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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林趣事:南京象棋名手梁平兒時與象棋的不解情緣

簡介過了好一會兒,田老師說:“我來和小棋手下兩盤棋

象棋飛象局怎麼破

弈林趣事:南京象棋名手梁平兒時與象棋的不解情緣

本文作者梁平先生。

我幼時習棋,既受“胡一刀”影響,也得益於生活在石頭城“弈林”。何謂“弈林”?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起,朝天宮至水西門一帶,民間象棋高手多“盤踞”在此,最著名的許氏棋攤就在朝天宮。那個年代,民眾文化生活貧乏,下棋是成本最低、最有趣味的娛樂方式。

擺棋攤的許老,名聞石頭城,他肚子裡有墨水,寫得一手好字。他臉上濃密的長鬚已然全白,外型頗似金庸《天龍八部》中的掃地僧。他為人和藹,從不發脾氣,還會講古典笑話,一身的仙風道氣,活得像個神仙。他的棋攤生意一直紅紅火火,自然與他的文化底蘊有因果關係。很多人看他擺個棋攤,收入頗豐,也三三兩兩在朝天宮周邊效仿著擺攤設點,但存活機率甚低,不過三個月,因門可羅雀而捲鋪蓋走人。唯獨許老的棋攤不用吆喝,每天一席難求。

我兒時讀書的丁家巷小學,距朝天宮一步之遙。每天放學,同學們回家做作業了,我照例要到棋攤溜達一圈,看高手對弈。我那時下棋已成癮,小小年紀的每天不摸棋子,心裡就難受。我的書包里長年放有一副象棋、幾本棋譜,上課時經常在課桌的抽屜裡排兵佈陣,暗自打譜,一次次被老師抓了現行,一次次沒收了象棋。有些同學私下裡笑話我是“棋呆子”,我懶得和他們理論,我幸福地活在駕馭千軍萬馬的世界裡,我覺得我就是一個將軍,不和不懂我的人一般見識。

弈林趣事:南京象棋名手梁平兒時與象棋的不解情緣

梁平獲得全省象棋少年組冠軍。

我那時對棋藝的愛好已達到痴迷程度,幾近走火入魔。

棋有棋道,如京劇、相聲等藝術形式一樣,也有“流派”,也有山頭,拜在誰的門下,當誰的弟子,境遇也有所不同。兒時的我,初學棋藝不諳棋道,誰領著我征戰,我就揮師出征,全然不曉門戶之見。

忽一日,師長程春華先生說,帶我去田老師家下棋。我唯命是從,隨其而往。

待到了位於朝天宮旁的止馬營2號的田老師家,我才曉得,這兒離我家不足一公里,只隔著一條巷子。進得田老師家,有院落,有花樹苗木,還有專門下棋的廳堂,是個大戶人家,完全是我見到的另一個世界。

程老師把我介紹給滿屋子的大人,說梁平小朋友酷愛下棋,往後仰仗各位老師關照提攜!眾人打量著虎頭虎腦的我,我沒見過這陣仗,頭不敢抬,目不邪視。不過,我隱約感到,這裡的人說話的方式、氣氛完全不同於棋攤。

弈林趣事:南京象棋名手梁平兒時與象棋的不解情緣

年少便因象棋成名的梁平。

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儒雅的田老師是一位文化人,因喜好棋藝,又具經濟實力,家裡便成了象棋“道場”。每天這裡棋人薈萃,高手扎堆,在此切磋棋藝、品茗聊天。最關鍵的是,能來到這裡下棋的人均非棋壇等閒之輩,都是各個山頭的“老大”,比如棋壇名宿高源林,絕對是威懾八方的名將。他們這些棋人俗稱“御林軍”,用現在的話說是“體制內的棋手”,他們從不去棋攤與江湖棋手過招,骨子裡不大看得起體制外的江湖棋手。當然,我這個小不點兒從夾縫中進到這個圈子,身份另當別論。

大人們談笑風生,大抵說的都是棋壇的事。我豎著耳雜聽著,一切都覺得新奇。過了好一會兒,田老師說:“我來和小棋手下兩盤棋。”

我畢恭畢敬擺好棋陣,田老師示意我先行,我順手架上中炮,先行佈局。田老師還以順手炮,形成對攻陣式。弈至中盤,田老師施出棄子術誘我貪食,我將計就計,佯裝取食卻另出一招破去其士象,令其城池告急。田老師勢在騎虎,放手一搏,採用金蟬脫殼術化險為夷。第一局以和局終結。

第二局,田老師仍擺出一副大將風度狀,讓我先行。此役我改為飛象局起步,田老師還以過宮炮應陣。棋至中盤,他企圖“炮輾丹沙”置我於死地,招法奇詭突兀。殺得興起的我,只是“裝呆”全然不顧一旁程老師遞來的眼色,挺兵躍馬“獨劈華山”。這麼著他來我往,拼搏甚烈。一旁觀局的大人們,個個神情驚愕……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待續)

撰稿:梁平 編輯:楊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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