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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簡介不過,一想到司徒南芸的安全,他仍舊有些不放心,對著林悅嵐道:嵐兒,這陣子真是辛苦你了,珠兒中毒了,也是你在四處想辦法,好在如今她終於有救了,沒想到這會芸兒她又出了事

飛鏢的秘密指的是什麼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題記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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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光線暗淡的房間裡,一個著棗紅色衣裳的老婦人正和一個青色衣裳的丫鬟在低聲說話。

那老婦人道:“你說她醒了,卻失憶了,對柴房發生的事和南珠小姐中毒一事都不記得了?”

那丫鬟道:“是的,她甚至都不記得了我了。

老婦人“哼!”了一聲,“你給我盯緊點,這丫頭最會使詐了,說不定在裝,你再好好套她的話,看看解藥到底在哪裡。”

那丫鬟道:“紫菱會按照石墨姑姑的話去辦的,只是不知那藥現在還既不繼不繼續下?”

原來那老婦人叫石墨,是夫人王氏身邊的人,那丫鬟正是司徒南芸房裡的紫菱。

石墨道:“你記住就好,好好幹,夫人不會虧待你的。那離和散就暫時不用了吧,等找到解藥再說。”

杜若喝了一碗粥,便閉著眼睛躺了下去。

紫英一個人坐在床旁小凳子上撐著腦袋瓜子,喃喃自語,“小姐這一撞是變傻了呢,還是變聰明瞭呢,說傻吧,說出來的話又很讓老爺開心,說聰明吧,到手的嵐哥哥又不要了。真是不懂,不懂。”

她聽著覺得很是好笑,在心裡默默地呼應她:“當然是變聰明瞭。”

被子很軟和,房內也點著催眠的薰香,加之全身痠軟無力,杜若不知不覺中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睜開眼睛醒來,雙手朝後伸了個懶腰,感覺體力恢復了不少。

杜若看了看四周,那兩個丫頭都不在,房子裡就剩下她一個人,一想到自己已穿越到了司徒南芸的身體裡,便忍不住想看看自己的這個新模樣,於是爬起來,忙去照鏡子,只見銅鏡裡:

烏黑柔順的髮絲從頭傾瀉而下,垂至腰部,原來眉宇間青色怨氣也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和寧靜的氣息,青黛色的眉毛如一彎新月掛在蒼穹之上,水潤清透的眸子如月下的一泓清泉,鼻子如玉般細膩,稜角分明的嘴唇微微張開,如花蕾般鮮嫩紅潤。

“原來,我就是這個樣子的,嗯,我記住了!以後你就不叫杜若了,你換了另外一個名字,叫做司徒南芸!”杜若對著鏡子裡的人兒自語。

之前,她只見過司徒南芸兩面,一次在夢境裡、一次在夜色下,但對她長什麼樣子記得不真切,只有個模糊的印象罷了,所以乍見到這個新面貌她還是有些驚訝。

(既然杜若已為自己改了名,那便喚之為“司徒南芸”吧。)

司徒南芸看外面太陽還未下山,此時的光線柔和舒適,便想出去走走。經過幾天的閒逛,她基本上弄清了司徒府邸的構架:有八九個院子,有東南西北四個門,南門在前為正門,出了門便是一條繁華的街道;北門為後門,連通一片樹林;東西二門為側門,東門連通鄰旁另一座府邸,西門外則是一條自北向南的河流,流經街道。她從未真正見過古代的街市,很想去逛一逛。

出了明芸閣,一路向南到了正門,然後便到了街市上。因為頭部還有傷,她慢慢走,慢慢逛。只見大街上店鋪林立,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店鋪外懸掛著各色帆布招牌,店鋪內陳列著各類日用雜貨、綾羅綢緞以及珍奇古玩等,也有沿街叫賣的小販,只聽見各類吆喝聲此起彼伏。

“豆腐咯,又白又嫩的水豆腐”“珍珠丸子咯,十文錢一碗”“珠花咯,好看的珠花”“胭脂咯,上好的胭脂”……

司徒南芸看得一時興起,不知不覺逛了近兩個時辰。

司徒南芸回去的時候,正門已經關了,她不想驚動其他人,便準備走西側門,通常側門為方便外出辦事的丫鬟小廝進出,會晚點關門。

此時天上一輪新月,沿河小道上,藉著月光,可以依稀辨路。河邊柳樹茂盛,在路上堆下重重陰影。柳樹上蟬鳴叫不停,河邊上青蛙聲不絕於耳。

司徒南芸走得腳有點酸了,便坐在柳樹下休息。

突然一個黑色身影從她眼前掠過,之後便停在了不遠處的西側門外,敲了三下門後,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黑影探出頭來。黑衣人和裡面那人嘀咕了幾句,那人便離開了,沒多久便帶了另一個人來。

黑衣人和另外一個人朝司徒南芸這邊走了走,與她的距離在三十米左右。司徒南芸看那人是個三四十歲的婦人,體態豐腴,雲鬢高堆,黑衣人背對著她,從身形來看,是個男子。

“你怎麼才來,我都等你幾天了,珠兒的解藥可有著落了?”婦人焦急地道。

“你急什麼,我不正在想辦法?這陣子,有人盯我們很緊,如今好不容易才擺脫他們。據這幾天蒐集到的情報來看,這些人很有可能在你們府上,所以不敢輕易露面。”黑衣男子道。

“那怎麼辦,珠兒她還等著解藥活命呢。”婦人掩飾不住心中的急切。

黑衣男子似是有些不耐煩,沒有答她的話,沉默了會,“聽說司徒南芸醒來了,她倒是命大躲過了一劫,現在你女兒中毒昏迷不醒,說不定司徒翰會改變主意讓她代替你女兒嫁給林悅嵐,如果那樣,我們之前所做的就白費了。那丫頭不能留了,你想辦法把她處理掉。”

司徒南芸沒想到他們談話的內容竟然涉及自己,全身都繃得很緊,大氣不敢出。好在周圍的蟲鳴之聲替她遮掩不少,不然憑著黑衣人的嗅覺,肯定會察覺出來的。

“我看沒必要傷她性命吧,我聽老爺說她拒絕了嫁給林悅嵐的提議,而且她還失憶了,威脅不了什麼的。”婦人搖頭喃喃道。

“那個丫頭最是狡詐,她也許是在裝,為了萬無一失,這包‘噬魂散’無色無味,你悄悄地給她服下,不出一個月她便人不知鬼不覺地精神錯亂而死。”黑衣男子臉上閃過一片邪惡。

“這……這個,她如今還是個孩子,又是老爺的骨血,我下不了手。”婦人有些驚慌。

黑衣男子不悅地瞪了婦人一眼,“你不要婦人之仁了,你女兒如今這樣,都是她所害,再說,當年她母親撞破我們見面之事,知道了我們的秘密,難保她不會告訴她女兒,還是不要留下隱患為好。你下不了手,我也會叫石墨下手。”

婦人嘆了口氣,接過黑衣人手中的藥包,點了點頭。

暗處中的司徒南芸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已經猜到那婦人是誰了,直覺他們不僅害她這麼簡單,背後肯定還隱藏著什麼大陰謀,很有可能,“她”孃的死也與他們脫不了關係。

想到此,她心內越加惶恐,手心和背上直冒冷汗,呼吸也越來越不受控制了,突然一不小心,一腳踩到一個斷枝上,發出清脆的“咯吱”一聲響。

“是誰?”黑衣男子大喝一聲,隨手扔出三隻飛鏢。

待司徒南芸看清有異物飛來時,已來不及躲了,其中一隻飛鏢“嗖”的一聲飛進了她的左腿內,鮮血一下子“溢溼”了她的裙角,劇痛鑽心,她咬緊牙關,不發一聲,直覺告訴她如果此時出聲,便會葬身在此了。

這時,一隻黑貓發出“喵喵”兩聲,從柳樹下穿梭而出。

“原來是隻野貓,你多慮了。”婦人撫摸了下心口。

“還是小心為妙。”黑衣男子瞪了婦人一眼,準備離去前,還不忘回頭看了剛才射飛鏢的地方一眼,嚇得司徒南芸心噔噔噔地猛跳個不停。

兩人離去後,司徒南芸大大鬆了一口氣,剛才好險,差點就沒命了。她簡單包紮了下傷口,顧不上疼痛便向東側門跑去,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去找林悅嵐,林悅嵐住的明雅閣便在東側門附近。

到了明雅閣,林悅嵐不在,青風見司徒南芸腿上鮮血直流,大吃一驚,“南芸小姐,你怎麼受傷了?”

“先別問那麼多,你幫我把這個飛鏢給我拔出來,然後給我止血。”司徒南芸已冷靜下來,知道青風隨身攜帶著金瘡藥,上次林悅嵐受傷時,她見過他上藥止血。

“好的,你忍著點,我這就幫你把它拔出來,然後馬上給你止血。”青風一邊說,一邊行動。

當飛鏢拔出來的時候,司徒南芸臉上慘白如紙,她感覺像是從身體裡扯出來一塊肉似的,比中鏢那會痛多了。

上藥包紮後,司徒南芸叮囑,“青風,我受傷一事,你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家公子和我父親。”

青風很是詫異地望著她,猶豫了會,還是點了點頭。

司徒南芸清理完身上血跡,由青風護送她回到明芸閣時,已經子時了。

進了門口,紫英正在房間內焦急地走來走去,見到司徒南芸時,雙眼亮了一下,但一看她瘸著腿走路不穩的樣子,眼睛裡滿是擔憂,而紫菱眼中則閃過一絲思索和疑問。

她將兩人的目光盡收眼底,緩緩啟口,“我今天去了嵐哥哥那裡,他不在,我和青風聊得很投機,一時間竟忘了回家,回來時沒看清路,不小心把腳給扭傷了,青風已經幫我上過藥了,你們不用擔心。”

紫英、紫菱說了一通關心她的話,便服侍她洗漱不提。

青風自明芸閣回來後,一直盯著那飛鏢看,他感覺在哪裡見過。

林悅嵐回到了明雅閣,青風便將飛鏢拿給他看。

林悅嵐神色一變,將飛鏢捏在兩指間,“這飛鏢我見過,上次在柳葉鎮時,有三隻這樣的飛鏢射向馬車內的一名婦女和小孩,被我出手攔截了。那飛鏢就和這隻一模一樣,”他指了指飛鏢背面上的一個圖案,“識別他們的標誌是背面這個蛇形圖案。”

頓了頓,他眼眸漸漸眯起一道冰冷的弧線,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飛鏢叫做蛇面三叉奪魂鏢,為一個二十多年前便已銷聲匿跡的,叫做魔蛇的殺手組織所使用。這鏢通常淬了毒,一沾了毒,這個蛇形圖示便會變紅,這種毒非常詭異,中鏢之人初時無中毒現象,但一個月後便會精神錯亂而亡。曾經一度,很多江湖高手都喪命在此飛鏢手中,奪魂鏢的稱號也因此而來。”

青風聽後吃驚不小,“對,我想起來了,那次在柳葉鎮你為救那婦人和小孩,你的玉佩與那飛鏢擦過,掛繩斷了,當時好險。嗯,就是那次了,我怎麼覺得這飛鏢這麼眼熟咯。”他有些不寒而慄,看向林悅嵐,“那這飛鏢的出現,會不會意味著魔蛇復出了?”

林悅嵐沉吟一會,“這鏢非常的神秘,除了魔蛇應該不會有其他人能製造出來,因而使用這鏢的人只有魔蛇組織的人。”細想下,他又覺得有些不對勁,魔蛇只是一個殺手組織,已消失二十餘年,怎麼會突然出現,又為何要針對他呢?

林悅嵐收回思緒,斂眉問道:“你這鏢從何而來的?”

青風知道事態嚴重,知道不能瞞了,便把剛才見到司徒南芸,併為她止血以及她要他保密的話都告訴了林悅嵐。

林悅嵐沉思不語。

青風摸摸額頭,“公子,我可是違背了諾言告訴你了,你看這事怎麼辦?”

林悅嵐捏著下巴,思索了會,“我懷疑傷司徒南芸的那人和上次我在柳葉鎮遇襲的是同一夥人。那時我便覺得刺客的目的並不在婦人孩子身上而在於我們,他是想試探我們的身手。後來,我命青影他們三人去追蹤那人,只可惜他就從我們眼皮底下突然消失了。我不懷疑青影他們的能力,那人突然間消失不見,很可能是背後有一股強大的暗樁勢力在替他隱藏形跡。司徒南芸受傷一事,也很可能與他們正在醞釀的陰謀有關。”

“嗯,他們應該是一夥人,可現在司徒南芸中毒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毒可有解法?司徒將軍一個女兒中毒還未醒來,一個又中劇毒,只能活一個月,要是告訴他,不知是否接受得了?”青風擔憂著司徒南芸。

“解藥的事情,只得又去麻煩無塵老道了,司徒南芸既然來找你我幫忙,而不直接去找司徒叔父,後來又讓你不告訴任何人,看來謀害她的人很可能是她熟悉的人,而且這個人跟司徒叔父關係匪淺,所以她才不敢讓司徒叔父知道,不告訴我也是防著我告訴司徒叔父。”林悅嵐略一分析便道了出來。

“那公子打算怎麼辦,到底要不要告訴司徒將軍?”青風丟擲了難題。

“司徒叔父那邊不告訴肯定不可以,我會告訴他事態的嚴重性,他會權衡考慮的。”林悅嵐正說著,心中已有了應對之策。

隨後,林悅嵐去了司徒翰那裡,他將司徒南芸受傷中毒一事,在柳葉鎮所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分析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司徒翰。

司徒翰本自責自己差一點就害死了他與明心的孩子,而這回居然有人將爪子也伸向了他的芸兒,所以,一聽說司徒南芸遇害的遭遇,他便怒不可揭了,雙手握成拳頭,只聽得骨節咔嚓作響,齒縫裡迸出話來,“是誰這麼狠毒要害我的芸兒,我要親手宰了他!”

“司徒叔父,您現在還不是動怒的時候。我已經給我師傅無塵道長去信了,要他幫忙打聽解藥一事。現在保護南芸的安全更為要緊,如今敵人在暗,我們在明,現在南芸受傷的事,我們不但不能聲張出去,還得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這樣,一來南芸才不會暴露,我們可以暗中保護她,二來也可以追查線索,找出他們的陰謀,擒拿幕後之人。”林悅嵐不慌不忙地道。

“悅嵐,你說得對,我想他們此舉不止為了對付芸兒這麼簡單,應該還有其他的陰謀,芸兒從小就生活在司徒府,與外界沒有什麼來往,更沒有什麼仇人。很有可能,是芸兒撞破他們的陰謀,被他們發現想要將她滅口。那現在我們就以靜制動,順藤摸瓜,揪出這幫人。”司徒瀚很快冷靜下來,他可曾是北疆沙場老將,對付敵手沒有誰比他更經驗豐富的了。

不過,一想到司徒南芸的安全,他仍舊有些不放心,對著林悅嵐道:嵐兒,這陣子真是辛苦你了,珠兒中毒了,也是你在四處想辦法,好在如今她終於有救了,沒想到這會芸兒她又出了事。唉,老天爺可真會折騰老夫!珠兒那邊既然無塵道長說天裕山玉清道長那的千年寒池水可以救珠兒,又求了玉清道長的人情,我便派赤鳳送她到那兒去。至於芸兒,她如今身處險境,我想請你暗中保護她。”

“司徒叔父,這些都是侄兒應該做的事,您的吩咐,侄兒定當全力以赴。”林悅嵐向司徒瀚保證。

林悅嵐爽快的回答讓司徒翰很是欣慰,他原本擔心著林悅嵐會因南芸毒害南珠一事心存芥蒂或者婉拒於他,但顯然林悅嵐是一個以大局為重的磊落之人,他放心不少。

林悅嵐回到明雅閣後,便在院中吹起笛子來,笛聲嫋嫋。

不一會兒,三個黑影從天而降。

“青影、青月、青木參見公子。”

林悅嵐“嗯!”了一聲,然後給他們看了飛鏢。

“蛇面三叉奪魂鏢!”三人同時驚呼。

林悅嵐點了點頭,便將司徒南芸受傷中毒一事告訴了他們。

“看來我們一直追查的那人或者那人同夥又在我們周圍出現了,只可惜又讓他給跑了。”青影沉著臉鬱悶地道。

“我叫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暗中保護司徒南芸,同時暗中留意那夥人的動向。”林悅嵐眼波一一掃過三人,慎重交代。

“那公子怎麼辦?你的安全誰負責?”青月嘟噥著嘴。

林悅嵐瞥了一眼青月,“公子我自己應付得來,你們放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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