

等搖籤的時候,雖然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多,可是羅索一直用手護著岸婧的肚子,生怕被磕著碰著。望著羅索緊張的側臉,岸婧心裡有說不出的甜,特別想親他一口。

好不容易輪到了他們,岸婧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寫給解籤佬後,隨手搖了一簽,說:“大叔,給我算算我肚子裡的孩子以後的命怎樣,要算好一點啊。”

解籤佬是個六旬老頭,聽到這話,頭也不抬,眼珠子離開鼻樑上的小眼鏡,瞅著岸婧說:“小姑娘,我的能耐也就解解籤,你的其他要求要進裡面找菩薩咯。”說完,解籤佬又低頭看了看籤,幾秒後,大驚大喜,說:“哎呀小姑娘,你這肚子裡的孩子可不得了啊,那可是金胎啊!”

岸婧被解籤佬的舉動嚇了一跳,快快拍著胸口說:“你嚇死我了大叔。金胎?什麼是金胎。”

解籤佬笑著說:“所謂金胎啊,就是這小孩以後出來必定大富大貴,即便沒有大富大貴,也是做大官、當偉人的命啊!恭喜你啊小姑娘!我解籤幾十年,只在書裡面看過,沒想到今天有幸遇到,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萬中無一啊!”

雖然不知道真假,可是被這麼一說,岸婧樂得眼睛都睜不開,一個勁朝羅索傻笑。

解籤佬也開心,想就著岸婧的生辰八字再說點什麼,可是低頭怎麼也找不到生辰八字的紙,於是嘟囔著滿地找,“咦,奇怪了,剛才還在手裡的……”

當時除了羅索夫婦在聽解籤的事,旁邊還有一位老太婆也聽得非常認真。沒人認識她,她是聽到“金胎”二字特意湊過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生辰八字飄到了老太婆的腳下。

老太婆撿起地上的生辰八字,看了看眼前的小姑娘,櫻桃口丹鳳眼,算不上好看,穿衣打扮也很平庸,可是身上卻有股說不出的東西,像是貴氣,那股氣由肚子而出,發光發亮。

老太婆有點看呆了眼,難道解籤佬說的是真的?那肚子裡的真的就是傳說中的金胎?

正當老太婆想要看清楚紙上的生辰八字時,解籤佬上去一把搶了過去。

老太婆急了,感覺剛才手中捏著的不是一張普通的紙,而是一張幾百萬的中獎彩票,發了瘋一樣撲過去搶回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老太婆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因為差不多整個人是撲過去的,解籤佬也被嚇得連連後退,最後把身後的桌子都弄倒了,“轟隆”一聲,所有人都嚇得往後退。

尤其是岸婧,當時就坐在桌子前,要不是羅索反應快,把她拉開,恐怕桌子就要壓岸婧身上了。

解籤佬趕忙站起來,衝老太婆破口大罵:“你有病啊!”

老太婆對周圍的吵鬧聲、人們指指點點的質疑聲、解籤佬的咒罵聲,毫不在意,而是站在原地死死盯著手中的生辰八字看,不停地自言自語,一邊說一邊看還一邊笑。

老太婆的聲帶好像受損了,自言自語的時候別人聽不清她在說什麼,那聲音發出來像是喉嚨咯血了,非常嚇人。

岸婧被嚇得不輕,看著眼前奇怪的老太婆,趕忙緊張地縮到了羅索的身後。她看到老太婆的表情,雙眼發光,如獲至寶。

老太婆的臉很大,頭髮雖然梳得一絲不苟,衣著也是整潔大方,但是五官卻非常嚇人,尤其是眼睛,非常小,幾乎看不到了。

老太婆那張大大的臉上長滿了細細的肉疙瘩,整張臉跟瘦弱的身體極不相稱。岸婧感覺,眼前這個人更像是電影裡熬毒湯的老巫婆。

看夠了生辰八字,確認那真的是金胎後,大臉婆握住那張紙,快步跑走了,快得解籤佬追都追不上。

岸婧覺得大臉婆可能就是精神不太正常,稍稍平復後沒多在意,因為被解籤佬說是金胎,心情非常好,說:“大叔算了算了,不過是一張紙,我再寫給你就是了,我們再繼續說金胎的事。”

岸婧聽解籤佬講了很多,都是些以後能有什麼成就,多麼君臨天下之類的,開心得她把剛才大臉婆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金胎是福,但是到了岸婧這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誰都不知道。

除了大臉婆,黑暗中還有其他眼睛盯著金胎。

2。大臉婆的陰謀

岸婧和羅索在郊區買了一套房子,房子雖然不大,也不是什麼高檔小區,但總算是個家,岸婧覺得非常知足。

羅索上班後,岸婧就一個人在家搞搞衛生看看電影什麼的。樓下是一排的商店,平時自己在家待得無聊,岸婧會下樓買菜,買點零食。因為幾乎每天都會下樓逛逛,所以很多老闆都認識,偶爾還會多交談幾句。

有一天岸婧和往常一樣下樓買東西,途經一家水果店覺得裡面的水果不錯,就進去買了點。她是那裡的熟客了,老闆娘是個挺外向的人,每次買完東西都要跟岸婧閒聊會兒。

結賬的時候,老闆娘說:“你家婆過來看你了啊?也對,你都快生了,是要有個人照顧了。”

聽到這個,岸婧被嚇了一跳,說:“老闆娘你別嚇我啊,我家婆都死好幾年了。”

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老闆娘很尷尬,連忙道歉,說:“不是你家婆?那每天都跟在你後面的是誰?”

岸婧納悶了,轉身看了看,說:“我後面?沒人啊。老闆娘你是不是見鬼了,大白天的,說話涼颼颼的。”

老闆娘哈哈哈笑了幾聲,說:“我是說那個人,你這幾天出門逛,她都跟在你後面,我還以為是你家婆呢。”

順著老闆娘的手指,岸婧往遠處看去。那個人大概在十幾米外,此刻正在買東西,但很明顯是假裝的。不是別人,正是大臉婆。

看到這個,岸婧的心“咯噔”一下,想,那不是嚇人的老太婆嗎?她不是神經病嗎?跟蹤我做什麼?難道想要害我?

想到這些,岸婧心中不安,開始感到害怕,尤其是想到大臉婆的那副嚇人的面孔,簡直讓她雞皮疙瘩陣陣起,更何況現在人家在跟蹤自己,就更讓人擔心了。況且羅索現在又不在身邊,萬一她真的發起瘋衝上來怎麼辦?平時一個人都怕,更何況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

岸婧拿了水果後趕緊朝家裡走。由於肚子太大,也不好做劇烈跑動,所以只能儘快加快腳步,一邊走還要不停回頭。幸好,她沒有跟上來,可是岸婧還是很害怕,趕緊回了家。

回家後,岸婧慌忙地給羅索打電話,可能剛才運動太劇烈了,體力不支,手是抖的,聲音又喘又抖,說:“老公,我……我跟你說,還記得上次廟裡遇到的那個神經病嗎?那個搶我生辰八字的老太婆啊!那個大臉婆在跟蹤我,不是一兩天了,這幾天都是。”

羅索說:“先別緊張親愛的,把話慢慢說清楚,怎麼啦?”

和羅索解釋完後,羅索說:“會不會是巧合,人家剛好路過,或者就住在附近?”

岸婧急了,說:“不是不是,賣水果的老闆娘都跟我說了,她就是跟著我,這幾天都是。”

羅索說:“你先別怕親愛的,把門鎖好,千萬別給別人開門,我下班後立馬回去。”

由於羅索那晚加班到很晚才回,岸婧擔驚受怕了一整天。

在羅索沒有回來之前,岸婧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滿腦子胡思亂想,比如大臉婆拿刀衝進來殺了她之類的。她這天至少看了五十次家門有沒有鎖好。

這一天,岸婧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座黑暗的孤島裡,彷彿黑暗中四處都是大臉婆嚇人的面孔,隨時都會飄出來嚇自己。

羅索和岸婧去了小區保安那裡,他們要調取監控看看。

從監控中可以看到,大臉婆這幾天都會在小區附近出沒。因為小區的大門進出是自由的,大臉婆這幾天進出小區的次數也是非常頻繁。而且,進入小區後並沒有閒逛,而是直直奔向了岸婧和羅索兩公婆的家門口。看來,並非偶遇和巧合,她就是衝著他們家去的。

大臉婆這幾天只做兩件事,一是翻找他們家門口的垃圾桶,但是隻要有人出來了,就立馬躲走,等人走了,又立馬去找。二是趴在門上聽,或者躲在樓道口裡看,等到發現岸婧出門了,就立馬遠遠地跟上去。

岸婧望著大臉婆鬼鬼祟祟的身影,心裡毛毛的。雖然隔著螢幕,畫素也不太清,但是大臉婆的面貌看起來還是相當嚇人,讓人看起來特別不舒服。

監控內容到了昨天,情況似乎有點不一樣。

大臉婆還是和平常一樣出現在監控裡,徑直走到他們家門口,趴在門上聽了下里面的動靜,然後把揹包放下來開始在垃圾桶裡翻找東西,也不知道她要找什麼。

沒錯,大臉婆比平時多背了個揹包。由於她穿的是黑色衣服,揹包也是黑色的,加上岸婧昨天太緊張,看到她的臉都嚇得半死了,所以沒有留意到那個揹包。

過了一會兒,大臉婆聽到動靜,趕緊躲進樓道,是岸婧出門逛街了。岸婧坐電梯下樓後,大臉婆躡手躡腳地從樓道口出來,跟了下去。

岸婧心大,被跟蹤都一直沒有察覺。大臉婆走得很慢,體力不支,走幾步要歇一下。這可能跟她後背的揹包有關係。揹包不算大,看樣子卻挺沉,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監控看到,大臉婆被發現後,就緊張地假裝買東西,時不時還用餘光掃岸婧幾眼。岸婧發現她後,就快速回了家。

到了這裡就是全部內容。

岸婧看完後皺著眉頭說:“怎麼辦老公,要不我們報警吧?我好怕,她的揹包裡是不是刀啊,或者炸藥什麼的!”

羅索盯著螢幕說:“她到底要幹嗎?”

羅索詢問保安認不認識大臉婆,保安搖頭說:“沒見過,不是這個小區的,既然你們提出來了,我們會多加註意,以後會加強防範。”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保安也打算關掉影片,便隨手拖動了快進條,確認昨天沒什麼事情發生。

而就是這麼個小動作,他們發現了嚇人的一幕。

大概凌晨兩點多的時候,大臉婆又出現在了他們家外的樓道里。

因為是凌晨,電梯也能夠正常使用,所以樓道里沒有人走動。他們看到大臉婆出現後,吃力地將揹包放下,從裡面拿出了一些東西。有一鼎香爐,一束香,一疊符,還有幾塊石頭。石頭上用紅色的顏料畫滿了不知道代表什麼意思的圖案,像是某種圖騰,又像是某種文字。

石頭放在了前面,香爐放在後面,大臉婆把香點燃後插到了香爐上,然後她拿出幾張符,夾在手指間,坐下後就開始閉上眼睛說些什麼。

她的神情緊張,嘴裡飛快默唸著什麼,後來甚至搖頭晃腦,整個人看起來接近夢遊狀態。如果這是在演電影,倒沒什麼奇怪和驚訝的,可是現在事情落到自己頭上,岸婧看得心驚肉跳。

因為沒有錄音功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就算有也聽不清吧,因為廟會那天就知道,她的喉嚨有點問題。聽不到更好,畫面夠嚇人的了,加上聲音還得了?

大臉婆像是在唸什麼咒語,一分多鐘後就站起身來,隻身朝岸婧他們家走去。

樓道和走廊的監控是兩個攝像頭,他們趕緊切換畫面,可是那畫面突然沒了訊號,所以他們不知道大臉婆在走廊上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他們又切回了樓道的畫面,大概等了一分鐘,大臉婆再次出現。她蹲了下來,把地上的所有東西收拾回揹包裡,隨後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看完這些,岸婧和羅索直接傻了眼。很明顯,大臉婆在樓道里佈陣做法了,而且目標也很明確,就是衝著岸婧去的。

為什麼呢?她的目的是什麼?難道真的和岸婧說的那樣,為了要了她和肚子裡的孩子的命?她們素不相識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那麼做?最主要的是,監控失靈的那段時間裡,大臉婆做了什麼?

他們是無神論者,但是攤上這樣晦氣的事情,還是覺得頭皮發麻。最主要的是對未知的恐懼。

他們商量後去報了警,警察過來簡單詢問了下,因為一時間找不到大臉婆,也不是什麼綁架兇殺要案,不可能二十四小時派人保護他們,所以簡單做下筆錄後,只能叫他們自己注意安全,發現大臉婆後再立馬報警。

接下來的幾天,羅索怕出什麼事,請假一直陪著岸婧。可是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大臉婆再也沒有出現過。

在羅索陪著的那幾天裡,有人護著寵著,岸婧覺得特別開心幸福。她覺得羅索簡直就是她末日裡的諾亞方舟。

可是羅索不可能這樣陪她一輩子,不上班就沒收入養家餬口。待了一個星期後,發現沒什麼動靜,羅索就回去上班了。

3。請胎神

雖然大臉婆好幾天都沒有出現,可是突如其來的安靜,彷彿讓人更加擔心。就像前面一直狂風怒號,自己還可以想辦法硬著頭皮對抗,而一切突然平靜下來,會讓人感覺危險變得不可捉摸,突然的攻擊更是讓人猝不及防。

羅索說:“我總感覺不妥。”

岸婧表示也有同樣的感覺,說:“我也覺得,總感覺接下來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可是細細想,又沒有什麼事。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寶寶在肚子裡特別躁動,胎動很頻繁,動作也大。老公,我心裡七上八下的,都是那大臉婆害的。”

羅索想了想,說:“我們去請胎神吧,雖然一直不相信那些東西,求個心安也好。”

岸婧想了想,也對。

他們去的地方叫老米街,那裡面賣的基本都是老人的東西,老人的服裝,老人的素食館,老人棋牌麻將館,裡面甚至有棺材鋪,當然,還有羅索夫婦要找的賣香燭紙寶的店鋪。那邊有好幾家香燭紙寶店,裡面的老闆幾乎都養有胎神。

去請胎神的人,無非幾種,要麼一直不孕不育,要麼一直懷上了很容易流產,要麼上了年紀了,想要卻又擔心風險太大的人。

聽請過胎神的人說,非常靈驗,請了胎神,沒懷上的懷上了,一直流產的順利生下來了,就連年紀大的孕婦,懷孩子的過程也是順順利利的。

因為靈驗,所以價格也很貴。特別是胎神保男胎的時候,價格要比女胎的貴一半。連神仙都重男輕女啊。

其實價格這麼貴,除了因為靈驗,更主要的,是店家養胎神也不容易。

要想請胎神,老闆要有一定道行,自身先要靜心修行數十年,摒棄雜心惡念,然後買來胎神的雕像,每日誠心供奉,時間越長,保的胎越多,養的胎神道行自然越深。

當然,岸婧和羅索並不知道,因為要想養好真正的胎神,絕非易事,有很多人道行不夠,求急心切,所以市場上有很多是假冒的胎神。

那些所謂的胎神,不過是一尊雕像,裡面養的,是小鬼。小鬼有善有惡,善的小鬼也能護母保胎,惡的小鬼則會害胎兒,暗中汲取胎兒的養分。

當然,惡鬼不會讓胎兒死,胎兒是能順利出生,出生後多半多災多病痛,而且還會福分大降。而怎麼控制小鬼的善惡,全憑養小鬼的人的良心和能力。

要不是大臉婆那樣鬧,羅索夫婦絕對不會過來找這些東西。

因為沒有人推薦介紹什麼的,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間香燭紙寶店。

店鋪在街區深處,門裡門外堆滿了雜貨,香燭黃紙各種紙紮一大堆。店裡點了幾盞要賣的燈籠,燈籠是用電的,紅色,照得室內跟著了火一樣火紅一片。加上點了香,店裡味道很重,弄得岸婧有點頭昏眼花,環境也讓她感覺很不舒服,總感覺店裡的所有紙人都在直勾勾看著自己。

可是為了請胎神,為了肚子裡的寶寶,岸婧用手捂著嘴巴鼻子堅持。

老闆是個老人,看樣子有六七十歲了,穿著一身藍色老人裝,款式接近中山裝。店裡的人都稱呼老闆金老。

金老高高瘦瘦,看起來很精神,濃密的頭髮梳著大背頭,貌似打了髮蠟,頭髮被梳得油光發亮。金老有點齙牙,臉上也有很多老人斑,說起話來語速偏快,見到羅索夫婦進來後,笑著迎接,一笑,連牙齦都露出來了。

岸婧躲在羅索身後,羅索出於禮貌,笑著說:“老闆,我們想請位胎神。”

金老看了看他們穿衣打扮,假裝思考了下,說:“喔,請胎神啊。我想想看還有沒有。”其實金老店裡還有兩位胎神沒有被請出去,可是他老奸巨猾,看是兩位年輕人,而且是主動找上門的,多半是心急,想製造供不應求的假象,以此抬高價格。

羅索說:“儘量幫幫忙吧老闆,我們挺需要的。”

金老闆想了想後,說:“嗯,有是還有一位,不過前段時間被人預定了,可是最近又聽說他們不想要,我也很為難。不知道你們出價多少?”

聽這意思,金老是想要個好價錢。羅索立馬說:“價格好商量,關鍵是要靈驗的,胎兒對我們非常重要。”

金老闆聽到這句話就放心了,可以放心宰了,笑眯眯地說:“這樣啊,那把媽媽的生辰八字拿過來,我算算。”

大概十幾秒後,金老闆露出了那天解籤佬一樣大驚大喜的表情,驚呼道:“哎呀不得了啊小姑娘!你這可是萬年難得一遇的金胎啊!”

再次聽到這樣的誇獎,岸婧心裡美滋滋的,心情立馬好了起來。

金老闆望著生辰八字笑了很久,好像懷上金胎的是他一樣,一直搖頭感嘆說:“金胎啊,我可是第一次見到金胎呀,好福氣啊!哈哈,好福氣啊!”

一番讚歎後,金老闆趕忙跟他們說:“這樣兩位,你們這胎我給你們請道行最深的胎神保,就不要去其他店裡問了,價格方面好商量。換做其他人保兒胎,請最好的胎神,沒有十萬請不來。看在你們是金胎,也讓我沾沾福氣,你們給個意思價,八千八百八十八,這事就定下來了,你看行不行?”

岸婧和羅索一聽到這個價格,而且答應是最好的胎神,趕忙點頭答應了。

金老見他們答應了,也露出開心的笑容,一笑,牙齦又露了出來。

岸婧望著店裡高臺上的胎神雕像,胎神是女的,穿著古裝長裙,綢帶飄飛,左手拈著蓮花指,右手懷抱一男胎,眼神充滿無盡的慈祥。不知道為什麼,那眼神讓岸婧特別安心,那感覺就像羅索待在身邊一樣。

好不容易,他們把胎神請回了家,胎神的雕像就放在睡覺的房間裡。

原本以為能夠獲得一份安心,從此天下太平,沒想到驚悚的一幕悄然上演,幕布正被黑暗中的一雙手緩緩拉開。

4。尖聲怪叫

胎神被請回去的那幾天,岸婧睡眠質量變得很好,說起來也神奇,就連那段時間特別鬧騰的寶寶,也變得非常乖巧,看來有些東西不信還真不行。

自從大臉婆三番五次過來鬧,岸婧的心就沒放下來過,特別是看了大臉婆在樓道口布陣做法的畫面後,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的緣故,總感覺這個家裡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好像躲在那裡看著她。

而胎神請回來後,整個房間就像加了一層無形的保護殼,什麼傷害都進不來。

可是,這種踏實的日子沒過三五天,可怕的事情又開始上演了。

那時候岸婧還在睡午覺,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醒來了,可是睜開眼後發現四周的畫面很模糊。

早在很久前,岸婧就買了嬰兒床回家,放在自己床邊,打算孩子出來後就睡那裡。她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迷糊間,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嬰兒在啼哭,看樣子是肚子餓了。岸婧本能地想要起床餵奶,那就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孩子出生了。

她想要起來,可是卻動不了,也喊不出聲,耳邊不停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她知道,不好,自己被鬼壓床了。她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腦子貌似在掙扎中越來越清醒,看到的東西卻是模糊的。

突然,岸婧看到有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床邊。她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不過可以感覺到,是個男的。他沒有五官,沒有衣服,全身都是黑色的,甚至分不清前面跟後背,沒錯,他只是一個影子,一個黑乎乎的立體的影子。

不過岸婧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他正在看自己的兒子,非常認真地看。

岸婧就這樣一下也不能動,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害怕到顫抖,後脊背發涼,冷汗不停往外冒。

過了大概一分多鐘,那個影子朝孩子伸出了手,他想要去抱他。

岸婧急了,急得要哭出來,想要大聲呼叫羅索,內心是絕望的。可是,她喊不出聲音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影子將兒子抱起,越舉越高,緩緩舉過頭頂。

影子在笑,雖然聽不到他的笑聲,看不到他的笑臉,但是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他正在大笑。

笑了十幾秒後,影子將孩子放進了一個紅色大臉盆裡,他在給他洗澡,一遍又一遍,非常耐心地給他洗澡,把孩子洗得乾乾淨淨。

突然,影子將孩子一把壓進了大臉盆裡。臉盆裡裝滿了水,孩子的整個身子完完全全被浸泡到了水裡,無法呼吸。

可能是很疼,可能是呼吸困難,孩子開始拼命掙扎,四肢發了瘋一樣擺動,可是,影子一點不為所動,死死地將孩子壓在水裡。

岸婧聽到孩子的哭聲異常淒厲,帶著嗆水的聲音。過了很久,孩子還在掙扎,還在哭鬧,他的身體和腦袋因為掙扎,變得通紅,因為缺氧,紅到發紫。可是影子還是不肯放手,他要置孩子於死地!

最後,孩子的動作漸漸無力,聲音也越來越小,一直到所有歸於平靜。孩子的身子一動不動,身體面板的顏色由剛才的紫紅色漸漸變得沒有任何血色,透著寒霜一樣的慘白。

看到這一幕,聽到孩子的慘叫,岸婧簡直要瘋了,可是卻一動不能動,哪怕自己哭得撕心裂肺,拼了命想要救自己孩子,卻無能為力,她只能滿心絕望地看著自己孩子被水活活淹死。

突然,岸婧感覺自己悲痛到窒息,大喊一聲:“不要!”隨即猛然驚醒。

岸婧整個人從枕頭上彈了起來,全身溼透面無血色,雙眼因為驚恐瞪得特別大。

她過了半分鐘都沒能喘過氣來,一直貪婪地呼吸著空氣,才能勉強提供劇烈跳動的心臟需要的氧氣。

岸婧用放大了瞳孔的雙眼看著這個房間,房間裡沒有任何人,沒有影子,沒有大臉盆,沒有哭聲,嬰兒床上沒有孩子。一切都只是個夢,她一手護著肚子,一手捂住嘴巴,頓時被嚇得泣不成聲。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好不容易冷靜一些,抬眼看看窗外,已經是暮色四合。沒過一會,羅索就下班到了家,看到全身溼透哭成淚人的岸婧,安慰的話一個字都沒出口,岸婧就已經撲到了他的懷裡。

聽完岸婧解釋後,羅索嘆了口氣,說:“沒事的寶貝,只是夢,乖哈。應該是白天想太多了,沒事的,有我在呢。”羅索的一句“有我在”,讓岸婧六神無主的心頓時有了依靠。

岸婧對羅索說:“你是我最後的依靠。”

有胎神在枕邊,有羅索在身邊,岸婧的心就更加踏實了。下午做的夢雖然很嚇人,但終歸是夢,不過是自己心裡太過緊張罷了。

可是到了晚上,清清楚楚,在岸婧和羅索兩個人都非常清醒的狀態下,這間屋子發生了又一起嚇人的事情。

大概凌晨一點多的時候,房間外突然響起了奇怪的聲音。最先被吵醒的是岸婧,她以為自己又做夢了。可是十幾秒後,等自己慢慢變得清醒後,發現自己能眨巴眼皮,能活動手腳,能看清房間,才肯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可是她不敢動,躲進了羅索的懷裡,豎起耳朵細細聽。

聲音像是就在臥室的門外面徘徊,像是有人在講話,還是在呼喚誰,聽不清,大概能辨認是男孩子的聲音。

聲音斷斷續,好像是腦袋正貼在門上面講話,正在跟這個房間裡的誰講話。除了講話的聲音,還伴有走路的聲音,不是拖鞋,就是那種光腳走路的聲音,非常細微,感覺卻非常清晰。

再認真聽一下,那發音中有幾個似乎被岸婧分辨了出來,像是在喊“媽媽”!

岸婧被嚇得雞皮疙瘩又起來了,不敢動也不敢喘氣。

過了幾分鐘,除了房門口,房間裡也開始有聲音出現了。那聲音都不知道是哪裡傳出來的,像是牆角,又像是天花板,再分辨一下,感覺整個房間都是,就像是四面八方滲透進來的冬天裡的寒風,呼嘯,刺骨,駭人。

岸婧嚇得立馬閉上眼睛假裝睡覺,不敢看不敢聽,可是聲音越來越響,也越來越清晰。

房間裡傳來的是女人的聲音,聽不出幾歲,和房門口的聲音一樣模糊,從語氣上可以判斷,兩邊的聲音正在爭吵,而且越來越激烈。

不一會,羅索也被吵醒了,他和岸婧一樣,被嚇得一動不敢動。但是怕岸婧受到傷害,下意識將她抱得更緊。於是兩個人就這樣心照不宣,閉著眼睛假裝睡覺。

不然還能怎麼辦呢?衝出去跟那嚇人的東西搏鬥嗎?他們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就別開玩笑了。羅索感覺到,懷裡的岸婧正在瑟瑟發抖。

兩邊的聲音吵了一陣子後,房間裡的聲音突然衝了出去。岸婧聽到“嗖”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猛地飛出去一樣。然後,房間外傳來的除了吵鬧聲,貌似還有打鬥聲、慘叫聲、嘶吼聲。

所有的聲音清晰刺耳,交織在一起,又分開,又一起,最後不知道什麼緣故,外面在一瞬間歸於平靜。

就在剛才,岸婧多麼期盼那些嚇人的聲音趕緊消失,可是現在聲音真的消失了,岸婧覺得一切彷彿更嚇人了!

她重新聽見了自己的和羅索的心跳聲、呼吸聲,房間外魚缸氧氣泵“嗡嗡嗡”的響聲,窗外蟋蟀的叫聲,偶爾傳來的遠方的汽車鳴笛聲。她的耳朵嗡嗡響,神經變得異常脆弱,任何丁點異常的聲音,都能讓她全身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

兩個人就這樣緊繃著神經緊緊相擁,不知道過了多久,竟在疲倦中沉沉睡去,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不知道幾點,他們還在床上熟睡,門鈴聲突然響起,再次把他們從睡夢中驚醒。

率先睜開眼的是岸婧,不知道是不是沒休息好的緣故,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裂開一樣

疼,想起身,發現不止腦袋疼,全身都疼,疼得她齜牙咧嘴。

她想盡力回憶什麼,但是太疼了,再想估計腦子得爆炸。

窗外陽光很猛,穿過窗戶直直射到他們的身上,看來應該是快要中午了。

岸婧扭頭望了望身邊的羅索,他早已慢慢爬起身出去開門去了。

羅索很顯然同樣沒睡醒,估計還沒緩過神來,走路的時候跌跌撞撞,眼睛都沒完全睜開,差不多是依靠肌肉記憶去開的門。

開啟門後,羅索揉了揉眼睛,發現站在眼前的人是金老。

羅索很驚訝,說:“嗯?金老,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金老顯得特別著急,緊皺的眉宇間寫滿了擔心和焦慮,說:“都幾點啦小夥子,我是過來告訴你,你們要出大事啦!”(原題:《金胎》,作者:耳先生。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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