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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十里紅妝大婚當日,我的夫君卻帶回了個懷孕的公主

簡介”“那麼,將軍

年紀相仿是差一歲嗎

故事:十里紅妝大婚當日,我的夫君卻帶回了個懷孕的公主

我是將軍的女兒,從小和心上人青梅竹馬,定下婚約。

我們大婚日,他卻哭著跪在我面前,要娶懷了孕的敵國公主。

屬於我的婚禮,夫君卻娶了別人。

於是我自請離京城,只待歸來之時,殺了這對狗男女......

這幾日大雪封山,將軍難得清閒了下來,我恭恭敬敬立在她的身邊,聽候她的差遣。

她褪去了一身銀鎧,似是極喜歡這雪色天地,面上帶了久違的笑意,招呼我,“坐啊,傾之。”

漠北計程車兵私下裡都眼紅我的好運氣,不過來軍營數月便得了將軍的賞識。我依然記得將軍第一次見我時的眼神,震驚,欣喜,隨後是深深的落寞。

將軍說,我長得頗有幾分似她的故人。

到底是韶華易逝,曾經傾城絕豔的姿容也如時光老去的白壁,已然有了瑕疵。今日她同將士們喝了些酒,眼角眉梢添了些倦意。我不自覺問她,將軍,這許多年裡,你一個人不寂寞嗎?

她未曾料到我的唐突,愣了半晌方搖頭,“軍營裡從來是熱熱鬧鬧的,又怎會寂寞?”

“那麼,將軍。”我指了窗外,“若遇上這般的大雪天呢?”

“這般的雪天啊……”

她望著遠方出神,許久才出聲,似是來了傾訴的興致。

“傾之你猜,我是哪裡的人?”

“將軍萬夫難擋之勇,莫不是打小就在漠北生?”

她卻搖頭。

“上京?”

她失笑,彎了眉眼,“錯了,錯了。”

將軍其實生長在江南。她說那是一個楊柳煙波,瓊花成海的地方,女子恬靜溫婉,男子俊俏舒朗。將軍笑望著我,眼底的繾綣深情卻明擺了是為另外的人。

“將軍可是在思故人?”我問。

她淺笑,目光迷離,“許多年了!傾之,你可願聽我講一個故事?”

“他叫葉書,打孃胎裡便與我訂了親。”將軍說這話的時候,眼裡的蝕骨柔情才讓我真切地覺得,令北楚人聞風散膽的將軍,也不過是個女人。

將軍祖上三代只得她一個女眷,老將軍恨不得寵她到天上摘星星月亮。老爺子半生沙場,兒子兒孫也都是武將,早厭了舞刀弄棒,將軍小時候本是做大家閨秀養的。

“我原本不叫陸昭,阿公給我取的是個溫婉名字。”

將軍本名喚作陸溫言,溫雅秀致,細語輕言。

“阿公是個粗人,胸無半點墨。這個名字是他翻了四書五經才得來的。”將軍似乎回到了兒時,面上全是歡喜雀躍的神情。

我不禁嘆道:“老將軍一定很愛你。”

她眼底有化不開的落寞,“是啊,這世上再不會有人如他那般愛我了。”她臉上全是悔意,“可為何,就連這般淺顯的道理,我也是等到失去了才明白。”

將軍從小就聰慧過人,加之長得晶瑩剔透,自小便被將軍府裡的老少爺們慣著。時間一長,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子。爬樹摘桃,上房揭瓦都是尋常事。每當這個時候,將軍的兄長嫂嫂們就笑著打趣她,“阿言啊,你這個性子,只怕以後整個江南城的公子哥都不敢要你了!”

“阿公卻是柔聲哄我,阿言不怕哈,江南城北不是還住著我們阿言的小郎君嘛。”

將軍聽得生氣,小手一伸,拔了老將軍的兩根鬍子。

“我那時候還不知羞,只是無緣無故與另一個人綁在一起,打心裡厭惡。”

她早早便知曉他的名字,都說才名滿江南的葉大公子,生得一副傾城的好皮囊。

“我那時愛看兵法謀略,也愛刀劍纓槍,想象中的丈夫必是個攬長弓,降烈馬的英雄,哪裡會是百無一用的書生!我真正見到他,是在十二歲那年,阿公帶了我去給葉爺爺做壽。”

將軍本就是歡脫的性子,酒席只吃了一半,便偷偷溜出去透氣。葉府當時已然衰敗,但家底豐厚,排場還在。亭臺樓閣,假山錯落,又是操辦的喜慶的事兒,處處都是宮燈紅綢,此時看來,每一座樓臺竟是大同小異。

將軍迷了路,索性逛起園子來。

那時皓月當空,葉書枕在大片大片的瓊花上。一陣清風吹來,熟睡的少年翻了翻身,露出一張粉雕玉琢的臉。

將軍不自覺彎了嘴角,“我是第一次見著那麼漂亮的小人兒,火紅的狐衾披風,帽沿上一圈白毛,遮住了大半張臉。”

“我只是想摸一摸他臉的,可我從小耳濡目染,有些功夫,沒拿捏好力道。阿書是哭著醒過來的,他哭得眼淚鼻涕滿臉,我慌了神。”

那時小葉書睜眼就見著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目瞪口呆地瞧著自己。忍不住好奇,抽抽搭搭地問:“你是哪裡來的小丫頭?”

將軍失了往日的伶牙俐齒,只道是將軍府的。

他卻似乎嚇了一跳,瞪圓了眼睛。

“你就是我的小媳婦兒?”葉書眨巴著眼睛,望著將軍,“原來你長得這般好看啊!阿公說今日要帶我看我的小媳婦,我以為是個醜丫頭,才偷偷藏在這裡。”

將軍莫名的心跳加速,卻鬼使神查地說了句:“我阿公說……我是江南城裡最好看的小姑娘。嗯……我是說,這裡的瓊花真好看。”

葉書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眉開眼笑,“你也喜歡這瓊花!”又從袖兜裡掏出一根玉笛遞給她,“阿孃留給她兒媳婦的。等你長大了,我就載著江南城所有的瓊花,來娶你。”

或許是此間少年太風流,是以後來將軍記憶裡的江南,只剩下瓊花成海的模樣。

從那時起,葉書就在將軍心裡紮了根。她收起了長槍,開始如所有有了心上人的姑娘那般,低語淺笑,落落大方,只為博一個窈窕淑女的名聲,成為與他般配的明媚女子。那時候的陸溫言一直做著一個夢,夢裡,有她騎白馬的郎君,還有滿載瓊花的羊車。

然後她會從夢裡笑出聲來。

將軍第二次見到葉書時,他已變成了傻子。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葉家阿公藏身火海屍骨無存,葉家大公子也被掉落的房梁砸壞了頭。江南里的飛短流長她不是沒聽過,只是她固執地選擇相信,那個說要娶她的男孩依舊如瓊花般美好。

那年他們十四歲,一個如花美眷,一個聲名狼藉。

將軍是在鬧市上遇見葉書的,他被圍在中間,幾個士族子弟指使一幫小孩兒朝他扔石子兒。石子打在他白嫩的面板上,留下一大塊一大塊的青紫。“他疼得放聲大哭,像我初見他時的模樣。”

將軍又氣又心疼,上前攆跑了那些孩童。又冷然對那些士族子弟道:“葉家雖然不景氣了,但他葉書再不濟,也是我陸溫言的男人。我還不知這江南城哪家的大人,敢動我將軍府的人?”是溫婉的語氣,卻擲地有聲,那些世家子弟紛紛逃走。

她走上前,輕撫少年的臉,艱澀出聲,“阿書,幾年不見,你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

坐在地上的人卻渾然不知,連說話都吃力,卻笑得純淨,“姐……姐,你送回……回家?”

將軍點頭,牽起他的手,臉上是山水明淨的笑意。

“嗯……阿書,我們回家。”

將軍說,那麼漫長的街道,她以為自己會一輩子陪他走到老。

葉書是長孫,自幼喪失父母,本來極得葉爺爺的憐惜。可惜葉爺爺死後,各房之間明爭暗鬥,葉家容不得一個傻子。將軍是隨葉書去了葉府,才知道他如今過得是怎樣的日子。葉書只有一個使喚的婢子,纖纖弱弱地站在那裡。正是用晚膳的時間,餐盤裡只一碗米湯,伶仃地飄著幾粒米。

她望著葉書瘦得尖尖的臉,終於明白心如刀割的滋味。

恰巧碰見聞風過來的二房,望著將軍冷笑,“喲,原來是陸家小姐。不過這關起門來是我葉家的事兒,小姐未免也管得太寬了些!”

將軍把葉書護在身後,嘲諷地望著她,“若不是阿書是我的丈夫,區區葉府,我還不放在眼裡。”

她一愣,隨即冷嘲熱諷,“陸小姐莫不知?老將軍早就想把這親給退了,你們聲名煊赫的將軍府,姑爺怎能是這般的傻子?”

將軍心裡震驚,面上卻依舊平靜,“姨娘怕是不曉得,我陸溫言鐵了心的事別人是做不了主的。阿書是我今生今世認定的丈夫,誰也不能改變。”

凜然的將軍,卻在轉向那個懵懂的少年時軟了言語,“阿書不怕,跟我走。”

彼時的葉書睜大眼睛望了將軍許久,終是覆上了她的掌心,“好,姐……姐姐。”

將軍臉紅心跳地糾正他,“阿書,錯了,是娘子。”

“哦……娘……娘……”

我不禁失笑,拿起木棍撥燒的紅火的炭火,“故事如果就到這兒,也好。”

將軍走到窗外,伸手攬了一片雪,“是啊!如果只到這,多好!”

回到陸府,老將軍氣得臉色鐵青。他說:“葉書他們將軍府可以養他照顧他一輩子,可以給他娶妻生子,但是阿言,我不會許你嫁給他。”

“我在阿公門口跪了三天三夜,雨下那麼大,我就一直跪著。後來,阿書也出來和我一起跪著,我攆他走,他結結巴巴地說,娘子,我不走。”

將軍說,那一刻她等了太久。

我問:“後來呢,老將軍準了沒有?”

將軍笑得有些淒涼,“阿公從來就拿我沒辦法。他那麼重情重義的一個人,葉府早些年沒落了,他沒有悔婚,葉爺爺死了,他也沒有悔婚。他是一言九鼎的鎮國大將軍,卻為了我,甘願背上背信棄義的名聲。”

後來,將軍和葉書雙雙昏倒在雨中。將軍醒來的時候,老將軍心急如焚地守在旁邊。將軍說得第一句話卻是:“阿公,我與阿書的婚約你答不答應?”

老將軍嘆氣,“阿言,他不能保護你,不能給你尋常的夫妻生活……他是傻子,你明白嗎?”

將軍卻倔強的對上老將軍的眼睛,“阿公,我要他,我只要他。”

“阿公的眼神漸漸黯淡了下來,恍若老了十歲。我知道,他還是依了我。”

那是將軍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她每日教葉書唸書,她握著他的手一筆一劃書寫他的名字。而他依舊如孩童般天真,時常把墨汁弄得滿臉然後往將軍身上蹭。將軍也只是摸摸他的臉,溫聲道:“阿書,別鬧。”

將軍請了江南城所有有名望的郎中治他的痴症,可還是不見好轉。她日日哄他喝藥,那藥苦口得很,將軍總是端了蜜餞兒候在那裡,葉書還是不情願。有一日葉書說什麼也不喝藥,把碗摔了,將軍看著一地的碎瓷片,紅了眼。

痴傻的葉書嚇了一跳,彎了腰就去撿,將軍來不及阻止,碎瓷片把他的手劃了一道口子。他便坐在地上,扁著嘴,委委屈屈看著她。

將軍心疼得眼淚直掉,一把抱住他,“阿書,我們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將軍說,她那時就覺得,其實就這樣守他一輩子,也好。

自那以後,將軍再也沒給葉書尋過郎中。一晃又三年,葉書忘卻了前事,長成了一名無憂少年。那年將軍十七,早到了婚嫁的年紀。江南人盡皆知,陸家小姐心心念念寵著戀著的只葉家大公子一人,竟也沒人來提親。

“不是我不想嫁,只是那幾年漠北戰事吃緊,將軍府裡的老少爺們兒都去了軍營。我在江南等啊等,終於等到阿公說快要班師回朝的訊息。”

將軍大婚的那天,江南城的瓊花開滿了渭水兩岸。那般驚心動魄的美麗,賽過人間所有的錦繡山巒。

將軍一身大紅喜服,在房裡等了三天三夜。

等到晝夜交替,等到客走茶涼,等來了陸家通敵賣國戰死沙場的訊息。

本是要磕給老將軍的頭,奉給他的茶,再也沒有機會送出去。將軍不吃不喝,端坐在床上,仿若一個木人。

叛國之罪當滅九族,幸而碰上太皇太后九十大壽,將軍撿回一命。那時將軍府四散分離,最後留下來的只葉書一人。

那是最艱苦的一段歲月了,陸家被查封,將軍和葉書流落街頭。葉書不懂如何安慰將軍,只是像將軍以前哄他那樣,每夜抱著她,輕拍她的背哄她入夢,僅有的口糧也都給了將軍。他本就是多病的身子,日子一長,也生了大病,昏迷不醒。

將軍這才有了反應,抱著葉書四處求醫,沒成想,卻因禍得福,治好了葉書的痴症。

葉書說:“小媳婦兒,從今以後,換我護你周全。”

熬了這麼多天的將軍,終於在葉書的懷裡哭至無淚。

葉書終究回到了葉府,帶著將軍。他少年便是名滿天下的神童,平白耽擱了這許多年。歲末參加科舉,輕鬆便中了狀元,成了朝堂新貴。

他是掏心掏肺地待將軍好,將軍為老將軍守孝三年,婚事也就耽擱了。他模樣生得好看,又有才名,不知多少官家女兒挖空了心思想同他喜結連理。他卻把將軍接到上京,平日裡除了上朝幾乎都守著她。

他喚將軍言丫頭,他說:“言丫頭,言丫頭,我要你一輩子都在我身邊。”

將軍也曾以為她可以同他執手白頭的,直到陸清找過來,帶著老將軍的親筆信。

“信上寫了什麼?”我問她。

將軍念得很輕很輕,像是怕驚擾了舊夢。

“小阿言,吾心愛,汝之大婚,阿公恐負誓言,不能臨。唯盼你……無憂百歲,平安喜樂。

“阿公到死,都護著我,始終只想讓我做一個平常的女孩子。哪怕是背上叛國的罪名,哪怕是讓陸家祖宗蒙羞受不白之冤!”

陸清是將軍本家遠親,如今是將軍的副將,我與他同屬一個陣營裡,平素裡卻並不親厚。

“那麼將軍,陸副將說了什麼?”我問。

將軍拿起木棍撥開燒得火紅的碳火,往上煨了一壺清酒。

“阿清說,十萬陸家軍魂喪漠北,本是保家衛國的好男兒卻受不白之冤,就連屍骨也不能埋於故土!望小姐,替老將軍,替十萬忠骨沉冤昭雪!”

將軍本就不信老將軍會通敵叛國,只是苦於沒有一絲漠北的訊息。如今陸清的到來,徹底激起了她身為陸家嫡女的責任。

是啊,她還揹負著陸家世代忠骨的榮譽。

將軍本就骨骼清奇,又有底子,如今沒了日夜地練習,武功自然進步得神速。又自小熟讀兵書,兵法謀略熟記於心,說起來,她本就是武將的苗子。

陸清那時不過十三四,在陸家軍只做了一個小小百夫長。九死一生從漠北逃回來已是大幸,所知有限。只道是朝中大臣與敵國勾結,陷老將軍於不義,援兵遲遲未至,陸家軍力竭而亡。

那一年,將軍十八,纖纖素手拿起刀槍。

葉書並不阻止,他或許也知道,那是將軍活下去的希望。只是將軍每日練得累了,手腳磨出了血,他會心疼地給她上藥,會每每在噩夢中驚醒後跑來將軍的床頭,拉著將軍的手,言丫頭……你還在,真好。

而將軍在等。

日子一晃又是兩年,原來纖柔的面板覆上了一層厚厚的繭子。

北楚聯合羌族起兵犯漠北的時候,上京頓時慌作一團。原來令北方蠻夷聞風散膽的葉家軍已消亡殆盡。陸家歿後,朝堂之上再無傑出的武將。

派出鎮敵的將領悉數落敗,還歿了皇長子。皇帝無奈只得御駕親征,可惜已經年老力邁,未出上京便已大病,朝野上下頓時呼天搶地,直曰不可。

將軍就是這個時候站出來的。葉書陪著她,一身戎裝,望著老皇帝,葉書聲音朗朗,“葉氏夫婦,請命滅敵。”

皇帝盯了將軍和葉書半響,終是吐出一個字,“準!”

將軍和葉書馬不停蹄趕到漠北。葉書本就是金貴柔弱的身子,硬是咬著牙撐過了這一路的舟車勞頓。可到了漠北,便再也熬不住燒得迷迷糊糊。

將軍心疼,再加上病情緊急,就要差了人將葉書送回去,葉書抵死不從。將軍發了狠,只叫人強行把他帶回去。可堂堂七尺男兒卻在將軍懷裡哭得鼻涕眼淚滿臉。

“他說言丫頭,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等你上陣那天,我就回去。”

將軍上陣的那天,葉書已經不能下床了。卻讓人攙扶著,親手替將軍穿上鎧甲,戴好護心鏡。

將軍說:“阿書,等我回來,過了這個冬天,阿公的守孝期滿了,我們遲了的婚事也該辦了。”

我望著將軍剎那間傾城的笑容愣了神,這一刻的將軍美得連時光都驚豔,她卻給自己倒了一杯滾燙的酒。

“他說,那好,等你歸來,我以滿城瓊花為聘。”

北方民族向來驍勇善戰,加之之前我軍節節潰敗,將軍這一戰打了大半年。

第二年初春,將軍將敵軍徹底驅逐出漠北。和將軍一起回來的,除了帶來一紙降書的使臣,還有北楚公主,明月。

“我和阿書經歷了那麼多磨難,我以為,終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明月公主是草原上的月亮,是北楚王寵到天上的女兒。明月公主心高氣傲,不喜茹毛飲血的族人,求了可汗,要來中原皇室尋一位夫君。並許諾,若能順利聯姻,願與中原永修秦晉之好。

中原多年戰事,已經疲憊不堪,皇帝自是滿心歡喜地答應。

卻沒成想慶功宴上,明月公主會一眼看上葉書。

將軍如遭雷擊,就連替葉家軍沉冤昭雪的大事也拋到了腦後,慌忙起身道:“不可!葉大人已有婚約。”

明月公主並不放棄,“葉大人可有明媒正娶的妻室?”

皇帝望著將軍若有所思道:“尚無。”

葉書騰地站起來,“承蒙明月公主錯愛,在下心中已有必娶之人。微臣與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微臣此生絕不負她!”葉書那最後一句話是說給皇帝聽的。

我問將軍,“即是這樣,那為何……”

將軍一杯接著一杯,嘆道:“我低估了一個男人的慾望與野心,也高估了我在他心中的地位。說到底,我也不過只是陪他了那痴傻的三年。”

明月公主並沒有離開,而是藉故在上京遊玩,也不知皇帝是有意還是無意,命了葉書替皇家好生招待。

這明月公主一住就是半年,日出時拖著葉書出去,日落才回來。恰逢葉家軍一事有了眉目,將軍無暇分身。加之對葉書有信心,又有聖旨,將軍也就沒管那麼多。

“直到明月公主來找我,她說,陸將軍,你能不能讓我留在葉大人身邊,我不要求名分。”

將軍看了她一樣,隨意道:“公主想嫁的又不是末將,自是由我家阿書決定。”

那般驕傲信任。

回答的卻是葉書,他說:“言丫頭若不反對,明月你過兩天就同她一起過門吧。”

將軍如遭雷擊,她不敢相信她的阿書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心如刀絞,震驚地望著葉書,“此話可當真?”

葉書頓時慌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明月能幫我重振葉家,由她出面作證,葉家軍的冤情也得以昭雪,況且……況且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將軍腦袋轟的一聲,艱澀道:“你說什麼?”

葉書語無倫次地解釋,“上月七夕節,你……找證據,我等了你一晚上。我喝了些酒,把她當成了你……”

到最後,葉書幾近痛哭,“言丫頭……言丫頭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我愛的只有你,你知道的,對不對?”

將軍愣了好久,最後替葉書擦了眼淚,轉過身去,“阿書,或許……錯的是我。”

將軍到底搬出了葉府,她其實不怪葉書,只是心裡有道坎,需要時間邁過去。

婚期定在九月,瓊花已經落了。皇帝親自下旨,尚書葉大人可取兩位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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