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幕 源自地獄的力量

烏鴉右手提劍，徑直衝向Chelter，空中阻力小，加上烏鴉驚人的速度，眨眼間就從數百米外到了Chelter面前。

Chelter神情嚴肅，雙刀抬起，準備格擋，烏鴉也不廢話，抬手劈下，三把刀在同一點上相交，發出刺耳的撞擊聲，兩種殺氣碰撞，不相上下，散發出的震盪波蔓延數千米。

Chelter使出了全力，但烏鴉沒有，一部分的力量覆蓋住了遠處的禿鷹，防止他收到殺氣的影響。

雙方都後退了幾步，平手。

Chelter知道，烏鴉體內的力量遠遠不止這些，這應只是冰山一角，但他沒有辦法發揮出來。

烏鴉在空中僵直了一會兒，他還不習慣以人類的姿態飛行，而這給了Chelter進攻的機會。

這次Chelter不能再留情了，烏鴉是一個怪物，力量足矣摧毀現在的人類社會。

烏鴉一劍橫劈，Chelter下蹲，烏鴉的劍從Chelter頭上劃過，Chelter雙刀上挑，砍中烏鴉的軀幹，但烏鴉的軀幹比他想的更加堅韌，全力一擊僅留下兩道微小的傷口。烏鴉皺了皺眉，快速和Chelter拉開距離。

Chelter注意到，烏鴉身上的傷口雖然相當淺，但根本沒有要癒合的跡象。攻擊有效，Chelter快步向前逼近，乘勝追擊。

烏鴉見狀，為沒有退縮，扇動翅膀，疾速飛行，一劍斬出，黑、白、紅三色在兩人之間碰撞，迸發出無盡的力量。

“Chelter，教會的情報裡貌似說，你很想死啊？”

“我受夠了這副軀殼，它給我、給人們帶來了諸多災難。”

Chelter感覺手上漸漸吃力，刀鋒側移，烏鴉沒收住力，劍鋒擦著刀鋒滑開，擦出點點火花，砸在地上，Chelter抓準時機，雙刀橫斬，直取烏鴉的右腰，烏鴉瞬間拔出劍，迎上Chelter的雙刀，鏗鏘聲迴盪。

“那麼，你怎麼就不給我去死呢？”

烏鴉右手握劍，左手探出，黑暗之力凝聚，迅速刺穿Chelter的胸膛，抽出。

Chelter眼前一花，黑暗之力湧入了自己的身體，蔓延在身體各處，吸收著自己身體裡的能量，原本應當被動進入嗜血狀態的Chelter，此時竟維持著理智，因為原本應該入侵Chelter大腦的嗜血力量被烏鴉的黑暗之力中和了。

雙腿發軟，手上無力，光暗雙刀被烏鴉輕易彈飛，一劍劈下，Chelter的左臂脫離了身體，雙腿苦苦支撐著，儘量讓自己不要倒下。

“哈斯……哈斯……”

“呵，多麼諷刺啊，Chelter，曾經那個耀武揚威、威風八面的亡靈呢？在我面前的，只剩下一個待宰的羔羊了啊。”

“烏鴉……或許我一直都等待著這一刻……”

“是啊，求我吧，求求我快點讓你解脫啊，求我讓你脫離苦海啊。”

“行吧……只是時機不對……”

“怎麼，你想出爾反爾？”烏鴉把劍搭在Chelter的右肩上。

“上古年代，墮天使大量存在於世間，從天堂墮落的天使，力量沒有消失，反而掌握了更具破壞力的黑暗力量……”

“什麼意思？”

“光明和黑暗的矛盾永遠不會結束，天堂與地獄在人間交戰，生靈塗炭，人類艱難地在夾縫中生存，直到雙方的力量都將枯竭，墮天使也死傷殆盡，就此消失……”

“你……”

“墮天使是絕對的怪物，你的存在會給世間帶來更龐大的災難，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光明的代言人，但作為人類的一員，我應不負Chelter，將你斬殺於此！”Chelter體內的黑暗之力盡數中和，胸口的傷口快速癒合。

“你這不人不鬼的傢伙……行啊，我改主意了，你就給我去死吧！”烏鴉舉起劍，當頭劈下，Chelter恢復了行動力，側向翻滾，撿起斷肢接在左肩的斷口上，短短數秒便修復如初。

烏鴉回身，橫劈向Chelter，Chelter又一翻滾，避開這一劍，不停留，向前衝刺，下腰撿起光之刃，千鈞一髮之際抬手接上烏鴉的一記斬擊，同時後撤步卸力，轉身再衝，烏鴉又一次突擊，又劈出一劍，Chelter格擋，借力又撤出一段距離，撿起落在一旁的暗之刃，回身劈出，剛好迎上烏鴉的一劍重擊，巨大的衝擊力擊退雙方，烏鴉後退半米，顯得遊刃有餘，Chelter卻擊飛了數米，勉強穩住身形，手臂發麻，落了下風。

“咯……嘎……呃……啊……”不知不覺間，兩人靠近了還在昏睡的禿鷹，巨大的聲響讓禿鷹漸漸轉醒，兩件皮衣讓他的體溫漸漸穩定到正常範圍，眼前有些模糊，意識還不是很清醒。

烏鴉回頭看了眼禿鷹，他已經慢慢起身，非常虛弱。

Chelter自然也不會對這個怪物客氣，在烏鴉轉頭之時，快速突進，雙刀直取烏鴉脖頸。

“這地方不是很適合戰鬥，我們換個地方打。”烏鴉左手探出，黑暗之力匯聚成一顆能量球，待Chelter衝倒半途時猛然爆發，龐大的能量向前方湧出，整個扇形區域都背覆蓋，Chelter避無可避，硬吃了這一擊衝擊，雖然並沒有什麼實質性傷害，但卻被擊飛了數百米，下落時雙刀插地，帶起了無數雪花和泥土，堪堪剎住，回頭看去，竟到了懸崖邊緣，差點就摔了下去。

而烏鴉也受到了巨大的反作用力，這顆能量球的力量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左臂竟被震得失去了知覺，暫時無法抬起。

但自己不能猶豫，扇動羽翼，衝向幾百米外的Chelter。

禿鷹眼前模糊，隱約望見一個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爆鳴聲在耳邊響起，耳膜疼痛難忍，一陣耳鳴過後，身形消失了。

他沒看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有些熟悉，卻又相當陌生。

喜悅，恐懼，憤怒，無奈，激動，絕望，種種情感交織在一起，自己竟然有些迷失在這令人生畏的雪山上了。

這些情感匯聚在他的喉嚨內，吐出了這他最渴望，卻又最不想喊出的名字。

“烏鴉？”

禿鷹呆呆地站在原地，雷厲風行的自己何時變得如此優柔寡斷？

視野開始變得清晰，周圍一片狼藉，不知何時，這座雪山停止了歷時幾百年的咆哮。

身後是木屋的廢墟，尚有一些七零八落的木板倖免於難，不知多少書籍和珍貴素材，它們承載著上百位煉藥大師和大魔法師的經驗與心得，可惜再也沒有人能夠觸及了。

而面前，一個觸目驚心的坑洞佔滿了半個視野，露出底下堅實的岩石，雪地翻起，褐色的土層囂張地代替它們成為雪山的景色。

“這是……烏鴉和Chelter乾的？”禿鷹有些難以置信，烏鴉的實力竟然快速地、遠遠地超越了自己。

禿鷹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烏鴉的皮甲。

這時，身後傳來了違和的響聲。

“誰！”禿鷹快速轉身，只有一片廢墟，什麼聲音都沒有。

“難道……是阿諾姆斯？”

先不說自己原本就和阿諾姆斯不在一個量級，自己現在身體虛弱，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但他還是決定去看看。

帶著疑惑，禿鷹走向了廢墟……

第十一幕，完

學霸之墮落的話：給大家謝罪了！很抱歉這篇文章發得這麼晚，最近時間很緊，更新進度會慢一些，大概……一週多一點吧？反正不會超過兩週。謝謝大家的支援！（或者說，謝謝還願意看下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