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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周瑟瑟:在當代詩歌與先鋒文學之間寫作

簡介周瑟瑟說:“像格非這樣學院派的先鋒文學老牌作家,他的語言是翻譯式的,相當精緻講究,包括張煒的語言,孫甘露的詩化小說語言最有想象力,從上世紀80年代後半期的《訪問夢境》《我是少年酒罈子》《信使之函》,25年前的《呼吸》,到今年的《千里江山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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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周瑟瑟:在當代詩歌與先鋒文學之間寫作

11月27日,深圳市華文文學學會在深圳南山區金谷創業園舉辦《在當代詩歌與先鋒文學之間寫作》講座。

紅網時刻新聞11月28日訊

(通訊員 柏亞利)11月27日,深圳市華文文學學會在深圳南山區金谷創業園舉辦《在當代詩歌與先鋒文學之間寫作》講座。主講嘉賓為周瑟瑟,活動由深圳市華文文學學會會長張軍主持。

周瑟瑟是湖南籍當代詩人、小說家、評論家、紀錄片導演,現居於北京與深圳。著有詩集《慄山》《暴雨將至》《向杜甫致敬》(多語種),評論集《中國詩歌田野調查》《當代詩歌文明:周瑟瑟研究集》,長篇小說《曖昧大街》《中關村的烏鴉》等30多部,獲《北京文學》詩歌獎等,曾參加哥倫比亞第27屆麥德林國際詩歌節、第七屆墨西哥城國際詩歌節等國際重要文學節。主編《中國當代詩歌年鑑》,新加坡國家藝術委員會金筆獎評委。

在講座中,周瑟瑟重點闡述瞭如何在當代詩歌與先鋒文學之間寫作。他強調,首先我們要搞清楚什麼是“當代詩歌”,“當代詩歌”與我們平時統稱的“新詩”與“現代詩”有什麼不同。“當代詩歌”不是“五四”新詩運動產生的“新詩”,也不是“朦朧詩”與“朦朧詩”之後的抒情詩歌與敘事詩歌,“當代詩歌”是對此前所有詩歌的改造,是詩歌表達方式的持續的革新,主要是對詩歌語言、結構與形式的創新,而讓詩歌走向了更廣闊的世界。可以說“當代詩歌”是一個行進中的詩歌狀態,因為處在行進中,所以是在行進中變化的詩歌。

其次我們要認識到“先鋒文學”不僅是中國當代文學史的一個概念與現象,上世紀80年代、90年代的“先鋒文學”完成了文學啟蒙的歷史使命,但“先鋒文學”並沒有死亡。“先鋒文學”潛伏了下來,由更年輕的寫作者繼承了先鋒文學的傳統,他們在哪裡?他們就在我們身邊。80後深圳作家林棹、70後深圳作家厚圃等人就是很好的先鋒作家,他們寫出了屬於他們這一代人的先鋒小說。只不過當下的“先鋒文學”與上世紀80年代、90年代的“先鋒文學”不同罷了,已經隱秘構成了一個新的文學走向。可以讀林棹的長篇小說《潮汐圖》、厚圃的長篇小說《拖神》。有這樣的評價:“《拖神》是現實主義文學與現代主義、魔幻現實主義、先鋒意識、文化意識、歷史意識等多種元素的複雜融合,具有獨特的風格,在當代長篇小說的藝術探討上呈現了很新的審美經驗”。

周瑟瑟認為要談論中國的“先鋒派文學”,就不得不談論“拉美文學爆炸四大主將”,墨西哥的胡安·魯爾福與卡洛斯·富恩特斯,阿根廷的胡里奧·科塔薩爾,哥倫比亞的加夫列爾·加西亞·馬爾克斯。還有在中國最為知名的阿根廷作家博爾赫斯。以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霍亂時期的愛情》《一樁事先張揚的兇殺案》等為代表的翻譯作品對中國當代文學影響最大,“拉美文學大爆炸”引發了我國的“先鋒文學”,成就了中國“先鋒文學”的一批作家,現在中國純文學圖書市場主要是由這一批作家主導,但此後莫言、格非、孫甘露、餘華、蘇童等人的寫作走向發生了些微的改變,他們有沒有方向呢?有,但沒有上世紀80年代、90年代那麼清晰了。孫甘露、格非保持了一貫的語言先鋒特徵,還有賈平凹,賈平凹很好地探索出中國小說語言的古典的現代性,他的方向與其他“先鋒文學”主將完全不同,也包括閻連科。

周瑟瑟認為,中國並沒有出現像墨西哥的胡安·魯爾福那樣對世界文學產生影響的作家,胡安·魯爾福的《佩德羅·巴拉莫》是“拉丁美洲文學的巔峰小說之一”,可以把他視為馬爾克斯的師父。馬爾克斯聲稱他能將《佩德羅·巴拉莫》倒背如流,可見這篇小說對他的影響之深,中國那波先鋒作家都聲稱對這篇小說的喜愛。

據周瑟瑟介紹,“胡安·魯爾福的寫作數量有限,除了《佩德羅·巴拉莫》,我們還應讀他的《燃燒的原野》,包括他的電影指令碼《金雞》。他的所有作品,我都很喜歡。不僅僅是他的故事與人物,還有他的敘述語言與小說推進節奏,都相當有特點。”

在講座中,周瑟瑟談到我們現在正是處在這樣的中國當代詩歌與世界先鋒文學之間寫作,我們面臨一個問題就是如何處理我們自身的文學經驗與世界先鋒文學的經驗,這兩種經驗當然都相當重要。賈平凹完全以中國小說的傳統資源創造出一種中國自身的文學話語方式,他的筆記小說《秦嶺志》是古老的中國小說樣式,但敘述語言與故事節奏都很有意思,是一種古老的新搞法,如果非要拎一箇中國當代作家來與胡安·魯爾福相提並論,我私下會拎出賈平凹。這肯定只是我個人的閱讀喜好,只是我個人的文學趣味,這種趣味隱秘而興奮。

周瑟瑟說:“像格非這樣學院派的先鋒文學老牌作家,他的語言是翻譯式的,相當精緻講究,包括張煒的語言,孫甘露的詩化小說語言最有想象力,從上世紀80年代後半期的《訪問夢境》《我是少年酒罈子》《信使之函》,25年前的《呼吸》,到今年的《千里江山圖》,篇篇都值得反覆閱讀。寫作者很多時候除了敘述的狂歡,還應沉浸到語言的狂歡中。因為寫作是生命的狂歡。這是我的個人觀點,大家可以展開討論。”

周瑟瑟強調,寫作首先面對的是如何處理語言,如何創造出具有個性的語言的詩性、彈性,胡安·魯爾福的《佩德羅·巴拉莫》的語言具有高度的詩性與彈性,我將之稱為文學語言的成色與純度,雖然我們閱讀到的是翻譯過來的現代漢語,據在拉美工作的翻譯家說西班牙語這些作家的語言甚至比翻譯後的漢語更有魅力。

在講座現場,作家胡愛民提問:“語言在文學中佔多大的比重?”周瑟瑟回答:“語言就是文學,語言不是孤立的語言,語言是故事、情節與節奏的重要的甚至唯一的依據,如果沒有具有想象力的語言,而單靠故事、情節是支撐不了故事節奏的推進的。我倒想說故事不一定是文學的全部,有成色的文學語言在某種程度上可能是。我覺得語言中有思想與文學的所有要素。”

詩人申崢嶸現場問:“你如何看待主題敘事寫作?”周瑟瑟說:“可以讀孫甘露這部新長篇《千里江山圖》,孫先鋒的文學甘露依然清涼。”

作家徐雲芳反饋:“聽過周瑟瑟老師多次講座,為什麼這次給人的感覺不一樣?”周瑟瑟說:“每次講座,我都想就大家關心的回答來給出新的思考”。

深圳市華文文學學會會長張軍對講座活動做了總結髮言,副會長柏亞利介紹了周瑟瑟的文學成就。本此活動得到上品綠洲的支援與協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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